江晓萱几乎不敢相信,周恒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松鼠拎起来,就像捡了一片树叶子一样。
她惊喜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啊,教我教我!”
周恒按戳戳地把脸伸过去,示意很明显,来,亲一亲再说。
江晓萱很配合的单手握拳并揍了过来,慢镜头出拳的即视感。
周恒一幅被打的慢动作把脸偏向一边,说道:“那我看你是不想学了,那就这个拍了就没有了。你快吃你的,小松鼠。”
松鼠似乎这时候才回了神,张着它的大门牙开始啃咬橡子,嘎吱嘎吱,吃得很香的样子。
别看松鼠的嘴小,吃相斯文,但如果这里有一堆吃的的话,它会塞很多东西进它的腮里,塞得鼓成两只球才走。
它的腮就是它的空间戒指,能容纳整个乾坤。
眼下,它在周恒的手里安心的吃着它的橡子,两只爪子配合着嘴巴,吃相很有趣。
江晓萱一边拍摄,一边嘀咕:“我就不相信,你这就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了,这只松鼠跑不动了,所以才能被你捡回来。”
周恒把松鼠放到地上,说道:“我让你看看,它跑不跑得动。”
然后一拍松鼠屁股,这家伙回头看了周恒一眼,然后一溜烟的跑了,一路踩着地面的枯叶,沙沙作响。
江晓萱正拍得起劲,还以为周恒在陪着自己搞笑,结果……结果小松鼠真的跑了!
她呆呆的看着镜头里的松鼠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她顿时快哭了:“你……你赔我的松鼠……那是我发现的……”
周恒很欠揍的大笑,然后说道:“等会儿遇到了,再捉回来。”
江晓萱不信,怎么可能还能遇到!
这时自己四处玩去的大黄狗来了,摇着尾巴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周恒说道:“幸好放走了,要不然被它看到了,松鼠就不用过年了。”
这家伙什么都追。
江晓萱心想,松鼠不会被追上的,因为它会上树啊。但是想想,刚刚那只松鼠呆呆的样子,说不定会忘记逃跑呢。
于是,她揉着大黄狗的脑袋,说道:“答应我,松鼠那么可爱,咱们不要追它了,好不好?”
大黄狗在她手心里蹭了蹭,也不知道听成了个什么,反正看到远处有个什么好像在动,又立即兴致勃勃的追去了。
那边学生们突然开始嘈杂起来,像是在讨论什么——前面摄影时都保持着安静,或者小声商量的。
现在突然大声喧哗,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周恒拉着江晓萱走了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没有想到,他们对着一些石头开始评头论足起来。
他们说,这块石头上有一幅天然的画。
真是不说不觉得,一说还真是——在一块近三米高的岩石上,有着自然形成的花纹,乍看之下不出奇,但是看久了,感觉那花纹有点像一幅画。
有时候石块本身因为天然风化等等原因,的确会产生一些变化。
这块石块本身是棕色糙面的,被风侵蚀得很粗糙,而下半部分有一截是亮面,可能是被水冲光滑的,这就有了对比,从而形成了图案的感觉。
仔细看时,那图案越看越像一个站立的人,似乎还有一股风,将他的衣角吹起,让图中人有一种“卓然而立”的风姿。
在人的不远处,有一个圆,可以说是太阳,也可以说是满月。
而人的脚下则是一堆不规则的波浪形,说站在山石上也可以,说站在水面也行,总之是越看越像。
谭松涛见周恒也吸引过来了,便笑着对他解释:“这石头我们也原本没注意的,就是拍到了视频里,看回放的时候,猛然间发现的。”
真是越看越像。
中国自古就有欣赏奇石的传统,唐宋甚至出了多名“石痴”、赏石大家,据说宋徽宗就喜欢各种奇石,拍他马屁的人,从全国各地把奇石运到宫里给他欣赏。
上行下效,下面的人也附庸着他的爱好,所以一时蔚然成风。
到现在,也有各种收藏奇石的人呢。
最出名的应该是中国四大奇石,个头都很小,但估值最低都是一亿多起步,有一块还陈列在博物馆里。
周恒打量着这座石头,不知道这么大的一块,算不算奇石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值钱。
不过,这也太大了点,近三米高的个头,底座也非常大,应该至少都是好几十吨重了。
不用周恒提醒,江晓萱自己就拿相机拍了起来,各种远景加近景,尽量显得画面美观,并凸显这块石头上的图案。
看来,生活真需要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周恒走这条路肯定不止一次了,但都没有像这样发现过。
奇石贵在自然,除了擦拭灰尘外,任何的人工干预雕琢描画之类,都不能使之称为奇石,所以他们真的只能干看着。
不过,是真的越看越像,现在还觉得画面里的人物,好像是在招手一般。
太有意思了。
不知道谁文邹邹地念了一句:“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其余人便哈哈大笑。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嘛。
一些常规无法解释的事情,推到仙侠传说里,让故事渲染一点仙气,总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这些学生们的思维,也很是浪漫。
也许他们本来就应该具有这样的能力,要不然,思维过于僵化,那也难以做出比较有想象力的作品来。
因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