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府收到了薄绥之送过来的药材。
陶夫人打开看了看其中一盒,竟是一颗千年人参。
询问着池鱼:“这薄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地出手如此大方?”
池鱼这才想起说好的上门道谢还没有去,倒是又花了薄绥之许多钱。
池鱼将她知道的告诉了陶夫人,陶夫人瞧着池鱼的神色,默然不语。
许久,想到温行也走了几天,随口道:“也不知,子御如今到哪了。”
池鱼不说话,陶夫人转头望着自家女儿,拉起女儿的手:“池鱼,你是不是还在怪表哥?”
池鱼望着母亲:“哥哥本来不必受伤的,若不是…”
陶夫人严肃起来:“池鱼!你怎么能这样想,前几天,你对温行不理不睬,我想着你担心以衎,便不说什么。但是,如今,你怎能将责任推卸到子御身上?”
池鱼梗着脖子不说话。
陶夫人瞧着女儿的模样,显然是没有听进去,继续开口道:“池鱼!以衎是哥哥,他为子御挡了这一房梁,必然是他愿意的。将温行唤作你,他必然也是为你挡下。这是他愿意的,你不能怪别人。子御心里也不好过,就几日的功夫便瘦了,若是可以,他必然愿意把躺在床上的人换成他自己。你,不懂吗?”
池鱼红了眼:“娘亲,我知道。我懂得的。我只是......”
陶夫人把池鱼搂进怀里:“好池鱼,我知道你与以衎感情深厚。娘亲不期望你有多么的优秀美好,只是娘亲希望你要成长,你要学会明白是非,你要学会冷静,谋定而后动,你要长成一个善良勇敢的好姑娘。”
丁香花在窗前开放,香远益清。
池鱼躺在母亲怀里,安定祥和。
陶大人瞧着母女俩温馨的模样,挥退了众人,转身带着松竹去了牢房。
牢房的氛围沉闷、血腥,胡乐和一众人便被安押在这里。
看守牢房的官员,老早便守在了牢房门口。
瞧着陶大人到了,立马上前:“太守大人,您来了。这牢房气味不大好闻,大人可需要帕子。”
陶大人笑眯眯的摆手道:“呀,哪里需要这个,马龙你守着牢房幸苦啦。回头我让管家送些饭菜来。”
马龙点头哈腰:“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陶大人大手一挥:“无事。”
马龙伴着陶大人:“大人,您上次送进来的那些人,如今都好好的关着呢。这牢房坚固,保证连一只苍蝇都跑不了。”
陶大人点点头:“马龙你看着,我自是放心。”
马龙挠挠脑袋,接着说:“只不过,那胡乐倒是个硬茬子,怎么打,”陶大人眼神飘过来,马龙给了自己一巴掌,接着说:“呸,是怎么劝,都不开口。如今,也只知道他们是南陵城过来的流民,为了报复大人您。”
说到报复二字,马龙的声音低了下去。
陶大人依旧是笑眯眯的:“马龙你如实说便是,只是啊咱们对这些老百姓,没有证据还是不要随意动大刑,免得冤枉了人不是?”
马龙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大人说的是。”
陶太守和马龙终于到了胡乐的牢房前。
陶大人瞧着阴影处仿佛藏个人,但是又没有一丝动静。
马龙踢了一下看守的士兵:“还不快点开门,把这人带出来。”
有钥匙和锁链纠缠的声音,两个士兵进去,拖着胡乐往外走。
马龙引着陶大人去审讯室:“太守大人这边走~”
胡乐听见一声“太守大人”,神情清醒了一瞬。
等到审讯室的时候,他被按在木椅上,双手锁着铁链:“你是陶慎?”
陶太守瞧着这个被绑着的年轻人,听见他嘶哑的声音,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陶慎。”
胡乐的脸已经被打肿了,发丝凌乱,偏偏这双眼,明亮的吓人。
他紧紧盯着陶慎:“原来就是你这个畜生,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呸”
马龙听了,蹦起来,啪的一巴掌打下去:“住嘴!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污蔑陶大人!你们两个给我拿烙铁过来。”
陶慎咳了一声,马龙立马朝着陶大人哈腰:“大人,这小子嘴硬,我教训教训就好。”
陶大人瞟了马龙一眼,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马龙连忙凑上前:“大人,不可呀,这人罪大恶极,实在是穷凶极恶,大人,您的安危重要!”
陶大人瞧着这马龙上蹿下跳:“马大人,你先出去吧。”
马龙听着这语气不对,只好拱手,带着几个士兵退出房间。
“那大人,您小心,我就在门外守着。”临走之前,马龙朝胡乐的位置瞟了一眼过去,瞧见那人依旧瘫软在椅子上,心中暗恨,出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陶大人把这牢房转了一圈,瞧见一些新奇的牢具,还动手摸上了。
胡乐闭着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
陶慎突然开口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是我修建的大坝?”
胡乐沉默。
“那你又是从哪里拿到的武器?”
依旧沉默。
陶大人还是漫不尽心的把玩着烙铁,这烙铁被烧得通红。
陶大人开口:“可真是好看呐。肯定跟我儿经历的那场火一样动人。”
随手一挥,烙铁印在了胡乐胸前,滋滋作响,胡乐咬紧牙关,没有出声。
陶大人暗暗可惜了一声,收回手,瞧着胡乐额角留下的汗水,接着道:“我去白龙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