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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伸手不见五指,漫天的黑暗犹如恶魔一般侵蚀过來,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光明,让人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陷入了无尽的泥潭,无法抬头。
医院的停尸间,就更加显得阴森而又恐怖。在这黑暗的夜里,仿佛沒踏足停尸间一步,就能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寒风袭來,直透心底,让人感觉仿佛心里阴冷无比,好像有无数双的眼睛在不知道的地方盯着自己死的。
停尸间里,一名年过六旬的老头在漫不经心的吃着晚饭。每天医院都有那么多的死人,他都忙的有些喘不过气了,可是,这份差事他不做的话,又有多少人愿意做呢?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他早就已经习惯和死人生活在一起了。他孤家寡人一个,又这么大年纪了,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呢?
“砰砰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來。老者不由一愣,心底莫名的一凉,感觉到一股森冷的凉意从心底升起。他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对死人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也根本就不相信神鬼一说,也从來都沒有害怕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凉意从心底升起。
医院这么晚了,其他人早就已经下班了,值班的护士和医生也根本就不会过來停尸间。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哎,还是早点休息吧。”说完,老者起身站了起來。
就在这时,停尸间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老者不由的浑身一震,转过头去,却沒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由的更凉了,浑身有些忍不住的颤抖,暗暗的想道:“难道……难道真的有……”
就在老者转身准备进房间之时,忽然间,一道人影闪过。老者还沒來得及反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塚本太一。此刻,他的脸色铁青,阴沉的犹如这黑暗的夜,充满了无边无尽的恐怖。走到其中一个冷冻柜,塚本太一将尸体拉了出來,看到已经死去的塚本信义那冰冷的尸体,塚本太一的眼神里迸射出阵阵的杀意。虽然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儿子被谁所杀,但是,通过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他也可以猜的出來,这一定是林放所为。
除了林放,他实在是想不出來还有其他人要这么做。而且,塚本信义也跟自己说过有办法对付林放。这就更加可以证明是林放所为了。
眼神里迸射出阵阵的杀意,塚本太一冷声的说道:“林放,不杀了你,我誓不为人。”
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一眼,塚本太一说道:“儿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很快,很快他就会下去陪你。”
说完,塚本太一将儿子的尸体拉了出來,扛在肩上,缓步走了出去。他沒有想到这次的华夏之行,不但还沒有谈成生意,竟然连自己的宝贝儿子也失去了。他的心里愤恨不已,如果早知如此,他就不來华夏了。不过,如今后悔也沒有用,自己的儿子死了,一定要人陪葬。
塚本太一的眼神里散发出阵阵的寒光,阴森恐怖。他可是地境三阶的高手,他相信林放在自己的手下绝对沒有任何的活路,只要一切按部就班,林放必死无疑。只有这样,才可以补偿,这次的华夏之行那也算是勉强值得。
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安放好之后,塚本太一立刻出门拦下一辆的士朝海阔天空驶去。到了玫瑰的办公室,塚本太一说道:“我等不了了,你马上想办法引林放过來,我要杀了他。”
玫瑰微微的愣了愣,看着塚本太一愤怒的脸色,不由的愣了愣,诧异的问道:“塚本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儿子死了。”塚本太一说道,“我已经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我必须要让林放给我儿子陪葬。”
“令公子死了?是林放做的?”玫瑰愣了愣,问道。
“不知道,我也沒有时间去查究竟是谁所为。”塚本太一说道,“在苏南市,想我儿子死的除了他还有谁?他拒绝了我的合作提议,自然也很清楚的知道跟我结下了梁子,所以,先下手为强杀了我儿子。我一定要他死,要他给我儿子陪葬。”
深深的吸了口气,玫瑰说道:“我了解塚本先生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们还沒有任何的安排,就这样冒冒失失的,万一失手的话,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这毕竟是在苏南市,如果不能一击成功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林放现在有怀疑你吗?”塚本太一问道。
微微的摇了摇头,玫瑰说道:“应该沒有。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很秘密的,而且,这里的人都绝对衷心于我,不会说出去的,他应该是不知道。”
“那不就行了?只要他对你沒怀疑,就不会有任何的安排。只要把他引过來,我有绝对的把握杀了他。”塚本太一说道,“只要林放一死,你就是苏南市道上第一的人物,到时候整个苏南市的地下秩序都在你的控制之下,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想,只是……”玫瑰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塚本先生已经决定,又这么有把握,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就陪塚本先生赌这一次吧。人生本來就是一场赌博,希望我这次的赌博也是正确的。”
“当然。”塚本太一说道,“只要林放死了,以后有我们天照社罩着你,不仅仅是苏南市,甚至更大的舞台都可以。”
“行,那我就豁出去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完,玫瑰掏出手机,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