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山,庞家。
书房,庞德公和刘修,相对而坐。
庞德公面‘色’凝重,道:“修儿,伊籍的任命已经给你,什么时候启程呢?”
刘修回答道:“八月二十二,弟子便南下攸县。”
庞德公又问道:“此次前往攸县,随行的人选好了吗?”
刘修道:“邓艾是随行的书童,除此外,有庞统、蒯祺,以及邓展等武士,其他人便不带了。”在蒯家、蔡家的收获,让刘修南下攸县,也有了更多的底气。
有庞家、黄家以及蒯家,刘修就不是一个人,有了一定的基础。
庞德公道:“蒯家的相助,倒是出乎意料,这是好事。从某种层面上说,你已经在荆州真正立足了。欠缺的,只是属于你的根基和力量。”
刘修道:“蒯祺出山,意味着蒯家支持我。虽说蒯家不能尽信,但对现在的我,帮助却是巨大的。”
“你明白就好,蒯家可以相信,但不能尽信。”庞德公话锋一转,道:“今天八月二十日,后天一早,你就要启程前往攸县。老夫今晚在鹿‘门’山设宴,为你践行。我鹿‘门’子弟,也该为此聚一聚。”
“多谢老师!”
刘修心中,感‘激’不已。
庞德公和刘修商谈了其他的事情,然后便喊来庞福,安排晚上的宴席,又让庞福邀请黄承彦、司马徽、诸葛亮、徐庶等人。
这一次宴席,只有鹿‘门’山的人。
其余的人,一概不参与。
傍晚时分,黄承彦、司马徽以及黄月英来了山上。
诸葛亮、庞统、庞山民、庞林、徐庶、孟建、石韬也全部抵达,没有人缺席。
刘修再次见到诸葛亮,眼中依旧布满了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虽然没有招揽到诸葛亮,两人依旧是同‘门’师兄。
正如蒯良所说,尽量减少树敌。
这,是刘修要做的。
众人进入大厅落座,庞德公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上,黄承彦、司马徽分列左右两侧。刘修、诸葛亮、庞统等人,分别坐在下方。
黄月英参与宴会,坐在了黄承彦的身后。
庞德公道:“今天晚上的主题,老夫不用多说了,目的只有一个,为刘修践行。”
“来,我们举起酒杯,先敬修儿一杯。”
庞德公主动敬酒,其余的人,纷纷拿起酒樽。
刘修端起酒樽回敬,然后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庞德公神‘色’感慨,说道:“修儿是老夫‘门’下,入‘门’最晚的弟子,却又是出仕最早的弟子。随着修儿出仕后,你们也将各奔东西。老夫心中,却有一个心愿。”
刘修接过话,问道:“什么心愿呢?”
庞德公道:“老夫希望你们在各自的所在,都能崭‘露’头角。以后,你们同‘门’师兄再相遇的时候,还能坐下来谈笑饮酒。”
一番话,庞德公的心中,却有一丝的失落。
‘门’下的弟子,不再同一个地方,在这样的‘乱’世中,师兄弟沙场对阵是极可能的事情。
这情况,让庞德公心情复杂。
刘修笑了起来,道:“老师,其实您应当感到高兴。天下的人才,都在老师的‘门’下。放眼天下,谁能做到如此呢?当今天下,唯有老师一人而已。”
诸葛亮、庞统等人,纷纷开口附和。
对于庞德公,徐庶、诸葛亮等人都是感‘激’不尽。因为庞德公教导,从来没有分别心,都是一视同仁。
庞统见气氛凝重,当即就站起身。
他岔开了话题,道:“老师,今夜为刘修践行,他是主角。但我们也不能忘了月英姑娘。刘修才华出众,写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前几日,还写了《游子‘吟’》、《赠父亲》,唯独没有写下诗篇赠送给月英姑娘。今日,必须写一首。”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共鸣。
司马徽本就喜爱热闹,他捋着胡须,笑眯眯的道:“修儿,看来你必须要写一首诗了。”
徐庶道:“修公子,此情此景,你能无动于衷吗?你看月英姑娘,都已经羞得两腮通红,今天晚上,必须写诗。”
诸葛亮也起哄了,道:“修公子今日写诗,还必须写出经典。不能随便写一首诗敷衍,否则怎么对得起月英姑娘一片冰心呢?”
石韬和孟建见状,纷纷开口附和。
黄承彦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嘴角含笑,他并不在意黄月英和刘修的事情公开。
在他心中,早已认可了刘修和黄月英的事情。
黄承彦也不甘心,正‘色’道:“刘修,老夫已经同意将月英嫁给你。但毕竟,还没有过‘门’。今日做诗,老夫不满意,嘿嘿……”
黄月英瞪大眼,嘀咕道:“爹爹,您也取笑我。”
黄承彦道:“傻丫头,这是为你好。”
此时,刘修被众人架在了火上,已经是赶鸭子上架,必须作诗,否则绝对脱不了身。
庞统唯恐天下不‘乱’,道:“其实我觉得一首诗不合适,多多益善。”
刘修心思一转,道:“士元兄,我作一首诗,不如,士元兄就在大堂中跳舞一曲助兴。我做两首诗,士元兄就跳舞两曲,如何?”
“哈哈哈……”
庞德公闻言,朗声大笑。
诸葛亮眼中笑意浓郁,撺掇道:“士元,如果你不答应,简直就不是男人。是男子汉的,就答应下来。”
徐庶起哄道:“月英等着这两首诗的,士元,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