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道,不过能吃的口齿生津,对面富灵阿也吃的津津有味。

饭后,张子清扶着吃撑的肚子慢慢再屋里踱着步子消食,富灵阿拿勺子舀着她的蛋糕,一口一口吃的很是欢畅。

“额娘,粘糖底下的馒头真软,真香,真好吃。”

张子清黑线淌下:“破孩子,那不叫粘糖,叫奶油,奶油下面也不是馒头,是蛋糕。”

富灵阿对她娘的话视若罔闻,只是皱着眉道:“这馒头好吃,可这粘糖太甜了,富灵阿一点都不喜欢吃。以后额娘再做蛋糕时,要记得,只做馒头就行了,不要再做粘糖了。”

张子清扶额,好吧,馒头就馒头吧,随你叫吧。

吃着吃着,富灵阿将目光转向了她娘的肚子:“额娘,藏在你肚子里的妹妹听话吗?”

“听话,当然听话,不过富灵阿,额娘肚子藏着妹妹的事情,你可不准告诉别人。”否则四大爷会生气滴。

富灵阿睁大眼:“为什么?”

“因为妹妹害羞啊,要是富灵阿跟别人说的话,妹妹就会出来跟富灵阿玩了。”

“那富灵阿保证不会跟别人说,富灵阿说话算话的。”

“额娘相信富灵阿,当然了,妹妹也相信富灵阿。”

富灵阿继续看她的肚子:“那妹妹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当然要等妹妹长大了才行啊。你妹妹大概还有九个多才能出来,到时候就能跟富灵阿玩了。”

富灵阿丧气,还要等这么久。

张子清却在此刻陡然想到,今年是蛇年,蛇年,美女蛇!她的萌点好不?前世因着末世她没赶得上生,今世就要得偿所愿了?

张子清兴奋了,待消食了后,心血来潮又吃了一顿,最后撑得一个晚上没睡着。

大年初三,四爷一行回了府。

大年初五晚,四爷岔开腿坐在她的炕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张子清唬了一跳,她怀孕的事……传出去了?

“你过来。”

四爷声音寡淡,张子清却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心挨了过去,张子清问道:“爷喝茶吗?妾去给您倒去。”

四爷慢条斯理的摊开手,黑瞋瞋的眸子盯着她:“拿来。”

张子清微张着嘴,不知四爷所云。

盯着她,四爷缓缓吐出两字:“衣服。”

张子清简直要抓狂了,四大爷你能不能别这般惜字如金?能不能别这般两字两字往外吐?大过年的玩什么不好,偏要玩你猜我猜大家猜?纯心折磨她啊有木有?

四爷的眼神慢慢不善起来,终于一次性吐了很多字给了她个痛快:“你承诺给爷做的衣服呢,不会爷给你办完了事,你扭过头就不认账了吧?爷的桥你也敢拆?”

张子清这才恍然大悟,貌似很久很久以前,她求四爷办了件小事,然后随口说了句给他做衣裳,然后……然后没有然后了,因为她忘记了。

“爷您看这……妾本想多费些时日给您仔细做件的,可没赶巧的妾的身子却在那当口出了毛病……”

她的那一摞子情真意切的话还没说完,四爷就冷冷抬手打断,语调不轻不重:“爷倒是知道,你那当口能抽得出空来给富灵阿做衣裤,一年四季,每季两套,一直将富灵阿的衣裤做到了她六岁,却惟独抽不出空来给爷做上一件哪怕半件的衣裳。”

这问题棘手啊……

张子清干巴巴的立着,原谅她吧,四大爷列数字作比较举例说明,证据确凿说服力强悍,哪怕她反应再快口舌再利索,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也找不出刁钻的破绽供她颠倒黑白。捏着衣角,在四大爷那仿佛能令所有阴暗都无所遁形的盯视下慢慢垂低了她罪恶的脑袋,要怎么样,说吧,她认了还不成?

“两件。”

惊愕的抬头,张子清眨着眼看他。

弹弹衣袖,四爷说的不紧不慢:“半年内,给爷做两件衣裳,爷等着。”

这事这就过去了?张子清无不欢喜道:“妾给您做三件。”

四爷动作微顿了一下,撩起眼皮看她一眼:“那就六件吧。”

张子清目光明显呆滞了下,却也干巴巴的笑着应下:“六件好,六六大顺多吉利。”

四爷拍拍大腿,张子清很自觉的坐过去,四爷揽过她的腰,和她脸对脸的看着。

“爷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可有按时吃药?”

张子清抿唇一笑,道:“当然有的,不过安胎药吃过几副后,妾觉得身子大好了就不再吃了,毕竟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为好,妾怕毒坏了孩子。”

四爷淡淡嗯了声:“话虽如此,可你那日碰的可不轻,泄都让你磕的淤青,安胎药不多吃几日哪成?”

“妾的身子妾当然是省得的,妾当真是无碍了,如今可是能跑能跳的。”

四爷无声的拿目光逼视她,张子清眨眨眼:“当然妾是说笑的,成日里妾除了偶尔下炕走两步,其余时间妾几乎都是躺着的。”

四爷看她:“身子真好了?”

张子清敏感的神经一动,心想着四大爷莫不是想要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启唇笑道:“妾的身子真的好了。”

“当真?”

“当真。”

四爷抬手抚上了她的笑脸,道:“大年初一晚的饭好吃吗?”

因为四大爷这一句话,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张子清不得不让人再次从大厨房里借了锅,借了食材,借了柴米油盐酱醋,为了围裙,苦逼的开始了她大半个晚上的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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