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冉呀……”
“小冉?”
娄冉的眼睛里总是带着光,不知道是天上的光打入了眼底,还是眼底的光都照映在了天空,她发着呆,心思全部都飘到了月光上,月光的皎洁让娄冉想起一个人的眉目……
“啊?”这才嘴巴微张缓过神来。
娄雯静笑着看身边的人,怕不是个小花痴?
“你不是在想你的罗鹤小诗仙吧?”
“什么啊!我才不是在想什么罗鹤小诗仙,他又不是我的甜米糕,再说了,罗鹤……”这时候,又让娄冉想起了那天从墙上倒下去,并不是什么传说中飞檐走壁的潇洒诗仙救了她,反而是邝明月!
“罗鹤怎么了?”娄雯静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好像有些小古怪呢。
“罗鹤小诗仙不是传说中那样的,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救人,我那天从高墙上摔下来,罗鹤小诗仙根本就没有出现!”
说着说着,委屈的小嘴就嘟起,眼睛里委屈地看向姐姐,“反而是明月救了我呢!”
“明月?”
是……天上的明月?
“嗯。”明月并非天上应得,人间也早已几回闻。
左卓的鸟笼子里装了两只鸟,一只是蓝冠鸟,一只是鹤斗,不过鹤斗已经快要死了,“把鸟放了。”左卓坐在那里一个下令,囚禁着的蓝冠鸟就要得到生命的重燃。
左卓的手下站在台阶下面喏,站在青苔旁边,把养了很久的蓝冠鸟笼子打开,鸟儿煽动着绿烟般的翅膀,从快要亡命的鹤斗身边飞过,展着筱筱翅膀痴痴飞翔远方,野虎突然从旁边的笼后爬出,一个怒吼撕咬就将蓝冠鸟吞入腹中,不见一滴血。
危难之际,鹤斗趁乱飞出,就要冲破眼前的云霄,不过被人一个捕获网抓住,又打入鸟笼之中。
“这只。”喂食的时候你不吃,需要战斗的时候没有可运作过来发挥的本事,死在老虎的口中便理所应当。
鹤斗机密飞出,灵感止于难逃升天。
不对。左卓在看着鹤斗奄奄一息的架秧子时,发现了缝隙之间那一丝不妥的细节,费禄洪,他是怎么知道左卓在做寒食散的生意?
这事情明明,他从没交代给费禄洪过,一直是蔡崇在经手,是谁告诉费禄洪他在买卖寒食散?还是……费禄洪这么有本事,自己发现……
左卓老茧掐着眉,端详着屋内这只奄奄一息的鹤斗,还真吓人。它就窝在笼子里一动不动的,好像随时就要吃人似的!鹤斗是要把被蓝冠鸟欺负的都饱腹回,已伺机待战?
屋外的天突然被晴空里的惊雷震了震,天上已经打了很久的雷电,可就是不下雨,树木摇晃着,吓得屋内的柳依依总是哆嗦。
“依依啊,给娘把窗打开。”
王妈蹲在柳依依的房内,背对着柳依依服用大量的寒食散,吐息之间吞云一般,不久,身子发热,一定要屋内通风,才起码可以把她身上的热气散去一些……
柳依依蹲在原地不动,就好像墙角里离那个女人太远,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我叫你去开窗,你没听见?”王妈热的火燎火燎的灶头向上狂热的烧着,一把火要把这个雷雨天气燃尽了一般,“听见了没!”一件脏衣服从王妈手上砸过去,扔在柳依依的身边,她仍无所动……
“还拿别人的破旧衣服给我啊?”柳依依背对着地上的那件衣服,只用余光看到了一抹粘在自己鞋上的灰尘。
她目光空洞的看着墙角,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不摸无感,也不触碰。
“我叫你,聋了吗?”王妈站起身,把刚服用完的寒食散药包揉成一个团簇,皱着眉,紧紧地耸着肩膀,王妈把肩膀上多余的所有赘肉都和脖子契合起来,驮着腰背走到女儿身边,眼前就像有薄雾缥缈,扇了柳依依一巴掌,“聋子”。
听说了太子殿下出宫找清河王没找到,适逢天降大雨,没找到好的落脚之处,钟文斌家里便将拓跋嗣请到里屋暂避大雨。
“太子殿下顾忌手足情谊,可是清河王却不在,真是难为太子了。”
钟霆和卓文飞都刚从街上回来,不知道太子殿下驾到,卓文飞本来只是来避雨的,身边带着一个姑娘,细看,是孙心。
孙心下马车的时候,使劲地踏了一下水,把泥水沾起衣裳的边角之处,卓文飞从旁边经过,只字未提脏衣不便入人家门的事情。
下人恭敬而来,照顾淋湿的钟霆和卓文飞,“公子,太子殿下正在正堂和老爷叙话。”
“太子?”
钟霆看了一眼外面的轿子,嬉笑一声,“哦,我还以为是父亲发大财了。”
“公子不得胡说……”
“行了,你去再拿一件我的干衣服来,要金秀的。”钟霆不过是开开玩笑的话罢了,尽是一群老古董。
“是。”
卓文飞歪过头看了看钟霆,“呦,你还记得我穿金秀家的衣裳?”边说二人边往里面走,路过正堂之时都先躲避一下,等到一会儿衣物整洁了再说拜见太子的事。
钟霆不屑地回给卓文飞:“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脑子?”他又看了看孙心,虽说不上到底是哪里相似,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孙心一直低着头,身上的衣物也被淋湿了大半。从马车里出来的一下,雨势飘摇,很快就都肆意打落在卓文飞和孙心的身上。
她看着自家公子,面露难堪,“公子,我……”
卓文飞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