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刚刚上到知府的位置,就拿钱做事给自己解决了不少麻烦。
自己的媳妇是允州人,周允其实是一个偏远地区赶上来的小角色,不过靠着一手糊弄的本事,成全了别人不少……
媳妇的兄长在允州嫖娼,伤害了一个妙龄女子,女子一气之下竟然直接跳井,一切都不在人的计划范围之内,所以出错也自然在所难免,事情有目击人,怎么办呢?
周家大院里——
“你到底会不会做事啊!”
周允的媳妇是个彪悍的性格,长得也算标致。
“大哥,我是让你去做事的,不是让你拿着我周家的钱,在外面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周夫人喊叫的声音很大,若不是这会儿厅里无人,怕是所有人都会知道知府大人家里有多少破事。
“夫人,这事情你给的银子太少了,根本就办不成!”
被找去办事的是一个府里干了好几年的一个伙计。
“钱少了?”
周夫人现在没那么多功夫和他胡扯,一把拉过来,让那办事的站好了,一字一句看看清楚,她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全部是他最近拿着那些所谓不够办事的银两,自顾自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证据。
“不够?我看你是太满了吧?”
夫人一巴掌扇过去,然后把那人的耳揪着站过来,男子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
“我告诉你,若不是我想找个眼熟的去半这破事,怎么着都轮不到你拿着我周家的银子,过你的快活日子。”
“夫人……”
周夫人一把拿过那张纸,扔在男子的脸上,“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办不好的话,就再也不用出现在这个地界了!”
周夫人眼里的怒火不容忽视,她自幼丧了双亲,兄长是她唯一的倚靠。
“如果你让我的家人出差池,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懂吗?”
男子怯懦点头,耳朵火烧火燎的疼痛,不敢再强词夺理。
“去!”人走之后,没过一会儿,茶也凉了。
拓跋绍刚刚被派来允州,是因为有大臣在朝廷上强调了允州知府贪赃枉法一事,现在还未查明。
因为拓跋绍的母亲便是允州人,所以皇帝派这个清河王过来历练一番,总是在都城里也不是个好方法,他迟早需要明白那些各州地界的事情。
“允州是什么情况?”
拓跋绍只是不在朝政上对事情加以议论,但是心里什么都清楚,他知道现在谁和谁是一个党派,谁和谁是一个阵营,不过就是花些银两,放几个眼线的事情罢了。
“回殿下,允州的知府说是收了人家很多钱财,但是却没办好事,这弄得商户心里有怨气,反了。”
拓跋绍骑在马上,看着允州的街边,还不错,看来不管周允是个怎样的知府,百姓过的并不差,甚至看起来也挺不错的……
“周允现在人在哪?”
旁边马上骑着的拓跋绍的心腹,是贺夫人娘家的一个小孩儿,名叫贺澜。
贺澜回应到:“殿下,应该就在衙门。”
“一大早来报的说是在衙门,现在才过不久,应该是没差别的。”
贺澜其实心里也知道,今天人在不在衙门,什么都代表不了,像周允这种人,做足了表面功夫也不是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情。
蔡崇的手下也在允州,这会儿也有急事要找周允。周允今天麻烦大了,找他的人可是有点多呢。
衙门外面人虽然不多,但说到底也算是手里拿着周允把柄的商户,闹起来,动静也不小——
“这知府到底出不出来!”
“垃圾,办不了事情,你别收钱!”
门外闹哄哄的,却没人知道知府不是躲着不出来,而是根本就不在。
周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举发到了皇上的耳边,或者,他其实已经知道了,但是并不准备应付?
“能坐到知府这把椅子上的,当初也一定都是下了功夫和心血的,怎么这般糊弄?”说话的是一位青楼里的花姑娘,周允刚走。
不是人人都知道知府大人长什么样子的,可是青楼里有几位眼熟的花姑娘,都是认识周允的。
来的次数多了,怎么都能混成个眼熟。
大姨娘晃着手里的银票,“你可管人家呢,这世道太平着呢,正得挣钱!”不算尖酸刻薄,算是点清楚现在的境况。
“你啊,别老是操心那些不该操心的,把该干的那部分事儿干好就行了。”
大姨娘知道这个女子来花楼里实属无奈,家里人得病,都死光了,就留了这一个活宝贝,无奈被男人骗的痴狂,现在疯狂糟蹋自己的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得的那些脏病全都给那些男人去!
“得了,拿着吧!”一个细手,不经意给女子两张银票,“大姨娘……”
“行了,拿着买点好的吃穿,咱们也得活出人样儿。”
女子其实一直在报复别人,有个男人骗了她,祸害了她十几年攒下来的那一点点积蓄,还用一些非人的手段做了许多男女之事,可是谁能想到那男人有病,没过两天,女子跑去郎中那里,才悔恨。
“怎么活出人样儿?”女子不是在挑衅大姨娘,这个女人对她已经很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除了脸,全身上下都被糟蹋过一遍的人,怎么好好活出人样……
大姨娘拉住她,“别人不拿你当人看,自己别不把自己当人,咱比那蛇蝎心肠的不同,谁也没在青楼外面给自己立贞节牌坊不是?”说的在理,怎么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