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风眼眸泛寒,虽然他前世乃人皇,已识乾坤大,但仍怜草木深。
平民百姓之情,在他看来,乃人间最纯粹、最真挚之情。
那份钱,没有丝毫杂质。
“那日见此情此景,我哪还忍得住,经过打探,金天南在大周王朝军队中中实有官衔,又结交官吏,难以上告。”
“于是,我当天便与妻子夜闯天南别院,要取金天南的脑袋以谢黎民。”
“然而,我还是太年轻了,当我夜探天南别院之时,方才才知道这金家原来权势之大,竟然请动了一名丹元境源师来当护卫!”
“我与妻子紫霞不过是聚气境源师,哪是丹元境的对手?死战之下,我勉强逃脱,而紫霞却被擒住,锒铛入狱。”
“紫霞入狱,我岂能善罢甘休,我想着去救紫霞出狱,首先想到的便是恩师林思佳。”“恩师林思佳为人最是正直,且在洛阳太守府里做太守公子的教习,若是他代为说话,应能救得紫霞平安,却不曾想,林思佳慑于金家势大唯唯诺诺,只送给了我“忍”字的手书,劝我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
步海阔天空。”
“哈哈,好一个忍一时风平浪静,师父他自然能够忍得退得,可如今紫霞锒铛入狱,生死未卜,却叫我退到哪步,忍到何时?”
一念至此,阿珂心中情绪再也压抑不住,愤然出声,双手紧握,任由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他却浑然不觉。
昔日恩师林思佳的话语,如今依然徘徊在耳侧:
“照理来说你与紫霞皆是我的学生,你两人如今做的又是守正除奸之事,此事老师于公于私都该出手相助,不过…”
“老夫只是太守客卿,其实也并无多大地位。”
“金天南家中委实太过显赫,他义父乃当朝红人,本人又是大周王朝左翼军东路慰抚使,非我等小民可以轻易吃罪…”“如今你得罪此人,须得谨记一个‘忍’字,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可逞一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