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巨大的响声将厉哲的思绪拉回,果然如傅松年所说一般,地下是中空的。
没等众人有所反应,傅松年率先跳了进去。
“傅松年!”
这个傅松年,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就这样贸然的跳进去,如果有危险怎么办。
“傅松年,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但是我们有事儿了。”
厉哲这辈子都没看过这种场面,真的,那种令人难以遗忘的场面。
满是老鼠虫子的地下,早已被掏空成一个地窖,而在最里面的角落,缩着几个孩子。
孩子们看着前方的几人,呜咽了几声,然后全都跑到众人身边。
“老师,老师,我以后会听话的。”孩子们都围在校长身边。
傅松年戏谑的看着校长,而校长也是尴尬的看着众人。
“校长,看来您要去警局喝会儿茶了。”说白了也就是接受调查。
而孩子们看到校长的脸色变了,皆是脸色泛白,往后退了一步。厉哲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挡在了孩子们的面前。
而失踪已经的儿童失踪案,在今天正式告破。孩子们皆在后山地窖内被发现,发现时每一个都是蓬头垢面,像是很久都没洗漱。
可是,孩子还是缺失着一个。
“少了一个!”
厉哲点点头,看着傅松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所以我们还不能走。”
傅松年现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描述自己的心情了,本以为已经破案,能够回去了,谁知道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所以谁还没找到?”
“李媛媛”
“李媛媛?”
点点头,厉哲回答道:“对,就是那个长命锁的主人,李媛媛,一个五岁的小女孩。”
傅松年看着詹嘉,看着看着,眼神便开始涣散起来。
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傅松年,厉哲又看了看詹嘉。这个傅松年,和詹嘉父亲之间绝对有什么联系。
平日里,破案最积极的,就要属傅松年第一了。而这次,他发现,傅松年明显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李媛媛,五岁,校长侄女。”
最后一句话,詹嘉突然说道:“对,忘记说这个了,李媛媛是校长侄女。”
校长侄女?
“重新传唤校长。”傅松年将箱子推开“这么重要的信息为什么前面不说。”
詹嘉闭了嘴,他可不敢说忘了这俩字。
在这段时间内,厉哲还知道了一个事情。
“你说刘利国总是对着花朵自言自语。”
“是学校里的学生告诉我的,他说好多人都看见了。”
“这个刘厉国绝对有问题。”
小手艰难万分地扒拉着,伴随着一阵轻微地蠕动之后,一颗小小的头颅从无数残肢断脚中钻了出来。露出一张不到半岁婴儿的稚嫩脸庞,皮肤有些发黄,脸色却极为苍白无血,稀稀疏疏的头发上面散落着几点几近凝固发黑的血渍。
婴儿大张着小嘴,一边放声大哭,一边有些吃力地晃动着幼小的身躯,片刻之后,终于从死尸堆中翻滚了出来。
婴儿堪堪逃出大难,体力耗尽,此刻双目紧闭,四肢蜷缩,微微发抖,已然奄奄一息。
“突!”
一声轻响!
一只大手竟然从地底破土伸出,将婴儿接了过去。
“轰!”
一声爆鸣!
一道身影破土而出,飞速将那婴儿包裹起来背在背后。
风声烈烈,身影踏空飞去,转眼便飞出数十丈远。
显然这道身影的主人,身法绝顶,双足轻点虚空,如踏清波。
就在身影渐渐化为夜空中一个黑点的时候,背后的婴儿,突然睁开了双眼!
那一片尸山血海的恐怖景象立时填满了婴儿的双瞳,婴儿双瞳之内顿时血色一现。一丝狰狞凶狠之色竟然诡异地泛出,一道形如地狱恶鬼的虚影突然浮现在婴儿幼小的躯体之上。然而不过瞬间便又消失在婴儿体内,随即婴儿双眼再度闭了起来,陷入了沉睡……
子时将至,夜已更深,漫天星光慵懒地洒下,给东川的屋瓦梁拱披上了一层银霜。静夜如思,原是极好的夜色,寻常人家已早已熟睡,然而厉哲此刻却是睡意全无,且面色有些难看地站在原地的傅松年。
作为一市父母官,厉哲原本对突然破屋而入,将自己从暖床上强行拉起来这件事,感到极为惊怒交加。然而,还未等其发作之时,一块七寸见方的金色令牌便出现在了眼前,待看清楚金色令牌上面刻有的一个“逸”字之时,厉哲只感到一阵遍体发寒。
“傅松年,今天本来是週末,可是明天中午我要去和别人进行最后一次洽谈,今天晚上你和你们部门的兄弟们辛苦一下。加加班,明天早上上班前一定把最后的方案给搞定!”詹嘉笑着对坐在对面的傅松年说。
傅松年淡淡的点点头,虽然詹嘉说得客气,但其本质还是命令,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干吧!一边盘算着今天的工作量。
傅松年一边走了回去,“各位,今天晚上加班,和家人打好招呼,估计是要通宵了!”傅松年对科里的所有和自己一样被从家里叫到警局来的兄弟们宣布。
“不是吧?我今天晚上还要去相亲呢!老大,一定要在今天吗?”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抱怨声响成一片。
“没办法,明天一早詹队长就要看到成品,我也不想用詹队长来压人:我们大家今天辛苦一下。”
小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