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你不担心家丑外扬吗?”裴老爷很反对,他可是非常要面子的人。
“爹,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裴文皓气死了。
一张白皙精致的俊脸拉的长长的,他的脸色很不好。
“文皓,咱还是别报官了,还是听你爹的吧!”裴夫人钱氏也不赞成。
“好的,那就听爹的!”裴文皓被父亲一瞪眼,也只好把刚才想要报官的心思给歇了。
“启禀少爷,在一个下人房里找到了一只装有砒霜的荷包。”一个家丁,像是领头人模样的将一只绣着蝴蝶的荷包递给了裴文皓。
“砒霜?”张阿绣震惊了,这古代的宅斗太可怕了,还好,九王府已经被她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砒霜可以让人眩晕,中毒!”裴文皓用力的捏着手中的荷包,说出口的话简直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
“是从谁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张阿绣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画眉一看那荷包的绣样是蝴蝶。心中暗恼,全府邸都知道她绣的蝴蝶活灵活现的,现下这可怎么办?
画鹿也害怕,可已经下手了,再加上恋蝶的说辞,还有娘和弟弟的命运,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看来,她只能栽赃嫁祸了。
“是从画鹿姑娘的房间里搜出来的!”那家丁说道。
“画鹿,你有何话说?”裴文皓扬了扬手中的荷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少爷,奴婢是冤枉的,虽然是从奴婢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可你们忘记了吗?画眉也和奴婢住同一个房间啊!再说荷包上绣的可是蝴蝶,奴婢经常带的荷包可是梅花绣样,老爷也曾经说了,凡事要讲究证据的!”画鹿先是扑通一声下跪在地,然后脑子一转,把脏水往画眉的身上洒去。
“九王妃,老爷,夫人,少爷,画鹿她陷害奴婢,奴婢虽然喜欢绣蝴蝶。可不保证画鹿不会绣蝴蝶啊!”画眉也扑通一声下跪在地,据理力争道。
恋蝶心中冷笑,心道,两个都是蠢的。
“文皓,你有什么好主意让某人原形毕露?”张阿绣气定神闲的笑看着她们,问裴文皓。
“九王妃聪明睿智,还请九王妃拿个主意。”裴老爷倒是比裴文皓上道。
钱氏则松了一口气,只有不是她谋害小妾的事情被翻出来,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随文皓折腾去。
“是啊,你可是皇上亲封的第一才女,眼下你能为我们府上断案,也是咱们裴家的福分……”钱氏这次顺杆子往上爬了。
张阿绣勾唇浅笑,环视了一遍在场的丫鬟们,心中有了计较。
只是她很奇怪为何钱氏身边的丫鬟好似有敌意呢。
恋蝶微笑着望向张阿绣,神情微傲,明明是丫头的身子,却让人瞧着好似秀的派头,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漂亮的眼瞳凝成两个小小的漩涡,浓烈的戾气弥漫眼底,似要将人吸食进去。
恋蝶一看到张阿绣的时候,她顿时懵了,因为她曾经在少爷的书房里瞧见了一张少爷珍藏的画像,上面画着的白衣女子就是张阿绣,她算是明白了,少爷娶谁都是娶,因为他并不会爱任何人。后来听说少爷亲自为九王妃的孩子做了很多木马玩具之类的小玩意儿,她就知道,少爷不会喜欢容儿秀,可是香草突然出现了,她从香草看少爷的眼神里瞧见了香草和自己一样,也是喜欢少爷的。
所以她要想法子把香草赶出裴府,永远都不要回来。
此刻,她看见张阿绣冷冷扫向自己的目光,她故作镇定,其实心中害怕。
“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来断吗?画眉和画鹿都有问题,那就当着所有丫鬟的面杖毙吧,以儆效尤!”张阿绣说完,把画鹿急的要死,她也要死?那娘和弟弟还不是没有活路?
画眉大喊冤枉,“九王妃,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断案,奴婢不服气!”
“不服气能怎么的?那你也和画鹿一样指出一个人就好了,大家一起死,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张阿绣轻轻地笑了起来,宛如桃花绽放,娇艳欲滴。
“谢九王妃提点,奴婢倒是看见画鹿和恋蝶她经常说悄悄话,也有可能她们合谋想谋害容儿秀!”画眉一听张阿绣这么说,顿时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
“恋蝶?”钱氏冷哼了一声,她有点儿担心,她已经折了一个绿芜了,现在还要折一个恋蝶?难道恋蝶的心思大了?
“夫人,画眉她在胡说,奴婢一心一意伺候夫人,哪里有空去和画鹿说悄悄话,再说那荷包是从画眉和画鹿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这事情和奴婢有什么干系?”恋蝶此话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画鹿一听这话,心道恋蝶真是不仗义,平时自己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呢,到头来,她一有难处就不帮了,还想让她和画眉给担着。
“恋蝶,你不是说——”画鹿着急的想要辩白,却被恋蝶给抢先说了。
“画鹿,我知道你喜欢少爷,想要给少爷当通房丫头,可你也不能没有良心的去害容儿秀啊,啊,你真是好狠的心,少爷,容儿秀昏迷一事肯定和画鹿有关!”恋蝶心想只能弃卒保车,当姨娘,生下孩子,到时候再想法子扳倒正室,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她可不能被两个蠢驴一样的丫头给拉下水去。
“画鹿,有关画眉和恋蝶一直说是容儿昏迷一事是你做的,你怎么说?你说话之前可要想清楚了,坦白从宽,如果有半句虚言,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