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墨躺在身后,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冰冷的脊背,长臂环过纤细的腰肢。龙玉烟慌乱的心在这一刻瞬间平定了下来。
理智告诉她,现在应该将萧天墨推开,但是她却无比贪恋着此刻的安静与温暖,睫毛微颤,半张的眼缓缓合拢,呼吸慢慢趋于平缓。
身后的萧天墨薄唇微勾,低头埋进她颈间,贪婪的嗅着她清冽的发香。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寻常女子那甜到发腻的胭脂香。
而是一种极淡的异常清冽的冷香,像是温柔的毒药,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深陷其中。萧天墨最初就是因为龙玉烟的不同寻常开始注意她,相处之下就越发难以自拔。
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在她肩头落下细吻,无论你的心里装着谁,本王都会将她们一一驱逐,你永远都是本王的妃。
夜过三更,数个女子身着黑衣悄悄潜入镇北王府,准确无误的摸到了叶安柔的院子,在阵阵迷烟的作用下,叶安柔陷入沉睡。
苏问凝在房间内紧张的踱步,段姨娘神色淡漠,显得毫不在意。布谷鸟的声音突然响起,在静夜中显得异常刺耳。
“来了!”苏问凝瞬间站定身子,慌忙上前打开窗户,一个黑布袋被扔了进来,苏问凝将扎口的麻绳扯开,里面装的俨然是沉睡的叶安柔。
苏问凝冷笑了下,段姨娘掀开墙上的画像,启动机关,地板松动,幽暗的长梯出现在视线中。苏问凝震惊的看着段姨娘,她从不知道她娘的屋子里居然还有这样的暗室。
“不用这么看着我,”段姨娘淡淡的笑了下,“这间暗室,连你爹都不知道。”
看着段姨娘云淡风轻的笑容,苏问凝瞬间脊背一凉,她一直以为段姨娘真的是那种与世无争的良善女子。
“将她关到暗室里,明日我修书一封,将容玉烟约到忘川崖,她认识你,所以为娘亲自去见她,趁机给她下蛊。”段姨娘眸光微凉,谋划着害人的事竟如此的波澜不惊。
两人将昏睡的叶安柔拖到地下暗室,绑到木架上,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刑法用具,上面黏附着早已凝固的血液。墙角处堆放着几具尸骨,因为年月较长,散碎的骨骼已经出现风化的现象。
堆在最上面的一具,骨骼纤细,桃粉色的衣裙罩在外面,这条裙子苏问凝是认识的。两年前入府的绘姨娘最喜欢的就是桃粉色。绘姨娘入府时正值二八年华,深受宠爱,偏生她心气高,与府中夫人关系都不好,唯独亲近的就是温柔美丽的段姨娘。
这条裙子,是定远侯花了重金在霓裳院为她特意定做的,绘姨娘还曾特意穿上与段姨娘分享喜悦。
苏问凝还记得,当时段姨娘非常温柔的夸赞了衣服,她当时还觉得母亲太过善良大度。后来绘姨娘离奇失踪,段姨娘跑前跑后的差人四处寻找,整日以泪洗面。
苏问凝一度认为是绘姨娘不喜欢拘束所以离开了府里,没想到居然是被段姨娘关在了这里,骨骼上到处是伤痕,绘姨娘是被折磨致死的,而罪魁祸首就是与她最要好的段姨娘。
这个认知让苏问凝浑身发冷,强烈的恐惧感从脚底缓缓升起,段姨娘修长的手指抚上苏问凝的肩头,越过苏问凝望向散乱的尸骨,脸上的笑容极尽温柔。
“那是她最喜欢的衣服,我亲手为她穿上的。”段姨娘声音淡淡,眸光温柔,随即把苏问凝的身体扳正,“好了,你不是最喜欢甩鞭子吗?去照顾下那个女孩吧,小心不要伤到她的脸,为娘去看看你爹。”
苏问凝僵硬的接过长鞭,段姨娘提着裙摆离开暗室,换上了最喜欢的衣裙,略施粉黛,提着灯笼,起身前往主院书房。
次日清晨,龙玉烟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萧天墨的身影,床褥微凉,看来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披上衣裙,坐到了书桌前。
“王妃可醒了?”侍从站在门外,低声询问着。
龙玉烟微微挑眉,起身将门打开,侍从见她出来,连忙行了个礼,低着头说道:“王妃,王爷派奴才来请王妃去正殿,镇北王大人到访。”
龙玉烟赶到正厅时,镇北王夫妻坐在藤椅上,身后站着哭哭啼啼的月儿,龙玉烟的心瞬间一沉。
“父亲,母亲,是出了什么事吗?”龙玉烟坐在萧天墨身旁,侍从立刻奉上了茶。
“柔柔她,不见了!”镇北王夫人皱着眉头重重的在腿上拍打。
龙玉烟瞬间眉目一凛,将目光锁定在月儿哭泣的脸上,声音冷沉,“月儿,柔柔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月儿忍住抽泣,将脸上的泪痕抹去,向着龙玉烟行了个礼,边说边回忆道:“今天早上,奴婢像往常一样,端着铜盆去侍候小姐洗漱,但是奴婢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里面都没有声音。”
“早上敲门就没人应了?”萧天墨蹙眉问道,月儿惊慌的点了点头,龙玉烟示意她继续。
月儿点头,继续说道:“然后,奴婢就推门进去了,里面没有上门栓,奴婢有些惊讶,连忙放下了铜盆,去床上寻***,但是床上没有人。奴婢以为小姐去净房了,可是,奴婢去净房寻找,依旧没有小姐的踪迹,然后奴婢很害怕就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老爷夫人。”
“我和老爷派人将府里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现在文清他们还在外面寻找,她经常去的铺子,经常拜访的人家也去问过了,还是没有找到,我和老爷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王府打扰你们的。”
龙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