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会不会太一厢情愿了一点?我火绯月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妾了?”火绯月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端木辰还真是够难缠的,做他的妾?真亏他想得出来,就算江河倒流她火绯月也不可能做任何人的妾!
“你不肯做我的妾,是不是想做水寒天的妾?亦或者你是打算嫁给水寒星?还是那个为你炼制修丹丸的月思雪?”端木辰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扬唇阴测测地道。
火绯月越听越离奇,越听越无语,真恨不得敲开端木辰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塞了些什么!
“绯儿她之所以不肯做你的妾,是因为她答应了要做我的妻。”就在火绯月和端木辰相持不下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薄怒,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
朦胧的月色中,一道颀长的身影渐渐靠近,夜风撩起他乌黑的发丝,为他俊逸的身姿平添了几分飘逸的感觉。他的身后,是两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正抬着一顶软轿,至于软轿中的人,火绯月猜也能猜到是谁了。
“炎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火绯月一见这个架势,心头的不安感更加强烈了。
在火绯月的记忆中,娘亲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内劲也是不弱,几乎从不坐轿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回来,居然还是被人抬着轿子回来的,这太不符合娘亲一贯以来的作风了。
“绯儿,你先别着急,我们进屋再说。”风倾炎一边安慰着火绯月,一边命令两个壮汉停下轿子,将林心芝从轿子中背了出来。
火绯月一见自己的母亲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心中大急,连忙上前为母亲把脉。
一把之下,火绯月的神情剧变,一脸震撼地望着风倾炎道:“炎哥哥,娘亲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绯儿,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先将姨母安顿好再说。”风倾炎一边安排着那两个壮汉将林心芝安置在床上,一边耐心地安慰着火绯月。
火绯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她静下心后,扬眸发现风倾炎的眉宇间竟有一股黑气,她连忙一把拉过风倾炎的手臂,沉着冷静地把起脉来。
看着火绯月认真的样子,风倾炎故作轻松地道:“原来绯儿还精通医道啊,炎哥哥怎么从来没听绯儿提起过呢?绯儿你藏得可真深啊!”
相比于风倾炎的轻描淡写,火绯月却是一脸的凝重。
“炎哥哥,你中的毒不轻,我这里有一些解毒的丹丸,你先服下压一压毒。”火绯月一边说,一边从贴身内袋中取出几粒丹丸,递到风倾炎的手中。
“绯儿你别太担心,我已经服过解药了。”风倾炎毫不在意地道,若不是火绯月心细,恐怕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他中毒了。
“多服些解药总是好的,先服下再说吧。”火绯月二话不说,将药丸往风倾炎的手上一塞,转身对若有所思的端木辰道,“太子殿下,你也看到了,我们现在很忙,实在没空招待你,麻烦你早点回宫去吧。”
端木辰原本正在纠结着要不要跟风倾炎争个高下,说什么也不能让丑八怪被别人抢走啊,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还是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吧。
“我这里也有些丹丸,是七弟炼制的,效果还不错,你先拿着应应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就到太子府中找我。”端木辰拿出一些丹丸,往火绯月的手中一塞,眨眼间便消失了。
端木辰一走,火绯月和风倾炎便忙碌地照顾起林心芝来了。因为院子中没有丫鬟家丁,所以,所有事情都需要火绯月和风倾炎自己动手,从烧水熬药到清洗伤口,而之前抬轿的那两个壮汉,早在将林心芝放在床上后便匆匆离开了,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处理。
“炎哥哥,这些事就交给绯儿好了,你如今身中剧毒,理应休息才是,别再透支体力了。”望着硬撑着身体,陪在一边煽火熬药的风倾炎,火绯月一脸担忧地道。
“炎哥哥只是中了点小毒,没事的……”风倾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温雅,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嘣地一声,风倾炎颀长的身躯瞬间软倒在了地上。
火绯月一见风倾炎倒下了,连忙上前为他把脉,发现他只是一时体虚才昏厥了过去,体内的剧毒还没有彻底发作,当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开始盘算起接下来该怎么做。
身为一位绝世的炼药师,曾经的她,面临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只是,当时她所面对的病人,并非她的至亲,而如今,血脉相连的至亲倒在她的面前,她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所谓关己则乱,越是在乎,心中反而越紧张。更何况,现在的她,火属性内劲才修炼到第一重,要想炼制出极品的丹药还得借火,而借别人的火来修炼丹药,需要强悍的灵魂力,她才刚借过一次火,短短几个月,再借火炼丹的话,就算灵魂力强大如她,也难免要冒巨大的风险。
她不怕死,只是,她死了之后,娘亲怎么办?表哥怎么办?还有落雪……
想起在她舍弃肉身离开天雷阵的那一刻,从远方匆匆赶来的落雪,火绯月的心忍不住一阵揪痛,无论多艰难,她都必须活着,努力修炼,穿越魔兽山脉,重回南大陆见一见落雪……
将风倾炎放到床上,火绯月一个人照顾起两个重症病人来。
取出几粒端木辰临走前送的丹丸,分别喂林心芝和风倾炎服下,然后再将熬好的药汁稍微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