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素瑾抱着自己的儿子,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到尾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才松了一口气。
南嬷嬷不免笑道:“娘娘您放心,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在呢!惺子哪里会有什么事儿啊?”
黎素瑾道:“可是不是照样有人朝盆子里丢了石头,真是看不得我家小胖子好!”
南嬷嬷道:“这事情确实是蹊跷,哪有人敢当着皇上和太后娘娘的面那么做的?”
黎素瑾坐了母亲,一遇到与自己孩子相关的事情就变得特别偏激,道:“或许人家正是剑走偏锋呢!越是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人家越是做了,反正是惺子的好日子,皇上也不会愿意见红的。”
南嬷嬷不由得沉思起来,事情好像这样真的说得通。
只听见黎素瑾又道:“不管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过去了,朱婠给我好好查查,还有,以前那个椅子的事情,你上次跟我说有些眉目了,现在怎么样了?”
朱婠急忙上前来道:“年节的时候那个椅子的事儿,奴婢已经查到了一些事情,只是还不太敢确定,等奴婢拿到了证据,一定跟娘娘说个明白!”
黎素瑾道:“这样就好,不过你速度要快一些,时间拖得越久,那些人就越能够把证据消灭的一干二净。”
朱婠见黎素瑾是真的动怒了,急忙应道:“是!”
黎素瑾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后脑勺,毛茸茸的小脑袋真是让人心疼整个小身子软软的,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为母则强,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黎素瑾看着自己的孩子,越看越觉得可爱,当初刚生出来,怎么会觉得很丑呢?
就在黎素瑾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小宝宝突然扭了扭头,轻轻地蹬了两下,两只眼睛突然睁开了。
黎素瑾觉得好神奇,这不科学啊!这孩子才出生几天啊,怎么就睁开眼睛了呢?
不过宝宝的眼睛有些水雾,是看不清楚别人长什么样的,但是人家嗅觉敏锐,对母亲的气味很敏感,往黎素瑾怀里钻了钻,黎素瑾只觉得怀里一阵痒痒,心窝窝里也一阵痒痒,这就是做妈妈的感觉啊!
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宝宝又睡着了,过了许久,黎素瑾才恋恋不舍的让南嬷嬷将宝宝放在了小床上。
南嬷嬷道:“惺子真是可爱,老奴抱着都舍不得放开了。”
黎素瑾露出笑容道:“别人说这话我定然觉得是拍马屁,但是南嬷嬷说的我便信了。”
黎素瑾和南嬷嬷正说着话,外面响鞭了,燕夏昱也没让人通报,生怕太监那尖锐的声音吵着了自己的儿子。
“瑾儿,朕来了。”
黎素瑾道:“皇上进来便是,何必这般生疏。”
燕夏昱自己掀了帘子道:“朕不是怕你这里不方便么?怎么样?元秀睡了么?”
燕夏昱现在就开始叫着自己儿子的大名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他娘取了个让人没办法听的小名儿。
“刚睡着,他睡的踏实,一般还吵不醒他,要是饿了或者尿了,他就自己醒了。”
才几天黎素瑾倒是将自己的儿子的习性摸得一清二楚了。
燕夏昱看了看儿子,才过来跟黎素瑾说话道:“他好像又胖了一些。”
黎素瑾道:“孩子就是这样,特别是小的时候,一天一个样儿,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燕夏昱还没有这个感触,他以前的孩子他都没怎么关注过。
“那个女人你说要怎么惩罚她才好?”
黎素瑾想了一会儿才明白燕夏昱说的是那个往宝宝洗三盆丢石头的那个。
黎素瑾收了一些笑容,道:“臣妾本是不乐意提起那人的,既然皇上问了,臣妾便斗胆说两句吧。臣妾认为黎将军说得对,毕竟是惺子的好日子,不宜见血,不然不吉利,不过这种事也不能姑息纵容了,那美人说自己被陷害,那也是她自己不够细心,没有防住身边的人的缘故。这些教训还是要长的。”
燕夏昱点点头道:“瑾儿的意思朕明白了,不如削去她的美人封号,发配到浣衣局去好了。”
浣衣局也是分上中下三等的,上等的,是管着下面那些人的,一般都会被称为姑姑,有时候如果皇上太后皇后等主子的衣裳需要人洗,她们就会亲自动手,因为那些衣服的布料和做工是十分讲究的,出不得任何差错;中等宫女是洗主子身边红人的衣裳的,比如皇帝身边的张兴德等人物;下等宫女,则是没日没夜地坐在那里洗衣服的,不管多脏多臭的衣裳都是归她们洗的,最后因为不断洗衣裳,双手都会被泡烂,长期坐着,身子僵硬,最后颓败。
那个美人的命运,恐怕是最下等的宫女了,最下等的宫女都是各处犯了错的人被发配过去的,有些运气好的主子只是想威慑一下或者主子念着她的好的,干不了多久又能够离开,这样的人别人也不太敢得罪,如果是像这种情况,基本上是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黎素瑾此时的心肠已经无比坚硬,道:“皇上做主便是了,臣妾相信皇上不会让惺子受委屈的。”
燕夏昱点头,他的儿子别人休想欺负。
这事儿说到这里,燕夏昱又道:“此前朕说给你派个人,你说不放心,现在你坐月子,身边的事儿多,朕还是给你派个人来吧?”
黎素瑾道:“这样的小事皇上还惦记,真是让臣妾万分感激,只是臣妾这里的人是由南嬷嬷和朱婠管着的,若是她们不点头,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