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几乎没什么香水,有也只是一些空瓶子,她拿起闻了闻,已经都没什么香味,挥发得差不多了。八成只是作为对香水瓶设计的回忆而展览在此的。如此说来,这屋子里的香气,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花瓶了。
她看了看,这屋子里能具有这种“嫌疑”的物品实在不多了,应该就是这些花瓶没错,便走过去,端起一个就开始闻。
“别碰我!”
啊啊!
“小心!”
还没等小安反应过来,耳边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两个声音。
这也太突然了吧?绝对不可能是我幻听啊?就算是幻听,总要事先给我渲染好氛围啊?一点前奏都没有,是要闹哪样?
小安抚着心口,渐渐平静下来,想着刚才那两个声音,就又害怕好笑。害怕是因为突然和神秘;好笑是,“你”是谁?凭什么不让我碰?到底是谁不让我去碰他/她/它?你有什么了不起都不能让别人去碰?难道你是纸糊的?这一惊一乍的,吓得我差点没把花瓶卒瓦了。好在这时又有个声音提醒她小心,花瓶才幸免于难。
放好花瓶,眼前没有人,只有一股淡淡的香从瓶子里渗出来。
好吧,先不管其他,还是把花瓶的秘密解决了,我才能甘心。
她又举起那个花瓶,小心地放到地上,用身体地护住它,尽量不让它打碎。她轻轻端起瓶子,用一只眼仔细地看瓶子内部有没有什么奥秘,可是看了半天也查出端倪,及时拿出手机照了半天,也还是什么奇特都没看到。
可是那股幽香还是持续不断地从瓶子里向外渗出来,惹得她心痒痒,就想一心查出这个奥秘。
看样子,这些花瓶应该不是用来盛放香水的,毕竟还是太大了。要是都拿来装香水的话,造价可就太高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香水可以放,或者说没人会舍得这样做,即便是有万贯家财的汉斯一家。应该也不会傻到或者穷奢极欲到那些价值连城的香水倾入到这些广口的瓶子里来保存。就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那至少也还要给花瓶们加个盖子,否则没有封闭的话,再好的香水估计也禁不住挥发。
那就怪了,瓶子里也不见有加香的东西。那这绵绵不绝的香水味,又是如何散发出来的呢?
难道是被浸泡出来的?
也不是没可能。
但随即,这一想法又被小安自己否定了:浸泡和盛放又有什么区别呢?两者都是通过熏染的方法是瓶子产生香味,而这香味跟瓶子本身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也就是,使瓶子散发香味的是外界的作用,而非瓶子自身。
会么?被浸染的瓶子能保持多久的香气呢?而香水里的一些物质不会腐蚀花瓶么?也是,既然人的皮肤都能承受,想必这些陶瓷花瓶应该也可以,又不是什么名贵珠宝。
小安又仔细把瓶子捧过来看,没发现一滴香水存留过的痕迹。既然是要用这种方法加香。而陶瓷又不怕被腐蚀,那就没道理擦拭得那么干净,否则,岂不是多此一举?在汉斯眼里,何事物几乎都不值得他去心疼,唯有他的香水,别说是一滴,就是一滴的千万分之一被浪费,只要被他发现,估计都会被他拼命。
所以。这一条,是绝对不可能的,至少以我对汉斯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这么疯狂和奢靡。而且就算换做其他人。也难找出这样败家祸害的理由。
小安只好把花瓶又放回了原位,眉头却一直没解开。
她看到架子上还摆有好几个花瓶,形态和图案都各有不同,走近一闻,发现就连香味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清新、有的魅惑、有的淡雅、有的浓郁。
瓶子是很漂亮。香气也很沁人心脾,但小安心里的疑问也更多了:这么多香味各异的瓶子不是被浸泡出来的,那又是用什么方法才散发出的香味呢?而且,这种香味还很悠长,不像是被喷、浸、泡等手法留下的那种。如果只是在表面好歹喷洒了一些,香味是不可能这么持久的。因为目前即便是汉斯,好像也还没能掌握长久保持香气不散的技术。
可是这瓶子却依然傲娇地在她面前散发着香气,她却如何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法。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去问汉斯,而且就算问了,那个人也没准儿会跟自己故弄玄虚,抑或恁的也不说,“就不告诉你”。
诶,对呀,既然香味不是来自表面,那为什么就不能是瓶子本身就有香味呢?
小安这时才想起一进屋初见到那些瓶子时产生的想法:有可能这些瓶子真的是在制作过程中添加了不少香水,这样不仅有助于香味的持久,也不会太浪费。
嗯,那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
她终于释怀,却也发觉自己这样真属无聊:唉,汉斯整天忙着自己的工作,自己也不能一个人回到墨西哥,竟然只能在这儿无聊地琢磨这些花瓶,我的人生何时变得如此荒废了。
小安不由感叹了一下,觉得就算知悉了这里花瓶所有的秘密又能怎样?不过都是些汉斯家的摆设而已。
这样一转身,却发现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不由惊得“啊呀”一声,并连连后潲。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可是我们刚才已经提示过你,没想到你太专注那些瓶子了,都不看我们一眼,完全无视我们的存在!”
“请问,你们是——”小安尽量礼貌地问,心里却是很生气也有点害怕: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至少也先给我制造点动静啊!也不知道她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