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黑榜的人无非两类,一是罪大恶极之人,二是重金邀买之人。如今有这个荣幸的除了各藩首领也不过寥寥几人。”鹿山躺在席子上把温热的湿布盖在脸上,“你觉得我能和那些人比?”
“各藩首领天然敌对都能被请上黑榜,你同时将两藩玩于鼓掌之间,还在野见引起天灾。”一取移了移案前的账册,“我本以为你随后会去投靠日向才没有异议,毕竟有日向护着,即便千手想派人刺杀你多半也无功而反。可你倒好,调了日向的人后甩甩袖子就走。现在想要你命的人可不只一藩,我觉得说不好千手柱间会和日向弥一起出钱买你的命。”
“怎么可能。”鹿山把湿布卷着卷贴在额头上,“日向弥又不能嫁人。”
“奈良鹿山!”
“开个玩笑啦。”鹿山摆摆手,“你不要生气,我可是一直记得自己的理想: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喝遍天下的美酒看遍天下的美女。然后有一两个至交好友,可以在一起下下棋……”
“拿来混吃混喝的理由就不用说出口了。”一取看了眼案几旁的漏刻,“没到点呢。”
“好想念明次。”
“赶快下车,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一取是魔鬼武逆。”
“你上几个月欠我的钱快结好了。”
“……”
鹿山摘掉额头上的湿布坐了起来:“你认真的?”
“不然呢?”一取把账册翻转递到鹿山面前,“你以为十藩是纸老虎吗?为我这种夹缝中生存的小家族考虑考虑吧,快点签字。”
“你都还没算好。”鹿山看了看上面的账本,纸下还空着大半,日期也只到8月份。
“这点小事就不要介意了。”一取递过笔筒摇了摇,“我利息都没和你算。”
“利息不是下棋结掉了。”鹿山抽出笔,拿过账册在纸最下面的结余上写了个零,然后用账本挡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问:“要不再来一盘,让你一路金额加一倍怎么样?”
“你说的。”听好鹿山这么欠揍的话,一取问道。
“嗯。”鹿山点头。
“那你让我十九路。”一取抢过账册,看到上面的0后取出一只红笔在上一栏添加一个843144。
“44376朱,你欠我的利息乘以十九,我没算错吧。” 一取将增了一大半负债的账本摊到鹿山面前道。
一盘棋总共才十九路,就算奈良鹿山再逆天也不可能一个子都没有的情况下赢过一取。
“……”
“每次都用这招,不懂规则的……”鹿山抱怨道。
“你说什么。”一取移了移账册。
“不就是担心千手和日向吗。”鹿山趴在账本上当做没看见,“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帮日向?还不是被千手柱间给找上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解决他我今后得时刻小心被人跟踪,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千手不好吗?”看了眼耍赖的好友,一取问道,“我之前便觉疑惑,千手短时间内占据西陲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局面,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认为千手柱间不够格?”
“怎么可能。”鹿山答道,“我尚有自知之明,千手柱间不是不够格,而是太危险了。”
“危险?”
“也不能这么说。”鹿山想了想后问一取,“一个心思莫测还可能压榨你的首领和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性格乖乖听话的首领,你选哪一个?”
“你直接说怕麻烦好了。”一取抽出案几下的竹筒,递了一个鹿山,“可你帮日向不一样得罪了他,真不怕他找上门。”
“他如果真找上门还好点。”鹿山接过盛水的竹筒放在案几上,“没耐心的人往往最好解决的。别忘了我把那个千手女忍放回去了,他如果没突然变傻就会明白我无意与他为敌。”
“可你还帮日……”一取扭开竹筒盖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别告诉我你在威胁他。”
“一取你最近越来越聪明了。”
“你没疯吧。”一取伸出手碰了碰鹿山的额头,“还是酒喝多了?”
“分析千手占据西陲的每一步。无论东结宇智波南惑日向亦或西击灵咒,千手柱间都走得很稳,这说明事情的发展多半在他的预料之中。这样的人思维周密,行事谨慎。往往也目标明确,谋虑深远,所求不在一朝一夕泡妞大宗师。”鹿山移开一取的手道,“我虽帮助日向,但最终不过救了一个日向秋彦而已,这对千手柱间不会产生多大影响,他必不因此迁怒我。”
“似乎……还挺有道理?”
“但对我来说,却足够向他表明我的立场。”鹿山弹了弹竹筒上的绳子道,“千手柱间杀伐果断,只对反抗他的人。但对中立之人,虽说里面有七分作假,但尚有三分诚意,他会尽力结交并让你感到十分的诚意。”
“什么意思?”
“所以我才说他危险。”鹿山叹了一句,然后继续解释道,“虽然明知他说得不一定是真话,但多半挡不住他的手段。”
“?”
“你没见过他。”鹿山抬了抬眼皮,“说句实话,这家伙巧言令色的本事比我见过的任何太夫都强。”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山中一取被呛到了。
鹿山抬着眼皮好整以暇地看着山中一取的窘相。
一取用手擦擦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笑起来好看,会说话,还懂情趣。”鹿山不理一取自欺欺人的问题继续道,“虽然当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