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镇上,一队人马风尘仆仆赶来,这是距离曹州府最近的一条路,虽然不太好走,可是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庄寄语别无选择,她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到曹州府。
裴邃和江岭赶到清秋镇,庄寄语已经等候多时了,她有点担心,这个小子能不能受得了这样舟车劳顿,如此辛苦。
“掌御,江公子带到!”裴邃上前报告。
“好,让他进来!”庄寄语只是洗把脸,简单吃了几口,她一向饭量极小,所以看起来格外得瘦小。
江岭很不爽,非常得不爽,这个家伙,简直就是魔鬼,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可是掌御大人请来得客人,怎么可以这样不尊重客人,看看他这满脸飞沙,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一口水都不让喝,一口饭都不让吃,他可是因为赶路要紧早饭都没吃,他是军人,扛得住饿,他怎么扛得住。
“掌御好!”江岭一张很欠揍得表情。
“坐!”庄寄语喝口水,一会儿还要公文要看,喝口茶提提神,她一向睡得晚起得早。
“我说掌御大人,小的这一路飞驰,早饭都没吃,您呢一路跑,我这是一路追,好不容易累的半死追到你们了,连口饭都不让吃,不带这样万人的。”江岭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生气,不然的话给灭口了也说不定。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庄寄语站起来,他这个样子让她很心疼,像个迷路的小孩。
“呃!大人,我其实也不是太饿!”江岭就是一头炸毛的驴,只要顺顺毛就无比的温顺。
“你的玉佩能让我看看吗?”看到他脖子上挂的玉佩,庄寄语有些激动,她想看看。
“啊!这个啊,给你,随便看,随便看!”原来是相中他的玉佩了,反正也是捡来的,看就看呗,赶紧拿下来双手送上,这个庄掌御怎么奇奇怪怪的,他就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做这么大的官当然会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庄寄语看着手中的玉佩,眼圈瞬间红了,记得小时候,她第一次戴着玉佩的说话就被一个臭小子跟在屁股后面追着也要一个!“寄语姐姐,我也要一个,我要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我要和你一样!”臭小子哭着喊着伸着手,从会说话的那一刻起,臭小子不管什么东西都要和她一模一样的,还巴巴的看着她说:寄语姐姐,我长大娶你,就像父亲和娘亲在一起睡觉,不要分开。
“那你要赶快长高高的,等你长的像你父亲一样高,我就可以嫁给你了!”那时候的自己就等着长大,等着可以嫁给臭小子。
玉佩在她手中忽然发出亮光,像是流星闪过,转瞬即逝,但是庄寄语还是看到了,泪光在闪烁,她终于等到了!
“你要把这个收好!”庄寄语赶紧回过神,她强壮镇定转身,看着江岭,知道他为什么叫江岭,那一日,她教给他,无论相隔多远,都要千里一日还!
“呃!掌御大人知道这是宝贝吗?”江岭瞪大眼睛,他就知道这是个宝贝。
“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佩与你有缘,当然是宝贝。”庄寄语只能这样说,反正这也没有说错。
“掌御大人,饭菜好了,江公子不是饿了吗?”手下在门外报告,裴邃已经开始吃上了。
“还是先吃饭再说。”庄寄语转过身,一如从前般的冷漠。
“谢谢掌御大人!”江岭如释重负,这个掌御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看着心里很闷,让他不知所措,从来没这样过啊!晕!
“我说裴首领,你们掌御大人怎么这么脆弱,像个小孩一样!”一边吃饭一边问出心中的疑惑,这个掌御没有传说中的那样恐怖。
“呃!”裴邃差点噎着,他竟然说掌御像个小孩,他还好吧,还是被吓傻了。
“我说对了,是不是?”江岭得到鼓励一样,他果然猜对了。
“你哪知眼睛看到掌御像小孩子了!”裴邃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使劲咽下嘴巴里的饭菜。
“就是刚才啊!不知道是不是遇到难事了,竟然还红了眼圈,啧啧,我就说这个女人啊不能当官的,要管着这么多男人,操心死了!”江岭嘴巴叭叭叭的连吃带喝滴都堵不住的嘴巴啊!
“吃你的饭吧!”越说越不靠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大忽悠,说了半天原来都是这个家伙瞎编的,裴邃没好气的扔下筷子,不吃了,气饱了。
“裴首领,今晚守夜就有我带领,下半夜李进带着。“巡夜的小队长前来报告。
”好,去吧!“裴邃斜了一眼还在吃个不停的江岭,本来以为是个王者,却没有想到是个破铜,真不知道掌御为什么要带着这个二百五去赈灾。
清秋镇,宛如一位巨人沉睡,烟雾袅袅,镇上的人们已经沉睡,庄寄语还在仔细处理公文,一更天了!
”曹州府三郡一洲十八镇,共有灾民三十二万,你这区区十万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灾民塞个牙缝,谈什么赈灾谈什么安置灾民!“声音冷清低微,千里传音到庄寄语耳朵里。
”谁?“庄寄语放下手中的公文,她知道户部的银两少,可是能够救出多少灾民就救出多少吧!庄寄语向来如此,她做事向来只管自己有没有努力,不问结果如何。
”还请庄掌御来房上一叙!“像是笃定了庄寄语一定会出来的。
舜时,一身黑衣,蒙面而出,房顶上出现了两位黑衣人!
”我来了!“庄寄语并肩而立,月光下,微风拂动,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