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枳此刻在外院里接待的男宾也只有一人,就是他的四哥苏檀。苏檀一进来就问:“搞什么呀老七,神神叨叨的。”
苏枳扬眉一笑:“我燕王府女主子生辰,四哥可有贺礼?”
苏檀也扬了扬眉道:“那要先见着人再决定了,看她值不值本王的贺礼。”
苏枳便得意的道:“宴开在梅园那边,便去临雪楼让你见识一下,怕是你肃王府都送了她,也不为过。”
苏檀则是不以为意,这世间还没有一个女子值得上他一座肃王府,若说是有,除非是母妃,那是把他们兄弟俩抚养长大的人。
燕王府的梅园,在还是左相府的时候就是京城有名的。如今正是梅花争相开放的时节,两兄弟穿过梅园到了临雪楼。上了二楼推开窗,便是满园红梅俱在眼前。
苏枳迫不及待的吩咐小川儿:“去请小姐和她的客人到临雪楼来,今日客少,便都在这边玩吧。”
小川儿去请了,过了足有半个时辰苏檀才看见那雪径里走来的人。大红撒金狐裘,内里衬着大红袄裙,脚踩大红色羊皮挖云小靴。就连头上,都簪着这梅园里开的正盛的红梅。
而走在她旁边的人,是个与她年龄相仿却盘起头发的女子。而这女子手边还牵着一个异常俊美的少年,这少年一身玉色衣衫,身披雪白的狐裘。整个人俊美的,往那一站就像一副画一般。
苏檀不仅扯过苏枳问道:“你哪里寻来那么一位美少年?”
苏枳也定睛看着缓缓走来的平哥儿,不觉便叹息一声:“可惜是个痴的,不过就算如此,也还有女子真心相待,愿意为了他而放弃青梅竹马。”
苏檀顿时感到震惊,随后略一想便问道:“这个痴的可是郑侍郎府里那位?”
苏枳点了下头:“正是,幼时我们见过的,平哥儿。”
两人正说着,就见平哥儿突然挣脱了王静姝的手,跑到梅园里便动手折着梅枝。
王静姝便跟悦儿一起在旁等着,没一会儿他抱了几枝红梅来。折了一小枝簪到姝儿头上,痴痴的笑着:“媳妇儿,好看。”
王静姝也折下一小枝来,招招手哄道:“平哥儿蹲下身来。”
平哥儿呆呆的笑着蹲身下去,姝儿便帮他也簪了一枝,牵手让他起来,夸赞道:“平哥儿最好看。”
悦儿忍不住轻声问道:“姝儿姐姐不后悔吗?”
姝儿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点勉强,竟恍了悦儿的眼睛,就听她道:“不但不后悔,还很庆幸遇到了平哥儿。这世上的男子,如他这般真诚的人太少了,我宁愿他一直这样,因为这样他心里就不会有旁人,只有我一个。”
悦儿十分不解,把目光投向平哥儿时,他正痴痴的看着姝儿,还喃喃着:“媳妇儿,宝贝。”
姝儿便笑着牵过他的手,到是她这个客人,在招呼着悦儿向临雪楼去。
悦儿不时的看一眼这两人,那幸福做不得假,可也当真让她无法理解。
进了临雪楼,本是男女宾不在同一处,可苏枳过来征求了姝儿的意见:“宾主就我们五人,同处赏梅可还方便?”
王爷亲自来征求的意见,况且人家家里有女主人陪在身边,姝儿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便说道:“民妇并无不便,殿下安排就是。”
于是这五人便在同一处赏梅,可当悦儿到了苏枳和苏檀之前待的那处时,苏檀当时就愣住了,有点不确定的指着悦儿问:“可是悦儿?”
悦儿笑mī_mī的唤了声:“檀哥哥。”
苏檀回手一拳就朝苏枳打去,苏枳也不躲闪就生受了他的,只在一旁得意的笑着,就听苏檀怨怪道:“好你个老七,把悦儿藏的这般深,连四哥你都瞒着。”
苏枳不怀好意的朝他一笑,便说道:“四哥后宅那么忙,我哪敢拿这种事来烦你,烦我一个人就够了。”
这时王静姝才知道这个人是谁,赶紧带着平哥儿跪了下去:“民妇王氏同夫君郑嵘拜见肃王殿下。”
悦儿赶忙上前扶起姝儿,还白了苏枳和苏檀一眼嗔道:“你们俩有完没完,姝儿姐姐是来陪我玩的,可不是看你们俩打架的。”
苏枳笑着请姝儿夫妻二人落座,悦儿招呼了人来伺候茶点,苏檀便上前来一把扯过她:“悦儿,檀哥哥跟你说,别跟老七往一块儿凑,他那人最不靠谱了。跟檀哥哥回肃王府住,免得他欺负了你去。”
悦儿怕被王静姝知道真相笑话了,便也没敢说自己跟苏枳的契约,便笑着回道:“他这王府的账册和库房都在我手里呢,欺负不了我,檀哥哥放心吧,他若不老实,我就不给他银子。”
这就是女人的虚荣心,私下里不承认的事,在人前却很乐意说出来。女人们就爱凑在一起表现一下自己过的有多好,自己多被人在意。
姝儿看到了悦儿跟两位王爷的互动,想了想悦儿的身世,也就不难理解,而她并没有羡慕或者嫉妒,有平哥儿就够了,这就是如今她的全部想法。
悦儿的活跃苏枳也看到了,由于母妃的个性沉静,而他又没近距离接触过女人,自以为悦儿是终于有人陪她说话,才会兴奋成这个样子。还在心里想着,以后定要多安排王静姝来陪她。
想着他便对姝儿说了出来:“你与平哥儿以后定要常来才是,悦儿不便出去,在这府里着实憋闷。”
悦儿闻言便笑着握了下姝儿的手说道:“姝儿姐姐真是要常来呢,我这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