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蠢蠢欲动地挥舞着铁剑想要上前,黑袍人帽子下的那双眼睛望着他,饶有趣味地笑了一声,道:“小鬼,我们后会有期了。”
“干嘛一直拉着我?”李铭不爽地质问着叶不羁,“黑袍肯定消耗巨大,我们不应该群起而攻之吗?”
月凉像看白痴一样地眼神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摇摇头离去。
“她什么意思?是不是骂我?”李铭大吼道。
叶不羁摸了摸被黑袍打中的地方,分析道:“黑袍消耗巨大是肯定的,但是他先是迅速破了七绝阵,又快速收了暴乱的百鬼,最后还挡住了那招潇潇剑雨,虽是余招毕竟威力巨大,他却挡的不算狼狈,这样的人绝对是可怕至极的,更何况他有邪教的邪王鼎,想来身份不一般,邪教的人地位越高绝对是越可怕的,他们只靠实力。”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李铭不耐烦地问道。
丝竹小和尚拉了拉李铭的衣服,说道:“叶前辈的意思是那人我们留不住,他有的是办法离开。”
“小和尚你到底帮哪边的?”李铭撒开腿大步离去,道,“我当然明白叶老鬼的意思,走了,回镇上还魂。”
山间镇上人的生魂已经送回体内,叶不羁说醒来还需要几个时辰,所以一大早三人便驾着镇中找到的马车离开。
这是离开叶不羁的的第十日了,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麻烦,李铭一直充当车夫的角色似乎已经习惯,而他与月凉的关系也是好了许多。
“为什么你的伤都好了还要我赶马车?”李铭不快地晃了晃背上的铁剑,“不能骑马吗?”
月凉将马车的帘子卷起,坐到李铭身旁,回头望一眼熟睡的丝竹,有些愧疚地说道:“丝竹这些天也累了,让他在车里能好好休息。”
“这几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你这人除了脾气怪了点,其实还挺不错的。”李铭驾着马车,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一眼月凉,“所以你一直知道之前丝竹和我在一起找你是吗?”
“我有点口渴,我们在前面歇歇脚,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了,也有些饿了。”月凉故意岔开话题说道。
前面大路旁是一个简易搭建的小茶肆,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些闷热,李铭扯了扯领子放下帘子,然后跳下马车。
“这路边的小茶肆只能喝白开水吃馒头。”李铭无奈地说道。
月凉无视李铭的牢骚已经找了张空闲的桌子坐下:“老板,来两碗茶十个馒头。”
“吃这么多?”李铭惊讶地问道。
月凉解释道:“丝竹喜欢吃这种大馒头,我们吃点给他包上带走。”
回来的时候,马车上多了个少年,这少年长得白皙俊美,头发就像瀑布一样整齐地挂着,一张娃娃脸很是惹人喜爱。
少年郎晃荡着双腿,搭在右侧的布袋子也是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晃动着,满脸地俏皮。
他显然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无缘无故坐在别人马车上总是让人心里不快,李铭笑道:“你是谁?”
少年郎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想记起的事情,收起了他的笑脸,双腿收起双手托脸,用一种无可奈何地语气说道:“我叫小白。”
“哈哈。”李铭忍不住笑道,“你这名字的白马一个名字。”
少年郎没有生气只是忧伤地瞪一眼李铭:“就那几个糟老头能取这名字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所幸我给自己取了个姓,江流天地外,我叫江白,是和大江一样无穷无尽的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