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老者说得没错,在道统传承里,他们两个都过惯了那种颐气指使的日子,对于弱者,受不得一丝忤逆,甚至连心性也变得浮躁易怒,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而产生巨大的情绪波动,说简单一点,就是暴戾恣睢。
仙鹤老者觉得作为一名武者,心狠手辣是难得的优点,但暴戾起来的话,情绪极易受到波动,这对考验道心的武道之路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不过他这次出言惊醒了两名年轻人,也算是给他们提了个醒,也就没有必要再揪着不放了。
仙鹤老者又冷冷地看了两名年轻人一眼,只见两名年轻人脸色羞愧,但还是一副好奇心极强的样子,所以他又将这秘辛继续讲了下去。
“天荒塔自星际人类出现基因武者那一时代开始,便已然存在,其主人的所处的年代比十七位创世神王还要久远,又怎么可能是在云神王的至宝,这一切有关的传说,都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臆想而已,根本无法成立的……”
两名年轻人听完心里吃了一惊,脸上动容,没想到天荒塔存在的历史比起十七位创世神王还要久远,甚至早于人类创世纪时代。
一名年轻人细思极恐道:“难道天荒塔的主人比十七位创世神王还要强吗?”
仙鹤老者摇了摇头,漠然遥望了一眼天穹,无尽灰蒙的迷雾与浩瀚瑰丽的星河只隔了一层瓦蓝的屏障,显得既神秘又壮丽。
仙鹤老者唏嘘不已,两名年轻人想问的,又何尝不是他年少时想知道的呢?这是一个步入武道的少年对无上强者的钦仰,那是一种高山仰止之心,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关于天荒塔的主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没人见过他。”
仙鹤老者低声呢喃道。
两名年轻人一头雾水,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感觉思路上有些地方对不上,忍不住问道:“可是,既然没有见过他,那为什么还有关于他的传说,那只手摘落星河的传说,可是无数武者热血沸腾的起点。”
仙鹤老者淡然道:“那些传说不过是臆想出来的产物,又怎么能当真呢,天荒塔的存在比起十七位创世神王都还要早,当时星际人类又有什么能耐可以见识到他呢?”
想当初,他也是一个对无数传说充满热血,充满期待的少年武者,可岁月开始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才明白那些不过是老一辈的武者用来激励下一辈的杜撰故事,一个又一个传说的破灭,换来的是武道之路上心性的漠然与坚韧。
两名年轻人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仙鹤老者说得在理,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天荒塔的存在年代比起星际人类的武者时代还要久远,那时候还没有这样波澜壮阔的星河盛世,星际人类还龟缩在地球一隅,甚至没有走出太阳系。
就那时候的地球,又怎么可能出现见识到天荒塔主人的强者,估计连冲破地表,挣脱大气云层的束缚都难。
想到这,两名年轻人又觉得不对劲,再一次追问道:“不对啊,大人,既然天荒塔出现的时代比起武者的年代还要久远,那时候又怎么会出现能够匹敌深渊圣主,甚至囚禁其子嗣的强者呢?”
仙鹤老者笑了笑,看了这两名年轻人的反应还是不慢,这么快便能够找出其中的端倪。
仙鹤老者一手别在身后,一手拄着神金拐杖,慢悠悠地走着,说道:“问得挺有灵性,这可以说是星际人类最大的秘辛之一了。”
两名年轻人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听完后忍不住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骇。
星际人类最大的秘辛之一?
这究竟是怎样的秘密?毕竟在仙鹤老者眼中,就连天荒塔的由来还有其镇压囚禁的凶兽都不算最大的秘辛之一,而现在这名强者的身份却能有如此重大的意义?
仙鹤老者走在次元界璧的云层长廊上,一点也不着急。
这云层长廊是无数岁月下来,一波又一波外界的武者,进入到天荒塔所在的异世界时开辟出来的栈道。
要说壮观,这绝对称得上星际人类的奇迹,天荒塔历史上七次出现,无数武者前赴后继不断开辟出来,足足有数万亿里长,纵横足有十数亿里,几乎将整座天荒塔囊括了进去,可仍旧如此,还是有最后一段距离没有完工,由此可见天荒塔的广袤无垠。
可能是巧合,又或许是冥冥中的定数,天荒塔这次是第八次出现,而这一次出现,这云层长廊的最后一段距离似乎即将竣工。
当然,第一波的武者都还没进来,星际人类的施工部队断然不可能跑到他们的前面,所以,对于绝大多数武者来说,是不可能见到这万亿里之长,哪怕走上万年,也无法走到尽头的长廊完工的。
话说回来,第一波武者刚从次元裂缝中千辛万苦闯来,还要经历虹桥和次元界璧,所以能够穿过次元界璧来到这云层长廊之上的武者并不多。
因此,仙鹤老者也不担心他们所说的话会被有心之人听到,当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如此大胆,毕竟光是一杆神金仙鹤拄杖,就足以威慑绝大数武者,若是有老一辈的武者,认出这杆拄杖,估计会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云层长廊与虹桥不同,虹桥是无数位面世界与天荒塔的次元界璧自然形成的桥梁,是一座横跨星空的能量桥,而云层长廊则是无数岁月下来,无数星际人类围绕天荒塔所建成的。
行走在云层长廊上,天荒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