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因为主要研究的是墨韵,所以王守业就只能留在现场亲自监斩了。
好在这墨韵也不是什么好鸟,在沧州勾结胥吏上下其手,也不知坑害了多少百姓。
因此莫说是监斩,就算让他亲自动手,王守业也完全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却说衙门里紧锣密鼓的筹备,街上数十名外卫也是往来奔走,将墨韵的画像挨街挨户展示,并勒令附近的居民,一旦发现画像上的人,必须立刻向官府禀报。
这自然是为了预防墨韵的复活点,会刷新在山海监附近。
等一切布置妥当之后,随着王守业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在书房用匕首割断了墨韵的喉咙,然后把他的尸首埋在了后花园的花坛附近。
这自然是为了尽量还原,墨韵在沧州官衙死而复生的经过。
眼见内卫们用铁锹拍实了地面,又植了杂草上去,那监斩的孙公公便忍不住探询道:“王守备,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活过来?”
“不好说。”
王守业摇了摇头。
根据目击者的口供,墨韵死而复生后第一次露面,是在天刚蒙蒙亮时,回到了自己的宿舍里。
而墨韵自己的记忆,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但蒲友仁杀人是在傍晚,眼下却是早上,复活刷新的时间恐怕未必一样。
而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先把剩余的工作坐好。
王守业招呼了那孙公公一声,转头回到了充作杀人现场的书房附近,就见里面一老一少,正在凉亭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周太医、许太医。”
王守业上前一拱手,问道:“那墨韵的身体状况,二位可曾记清楚了?”
“放心吧。”
年长的周太医回了一礼,正色道:“遵照张守备的意思,那人的脉象、体征、血液毛发、乃至粪尿,都已经收集妥当了。”
王守业需要搞清楚的,可不仅仅只有墨韵是否还会复活,以及预警石像的范围有没有七十丈。
他还要弄明白,墨韵在死而复生后,会不会导致身体出现某种异变,又或者显出某些征兆。
这时年轻的许太医好奇道:“那小厮是做什么的?怎需如此着紧?”
“这就不牢二位多问了。”
王守业倒不是为了保密,而是怕他们得知内幕后,在惊骇之余会出现误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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