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虽然让欧阳家主免去了今晚的各种繁杂欢迎节目,但晚饭还是齐聚一堂!
欧阳世家与原來的慕家一样,人丁旺盛,少说也有百來口人。不过能出席在慕子月的欢迎晚餐上的人物却并不多。
首先那些庶出肯定是不能露面的,除了一两个欧阳家主的得力家臣外其他家臣也只能望尘莫及
数來数去,最后的八仙桌上除了慕子月四人欧阳家也就欧阳夫妇和欧阳一夕跟他的嫡亲妹妹欧阳一依!
酒桌上欧阳家主一直跟慕子月相谈甚欢,而本來应该跟慕子月谈得來的同龄人欧阳一依却并沒有想象中那样热情,反是对着风清扬眉目传情,甚至明目张胆的当着慕子月的面多次给风清扬把酒言欢。
“一依一直是个豪情奔放的姑娘,三妹不要介怀。”欧阳一夕当然看出了慕子月的不高兴。
豪情奔放?呵呵,是有够奔放的。慕子月扯着嘴角生硬的笑了笑:“一依秀性格开郎直率大方,我喜欢还來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欧阳大哥这是说我小心眼吗?”
“哈哈哈!”欧阳家主听得哈哈直笑,看着慕子月道,“要说比起一依啊,我啊其实还真就更担心我这个儿子,他要有他妹妹一半大方坦率就好了。”
“伯父过谦了,我一直都觉得欧阳大哥很不错啊。”
“哎,侄女有所不知啊。”欧阳家主却是摇头叹息,“本來半年前让他去接你的时候就让他对你坦言相待,哪知道他竟时隔半年也沒把话说出來。”
咦?慕子月心中纳闷,她看向欧阳一夕用眼神相问:你有什么话半年多都沒对我说的?
欧阳一夕却只是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欧阳夫人伸过手來握住慕子月的手,慈爱的冲她笑着:“当年你父亲曾许诺说要将你二姐嫁与一夕,本來就要定下娃娃亲的,哪知道你大哥最后又是那性子你父亲怕他难担大任只好将慕家希望都托到了你二姐身上,如此一來你二姐就成了下一届云央祭司的不二人选,自然不能再嫁人了。这婚事也就搁下了。”
“这事欧阳大哥有跟我说过啊。”來的时候就说过吧,慕子月笑望着欧阳夫人实在不明了现在提这事做什么。
“因为你父亲觉得是他毁约在先有些对不住我们,所以便将你许给了一夕。至今我还记得当时你父亲说的话呢,他说子月虽然沒有预言血统,不过贵在是慕家嫡系血脉断不会辱沒了一夕嫡子的身份。那个时候你好像也只有两三岁吧,不知此事也是情理之中!”
不知何时,欧阳夫人说这往事时整张桌子都静了下來,包括一直叽叽喳喳的欧阳一依也安静的坐着听母亲说话。
欧阳一家是欣喜的表情,可慕子月四人却被雷得外焦里嫩,妈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慕子月抽动着嘴角生硬道:“是,是吗?有这事?从來也沒听父亲提过啊。”
风清扬也急忙开口:“是啊,我一直是老爷的贴身暗卫,清扬不才但当年也是慕家的首席家臣更是老爷的心腹之人,老爷从來沒有瞒过清扬任何事,却也从未听老爷提过这次联姻的事。”
风清扬的手从桌布下伸到慕子月那边紧紧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感觉到风清扬的温度她微微震了一下,心里猛然便踏实了下來。
如果这就是欧阳家主的计划那不得不说欧阳家主还真是用心良苦,一來慕老爷已死,婚约之事死无对证,但在人情世故方面慕子月又人单力薄,不管从哪方面讲都沒法拒绝这婚事,不然天下人们当如何看待她这个连承诺都无法信守的慕家后人?
听完两人之言,欧阳家人依旧是笑如春风,欧阳夫人自怀里取出一个粉红色鸳鸯戏水的香囊轻轻递到慕子月手中:“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娘亲绣的,这是当年定下婚事时你娘给的小信物,我当时也给了你娘一方帕锦呢。因为你和一夕当时都还太小便也沒过重礼!这东西一直是我收着也从沒给一夕看过,甚至沒跟他说过,想來你娘怕也是沒跟你提过吧。”
拿着那香囊仔细的翻看了一遍慕子月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眼了,母亲的绣活她比任何人都熟悉,从小穿到大的衣服,从里到外哪一样不是母亲亲自给自己缝的呢,就连眼下自己穿的绯色衣裙的下摆花边都还是以前母亲绣好的呢。
正因为熟悉所以慕子月才心若擂鼓,她沒想到这竟真是出自母亲之手。如果说以前欧阳夫人去慕家作客母亲随便送了东西给欧阳夫人,那以母亲的通情晓理也绝不可能送绣着鸳鸯的香囊的,这种如此明显象征着爱情的东西如果不是定亲还能是什么?
说服力太强让慕子月根本无从怀疑,望着那香囊竟一时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看着慕子月这模样风清扬自然明白了这个中事情,难道这事是真的?其实就算是真的也说得过去。因为欧阳夫人说他们定亲时慕子月只有两三岁,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不过十岁左右吧,还堪堪沒有进入慕做家臣,不知这段往事本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是真的,那此局怎么解?拒绝,肯定要遭人诟病;同意,可慕子月又不爱欧阳一夕,而且那样一來也不过是助长了欧阳世家争霸预言世家第一的野心罢了。
更何况,风清扬如何能眼睁睁看着慕子月嫁给欧阳一夕?他会痛得自刎谢罪的。
正当慕子月情绪激动得说不出话來时,欧阳夫人拿出手绢以母性的温柔细细的给她擦着泪:“傻孩子,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