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之时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在如此繁忙的日程之下,转眼间便已经到了四月了。四月之时,李信不得不从军营之中回到长安,因为最近长安及周围地区出了一点事情。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进入四月之后,居然连续刮了几次大风,长安城内外有许多的树木和民房都给吹倒了。这样大的风,对于关中百姓而言,实在是少见得很。
在这种情况之下,李信不得不回长安坐镇,督促各级官员处理善后之事。尤其是对于那些因此而受伤的人,官府更是得好好的处理才行。
“以后,这长安城中及关中各地,应该多种一些树木,如此一来,也就可以防范这种大风了!”考察过后,李信对底下的官员们交代道。
关中地区由于开发得早,所以,应该开发的地方早就已经是开发出来了。再加上作为两朝首都之地,每一代的王朝几乎都是在不断的兴建之中,尤其是秦始皇与汉武帝两位在的时候,长安周围兴建了许多的宫殿。
再加上关中人口过往很多,所以,许多的地方都被开垦为农田。如此一来的话,几乎城市周围的地方都被开垦出来,森林面积因此大大减少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大风吹过来,也不会让房子都倒掉了。就是因为缺少荫蔽之物,无法将大风层层削弱所致。
李信从不破军军营之中回来之时,张蚝是跟着一起回来的。
因为不破军乃是亲军,从训练到一应后勤之事,其实都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这也就导致了,一旦军营之中有什么需要之类的,都只能够由张蚝或者是邓羌,甚至是李信亲自来处理。
而这一次,张蚝便是回来与军器司的人商量改进兵器甲胄的事情的。也正是因着这个机会,他才有空回自己在长安的宅第之中休息一两天时间!
张蚝身为参将之职,又得李信的看重,所以,在长安城中有宅子虽然不说是大,但至少也是精致了。
这里之前乃是一个苻秦官员的宅子,后来那个官员逃到陇西之后,因为触怒苻生,结果全家都被杀了。
张蚝身为武将,所喜欢的东西唯有兵器战甲而已。所以,他的宅第之中自然与其他人也不太一样,宅子里面只有从外面买来的几个仆役和一个管家而已。
早上起来之后,张蚝舞了一阵刀枪,出了一身汗之后,这才前去洗漱吃过东西。正准备前往军器司再走一趟,看看有什么进展之时,管家却过来了。
“主人,外面有人前来拜访!说是主人的故人!”管家恭敬的说道。
“故人?叫什么名字?”听到这话,张蚝不由的愣了一下,问道。
他在长安城这里的熟人,基本上都是归顺华山军之后所认识的,也不算是特别熟悉,更谈不上是故人了。
“他没有说!不过,他说主人一见到他的话,便会明白了!”管家摇了摇头,回答道。
“罢了,你去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沉吟了一下,张蚝决定还是见一见再说。
万一真的是自己的什么朋友呢?自己在这长安城中无亲无故的,能够见到一个故人,说不得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了。
管家连忙转身离去了,没有多久,便带着一个长得颇为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一身胡服,头上戴着一顶皮帽子,不过,这帽子似乎太大了一点,将他的面目都给遮住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见我?看你模样,似乎从不曾见过!”张蚝见到此人打扮,不由的皱眉道。
“少将军,别来无恙!在下可是等少将军许久了,如今方才等到机会,能够见到少将军,实在是不容易啊!”那人走到近前来,抬起头,伸手将帽子掀开,看着张蚝微笑着说道。
“是你!你怎么.....?”张蚝正自惊讶之时,看到此人的真实面貌,似乎被吓了一跳。而后,他似乎想起了这是什么场合,又将剩下的话给生生的咽回去了。
“在下有要事与少将军商谈,莫非就在此处说么?”来人说道。
“随我来吧!”听到这话,张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转身向着大堂内走去,同时,交代管家别让其他人靠近。
两人进入大堂之后,张蚝直接将门给先掩上了,这才皱眉看着眼前之人,说道:“赵先生不在晋阳为使君谋划大事,跑我这里来作何!”
来的人正是张平手下的一个谋士,他会出现在这里,着实是出乎了张蚝的预料。毕竟,如今张平与华山军之间,可还是敌对的状态。
最重要的是,自己一个降将本来在华山军之中的处境就有些尴尬,再让人知道自己与旧主牵扯不清的话,绝非是什么好事。
“少将军绝世猛将,想在并州之时,那是深得重用,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看来,少将军在华山军这里似乎并不得意,如此简陋宅院,着实是贬低了少将军的身份啊!”赵先生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左右打量了一阵,缓缓说道。
“有话快说,若是无其他事,便请离开吧!我念在曾与你有些交情,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再有啰嗦言语,便将你交给官府!”张蚝听到这话,不由的将脸一沉,冷冷的说道。
他虽然没有太高的智谋,但并不代表他蠢!这个赵先生如今出现在这里,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再加上这话,分明就是有挑拨之意。
“少将军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在下也是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