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苏目光盯着那电话,电话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最终声音吵的门外路过的护士进屋询问发生了,金苏才接起电话。
“喂。”
对面是金苏以前颇为敬重的小姨,曾经金母最喜欢找着聊天玩乐的小姐妹,如今电话那头以前优雅的女人已经彻底变成了泼妇的尖吼声:
“你们一家都是贱人!那可是你表哥啊,你居然狠得下心举报他!我们霍家哪里对不起你们金家?竟然要被你们这样污蔑!”
金苏听着对面的声音,心里带着嘲讽,嘴上也不示弱:
“那我们金家又哪里对不起你们霍家?霍宏宇还好意思说是我表哥?他就是臭鼬组织的走狗,霍宏宇抓我母亲的时候怎么没有想想他是我表哥?”
“你瞎说!你这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对面女人惊声尖叫,不能接受自家儿子一时间竟成了妖界人人喊打的臭鼬组织成员。
金苏冷笑道:“你们一家人真让我恶心,霍宏宇最好不要露面,不然我会亲手了结他!”
金苏说完就将电话挂掉,随后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躺在床上,转脸看向原先伏萝躺着的床铺,道:“伏萝,我该怎么办?”
可是伏萝早已被人带走,还是疑似臭鼬组织中的人将其带走,金苏难受的闭上双眼,闷声哭泣。
霍宏宇是与她关系较好的一位表哥,平日里接触尚多。
可是没想到表面温文尔雅、在组织敬职敬业的一个人,竟是臭鼬组织的。
若不是父亲在那次营救母亲时偶然发现其中一位领头人竟是表哥霍宏宇,她们还真的不能想到那样一个人背地里居然这么不堪。
金苏的病伤诊断报告无意间滑落到地,纸张上最后一行‘仅于一年寿命’的死亡通知书被盖上医院血红的大章。
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金苏从睡梦中惊醒,她身上的伤彻底坏了根,很容易就困乏,如今一小会儿功夫就已经睡了一觉。
她没有将自己身体状况告知父亲,怕他承受不起,可这事不是说不说就能没有的,浅眠易惊醒身体已经不堪重负疲惫异常。
金苏揉着太阳穴喊了:“请进。”
发现来人是车新知,车新知手中提着一袋水果显然是来看望她的。
车新知身后还跟着一位女子,金苏是在车新知走进来时才发现后面还有人的。
那女子进了房间之后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有看到想看的人便对金苏问道:“萝卜呢?”
金苏听言不解,并不明白女子所说的是什么,金苏向旁边张望一番,没看到哪里有萝卜啊,遂疑问道:“萝卜?”
女子见金苏没反应过来是指什么,发觉自己可能说错了,改口道:“就是你那萝什么的好友。”
金苏这才明白过来,对女子解惑:“是伏萝吗?她刚刚被人接走了。”
“是吗?”女子疑惑走上前去,没有纠结伏萝的事情,反而先为金苏画了一个平安符。
“初次见面,我叫司凝,没带什么礼物就送你个平安符吧。”
金苏:“谢谢,我是金苏。”
车新知来看了一眼金苏,因不善言辞两人平日里也就只有一些同事交情,说完一句就走了。
最后反而是司凝留了下来,车新知走时还不忘皱着眉头对女子交代让她尽力寻人。
随后车新知便被女子嫌弃般的摆手打发,寻人这事儿又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更别说信息还是几十年前的,要不是看在金羽妖心的份上,司凝才不会答应这活。
金苏看着将车新知送走,自己却留在这里没骨头般坐在椅子上的紫衣女子,张口问道:
“司凝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等伏萝回来啊。”女子悠闲地坐着摆弄着手指上最近新做的美甲,继续道:“她中了诅咒之术,正巧我会解。”
金苏闻言拧眉,想起几日前突然昏迷的伏萝,心想那居然是中了诅咒,难怪医院怎么检查都查不出问题呢。
“伏萝之前刚被接走,恐怕不会再回来了。”金苏想起将人接走,又疑似臭鼬组织的成员闻祁,便觉得头痛。
司凝翘着二郎腿听金苏的言论,不解,说:“将伏萝带走之人是谁?生病了不送回来就医?”
金苏想起她看到那伙人身上的黑蝴蝶印记,张了张口终究没说出闻祁的可疑身份,只道:“伏萝的一位好友。”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怀疑,是因为那群人暂时不能被下定论,更别说此事还牵扯到伏萝身上,金苏莫名的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人还没醒呢就被人带出去了?不好生放在医院养着将人带哪里去了?”司凝拧着一双秀眉不开心的抱怨着,没想到居然被人提前截胡了。
之前手下将伏萝疑似中诅咒之事报告给司凝时,司凝正愁车新知的要求寻人一事,听闻伏萝中了一种诅咒还偏偏是她能解的,就瞬间来了主意。
届时她将伏萝身上诅咒给解了,然后让伏萝去帮她寻找车新知要寻的人。
伏萝这人一看就是个稳重的,参加完朱雀活动的正好有很长时间休假,帮她寻个人,还她人情,完美!
打定主意的司凝就直奔伏萝所在病房,来时遇到车新知就一起进了去。
谁想到这伏萝居然被人提前给接走了。
司凝不开心的站起来,在病房来回踱步,那诅咒说好解是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