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的布阵施法惊扰了的地龙受惊,往海底移了移身子,便将两条深入地下数十数米的十数吨重的桥墩给弄翻了,更把破阵反噬冼浪八人,四死四伤。
冼浪很后悔,后来港城,后悔捕太岁,他更后悔加入天一道。
他满以为,加入天一道可以有更多资源让自己的修为迅速提升的,但现在恰恰相反,天一道永远都会只在他的身上索取。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怪只怪自己进错了门,怪只怪自己学艺不精,错把地龙当太岁了。
他加入天一道已有些年头了,他知道,天一道绝不会留一个无用之人白吃米饭的,这是他们一向使用的保密方法。
自己现在修为尽失,只凭自己的本事,只怕是恢复无望了,只有躲得远远的做一个普通人。
“阿紫,外面什么情况。”阿紫是冼浪的大弟子,也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人。
“很平静,没发现什么情况,总部也没消息。不过,卫家那边倒有点新闻。”阿紫说。
“什么新闻?难道除了杀龙这事,还有其它事?”冼浪有气无力的说。
“据说,他的女儿和另外几个人,在月印山染了怪病,医院一点办法都没,最后那个姓林的家伙给治好了。”阿紫汇报说。
“林浩然?嗯,我怎么把这人给忘了。”阿紫的汇报,其它的事冼浪一个字没听进去,但姓林的家伙,却勾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心里突然有了希望,姓林的家伙号称神医,对自己的伤或许有办法。
“阿紫,叫上两三个绝对信得过的师妹,我们转移,秘密转移。”冼浪突然说。
“转移到哪儿去师傅。”阿紫惊奇,现在这里已是够秘密的了,知道的人并不多。
“先转到三号安全屋去。”冼浪沉吟了一下说。
“三号?观海楼的包房?”阿紫更是吃惊,这不是更不隐秘了么?
“就是那里,大隐隐于市,再说,我要见一个人,总不能让人家跑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去。马上行动吧,再晚,总部的人到了,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别以为你长的好看,他们就会手软,这世上不缺漂亮女人,他们不会手软的。”冼浪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保命的决定。
“是,师傅。”阿紫躬身令命而去。
冼浪带着三个最信得过的女徒弟住进了港城最高档观海楼,这里的一个总统套房是他半年前就包下来的,除了阿紫,没任何人知道,平时无论吃饭还是招待客人,他从来不来观海楼,这是他预备好的逃命的一个藏身点。
“阿紫,去请一个人。”安顿下来后冼浪说。
“师傅不会是要请那个林医生吧。”阿紫说。
“呵呵,一直以最明白我心意的就是你了。没错,就是请林浩然。”冼浪说。
“他会帮师傅治伤?他能治好师傅的伤?”阿紫尽得冼浪真传,她很清楚这次冼浪的伤有多严重。
“不知道他能不能治好,但我肯定他会愿意给我疗伤。”冼浪十分肯定的说。
“师傅决定脱离天一道了?”阿紫急声说。
“我们不脱离,他们就会要我们的命,我们只有赌这一把。如果林浩然能治好我的伤,我们便可以跑到国外去。反正这些年,师傅也积累一些钱,足够我们几个享受余下的生活的。”冼浪很向往。
“好,我马上去请他。”阿紫当然知道天一道怎样处理没利用价值的下属的手段,她自己就执行过无数次这样的任务。
“记住,你诚心诚意,如果他不肯来,你不要用你的美色,也不要用你的术法武功,任何一样你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不肯来,你只需告诉他,我可以告诉他想知道的事,他便会随你来。”冼浪说。
“知道了,我这就去。”阿紫匆匆而出。
冼浪要活命,就要脱离天一道,要脱离天一道就得跑路。要跑路,这伤必需治好。能治好他的伤的,现在估计就只有林浩然了。
林浩然的医术或修为他都是知道的,他曾详细调查过的,如果林浩然都没办法,那他就只有等死了。
只要林浩然有办法,他就有足够让人动心的“诊金”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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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早晚练功是林浩然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件事,除非身子动不了,否则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事。
他喜欢到公园里打拳,不是要来凑热闹,而是因为,这个公园有一个小树林,小树林里早上的空气非常好。
先是打坐调息,然后打拳,一趟拳打下来,浑身舒泰。
“出来吧,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打完拳,林浩然擦了擦汗,对一棵大榕树叫道。
阿紫从榕树后走了出来,穿的是一身紧身练功服,凹凸有致,十分诱人。
“林医生,无意打扰,实在抱歉。”阿紫抱了抱拳说。
“明明是有意来访,怎么又成了无意打扰呢?说吧,你是谁,什么事儿。”林浩然扫了一眼阿紫说。
“在下阿紫,是来请林医生出诊的。”阿紫躬身说。
“行了,不必多礼。观你的气息,你炼的是双修的姹女功吧,是你的师傅还是徒弟病了?”林浩然淡淡的说道。
“林医生法眼,是在下的师傅受伤了,请林医生出手相救,我们定有重金酬谢。”阿紫说。
“你既然找得到我,又知道我是医生,定然也知道我不缺钱。先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你师傅的伤为什么那么严重吧。以你的修为推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