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生名叫朱遐逆,是这一届36强中年纪最轻的,未满十五岁,上初三,但他身上却有着十分耀眼的光环。
朱遐逆号称是一位“天才小诗人”,还是被华夏教育体制“扼杀”的那种,并且出身所谓的“工薪家庭”,实际上却是个文二代,父母都是编辑,其父在文人圈子里人脉颇广,这位“天才小诗人”便是其父一手打造出来的。
可以想象,朱遐逆能进这36强,其中有多少猫腻。
可惜朱遐逆长得实在不行,他皮肤很黑,嘴巴是歪着的,给人的感觉很痞气,若他能有更好的长相的话,或许会被包装成第二个“冷二少”也未可知。
曾有一篇新闻《中学生家庭教育之困:扼杀一个小诗人》这样对他进行报导与吹捧:
中学教育就像一个由分数、小升初、培训班、奥数、竞赛等交织而成的庞大的机器,吞噬着少年诗人朱遐逆一家简单的梦想和平静的生活。
朱遐逆写下诗句 “天上有老师吗/有我就不去了”。一名中学校长翻阅后,感想是:“天上有学生吗/有我就不去了”。
现在,未满15岁的朱遐逆还在读初三,却已经开始写一部叫《初三七班》的作品里,他以一则虚构的新闻开头:《我市初三男学生杀死其班主任》。
这个暗喻不全是一个叛逆期少年的狂想。在他满是教辅和试卷的房间墙上,恣意的涂鸦取代了励志语录——“去死,都去死。”
虽然还未满15岁,但却已经发表了不少诗歌,入选了《华夏新诗年鉴》、《华夏诗歌年选读本》等。
就连《诗刊》杂志以头题发表了他13首关于学校的诗歌。
诗人王小妮配发了评论,她说:“华夏教育所特有的、早被习以为常的紧张的教学关系,正被这风声鹤唳中的一个孩子敏感地体会着。”
学校在朱遐逆的笔下有冰冷的窒息感。“每个人都在过滤声音/这里的声音沉重/风背不动它/声音不会飞/比气泡更容易消失/围墙足以拦住它的去路”。
教室像是一个装了360度监控摄像头的黑匣子,总有人在告状。“鼻孔发出的警告/制止嘴巴/提高警惕/直至/叹息代替脚步和声音”——这首诗题目叫《班主任》。
作业本上,“我翻开本子/看见两个字从天而降/把我压住/本子上两个‘重做’。
大概是因为被华夏的教育体制“佘毒”已久,朱遐逆小小年纪,在心理上有些扭曲,在看到吴笛瞪了他一眼后,他感觉自己心头顿时涌上了一股戾气,他走到吴笛面前:“你瞪什么瞪,就凭你也有资格瞪我,我可是真正的天才诗人朱遐逆,我还发表过二七班》,你又是谁?”
朱遐逆的脾气很差,放某些玄幻绝对是那种“你瞪我一眼,我杀你quan家”的人。
“朱遐逆?抱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年纪这么小,脾气就这么大,你爸妈知道么?”吴笛淡淡道。
朱遐逆指着吴笛,十分嚣张道:“你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你也配参加‘文学之星’?这次文学之星的第一名,我预订了!”
吴笛听到这话,总觉得有些耳熟,她忽然想到,好像自己上初三那会,也说过“全市第一,我预订了”这样的话,感觉好中二啊……所以对于朱遐逆这种嚣张的姿态,吴笛笑了笑,也不欲与他争辩。
“就你写的那种垃圾口水诗,也想拿第一,别搞笑行不行?”梁凉挡在了吴笛面前,脸上神情狂傲,用更加不屑的态度说道。
“你又是哪根葱,发表过什么文章,得过什么奖?没有的话,就少来唧唧歪歪,我最讨厌你们这群野路子了,一点真正的文学素养都没有,这次‘文学之星’就是来给我做陪衬的而已!”朱遐逆当着所有参赛选手的面,大肆开着嘲讽。
梁凉脸色十分难看,他确实没有发表过什么文章,也没得过什么奖,他是真正的工薪阶层出身,不是什么文二代。
谷扬帆悠悠道:“我拍下来了哟,如果曝光出去会怎样?天才诗人就这样的素质?”他晃了晃手机,打开了播放按钮,便听到了朱遐逆那让人厌厌恶的话。
他的举动,让选手们都很解气。
然而让谷扬帆以及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朱遐逆直接冲了过去,一脚蹬在谷扬帆的肚子上,然后抢过他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了谷扬帆的脑袋上,他怒骂道:“让你偷拍!让你来阴的,我打死你!”
谷扬帆倒在地上,捂着那被砸出血的额头,显得非常狼狈,他并不期盼有人会帮他,他觉得,大家互相帮助,一起成功,一起幸福什么的,不过是种理想。现实中,有人幸福,就必定有人被抛弃,有人光鲜,就必须有人满身泥泞。这是他的孤独哲学。
即使满身疼痛,他也不会吭声。
“太过分了!”
一条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朱遐逆那长着一张歪嘴的黑脸上!
朱遐逆痛呼一声,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鞭痕……
吴笛怎么说也是她学校这四位参赛选手的“组长”,而谷扬帆也算是她的熟人,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被揍?
“你敢打我?”朱遐逆朝着吴笛吼道。
“废话少说,给他道歉!”吴笛脸上神情依然淡漠。
“休想!”
“啪”又是一鞭子,吴笛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他身上,然后冷声道:“给他道歉!这次要跪下!”
“滚!”朱遐逆倒是挺有骨气。
吴笛一鞭子抽打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