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管家已经泡了两杯上好的铁观音,端着茶走了过来,将茶各自放在秦欢跟夏耀辉的面前,然后又恭敬的退下。
“秦总,这是我一个福建的朋友,特意从安溪为我带来的上好铁观音,其香气浓郁、汤色清晰、甘甜爽口,有着独特的酸甜口味,你一定要尝一尝。”夏耀辉兴致勃勃的介绍起他们面前的铁观音来,期盼着秦欢能与他一共品尝。
面对夏耀辉的顾左右而言他,秦欢心中不免冷笑起来,夏耀辉越是这样拖拉,越让他肯定,他的心里有鬼。
“多谢夏总的美意,只可惜,我一向不喝茶,只喝咖啡。”秦欢一句话就堵死了夏耀辉的盛情。
夏耀辉面部僵硬的一抽,心底里有着一簇小小的火苗,但他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是吗?那真是可惜了,既然秦总偏爱咖啡,我就让管家再给你煮一杯咖啡好了。”
“不用麻烦了夏总,咖啡的话,我们下次可以找个时间,好好的喝上一个下午,至于现在,我就希望夏总能告诉我,季晴风去了哪里?”秦欢制止了夏耀辉多余的行为,再一次问起季晴风的去向。
眼见秦欢已经有了不耐的神情,夏耀辉知道,他不管做什么,也是掩饰不过去了,“秦总,不知道你找晴风,是为了什么事情?我想我这个做爸爸的,应该有权利知道吧?”
秦欢勾唇浅笑,并没有打算把事情的真实情况,告知夏耀辉,“我的这件事情,正是要找到季晴风之后,才能真正的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我也无可奉告。本来是想直接找季晴风的,可惜他人不在公司,显然的,他也不在家。”
“不满秦总,晴风今天一整天就没有回来过,连公司也没有去,我也正在犯愁,到处找他,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夏耀辉喝了一口铁观音,语气沉重的说道。
“季晴风不在家,白天也没有到公司?”秦欢眯起眼睛,眸中顿时露出危险的气息。
温暖跟季晴风同时消失,看来他们真的是一起离开的!为什么?温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信中所说的心爱男人,难道就是季晴风吗?她是抛下他,抛下乐乐,跟着季晴风一起私奔了吗?
怎么可以?温暖她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她对他有恨,就算她不想跟他在一起,可是乐乐是她的亲生骨肉,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吗?
没错,她不会在意,她在信上不是写得很清楚,要把乐乐这个拖油瓶还给他,她要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去了!
越是这样想着,秦欢心中的恨意就更加的深邃,一点点的汇聚在一起,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攻城夺池。
“秦总,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夏耀辉看到秦欢突然阴沉的脸,心底里也有着不小的疑惑。
“我没事,打扰夏总了,如果令郎跟你联系了,请务必告诉我,多谢!”秦欢说完,随即起身,“今日时间也不早了,夏总早点休息,再见。”
说完,秦欢转身,直直的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夏耀辉没有起身相送,因为在他的眼里,秦欢并不是主,相反的,他对他有着敌意。八年前女儿的那件事情,始终是夏耀辉心头的结。
离开夏家别墅后,秦欢先是回到了家里,走进这个熟悉的家,他的心中泛起了一阵阵的酸楚。
这是属于他跟温暖的家,在这里,他们一起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客厅里的白色蜡烛还在,这里依旧残留着昨天晚上的浪漫味道。
就在昨天,温暖还亲手布置了客厅,亲手为他准备了烛光晚餐,他们一起跳舞,一起欢笑。
带着昨夜的点点记忆,秦欢缓步走上了楼,不由自主的来到了他的书房里。他的身影有些落寞,脚步也显得很沉重。
进了书房之后,昨夜的记忆变得更加的清晰。温暖穿着那身特意为他准备的性感睡衣,她每一个挑逗他的动作,秦欢都深深的记着。
秦欢还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温暖在他怀里娇笑的模样,也清晰的记得,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时的妩媚样子。他甚至记得,温暖在到达情欲顶峰时的婉转呻吟。
可是为什么?仅仅只过了一个晚上而已,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他的暖暖,他最爱的女人,竟然跟着季晴风私奔了?她丢弃了一切,包括他们的儿子乐乐!
一想到温暖跟季晴风在一起,一想到她跟季晴风就如跟他在一起时那样拥抱、亲吻,秦欢的理智就要崩溃了!
他愤怒得想要杀人!他恨不得将季晴风大卸八块!
越是这样想着,秦欢心中的愤怒就来的越深,他克制不住的想要发泄,他不要昨夜那些画面总是出现在脑海里,折磨着他的身心。
“可恶!该死!”秦欢最终爆发了出来,他狂怒的大吼着,挥去扫去桌上的东西,一手翻掉那张桌子,并且将书房里的东西,全都砸得稀巴烂。
乒乒乓乓的翻砸声过后,书房恢复了平静,里面能砸的东西,全都被秦欢砸烂。偌大的书房,已经变得一片狼藉,剩下的只是一个砸不动的书架。
经过这么一番发泄,秦欢原本郁结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他的脸上不再有愤怒,不再有恨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就像一座千年的冰山,有着足以冻结一切的冷意。
秦欢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冷漠无情的样子,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