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昊父子将周浪接回自己的家中,谭府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别有一番气派:小而精炼,朴素而又庄严。谭昊的父亲谭英对着前来迎接的家丁吩咐,让他们把大夫请来。将周浪安置后,不一会儿,大夫便到了。大夫用手掌在周浪的胸口压了一下,周浪疼的表情压抑,不觉喊出了声。大夫却说道:“这伤并无大碍,并未伤及筋骨,稍稍修养几天便会自动痊愈,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气不顺的缘故。这样,我开两副药,你喝了慢慢调理,自然就会好了!”
听到大夫这般说来,周浪和谭昊、谭英这才放下心来,周浪谢过大夫,大夫开完了药,便离去了。谭英让家丁准备了饭菜,半响之后,三人正在餐桌上,准备进餐,此时,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走了进来。谭昊立马站了起来,对着妇人说道:“娘,您来了!”妇人示意谭昊坐下,周浪便也站了起来,对着妇人鞠了一躬,叫到:“伯母好!”
妇人笑道:“你的事我知道了,今天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手下留情救了昊儿,昊儿后果不堪设想。坐下吃饭吧。”
周浪这才坐下。妇人继续说道:“你为你今天的决定感到后悔吗?如果不是为了救昊儿的话,你绝对可以再往上一层。”
周浪毫不犹豫的说到:“不后悔!”
“怎么这么确定?”
“我始终认为,如果因为这次比武而伤害到他人的生命,这种胜利是我不齿的。我知道很多人为了靠前的排名,想方设法,甚至下黑手,用各种小伎俩,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入围只需要前一百名,我做到了。我想,以后更多的是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现在的排名。能救下谭昊兄弟,是我无悔的选择。”
妇人与谭英都点了点头,谭英便说道:“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胸怀,前途不可限量。来,咱两喝一个!”
周浪以自己受伤为理由推辞,谭英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的伤,恰恰需要酒。”
周浪疑惑,谭英便说道:“你的伤属于跌打扭伤,酒不仅仅可以止痛,也可以顺气,这对你的伤是有好处的。再说了,酒壮英雄胆,你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胸怀宽广,是个少年英雄。能与你喝一杯,也是一种荣幸!”
周浪见推辞不开,便与谭英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旁边的谭昊则看着酒发呆,谭英看出了谭昊的心思,说道:“想喝?”
“对,想喝?”
“行,今天我高兴,让你喝!”
三人在酒桌上有说有笑,谭昊的母亲问道:“周兄弟,你是哪里人,师承何人?”
周浪说道:“我四海为家,居无定所。而且我师父叫什么名字,他也从未给我说过,我只记得他说我是他在河里捡来的,当时浪很大,师父姓周,所以就给我取名叫做周浪!至于其他的,我就一无所知了师父在去年的时候就百年归去,我一人无依无靠,便想着浪迹天涯。直到前不久看到比武大赛,一位老翁劝我参加,我这才来的宗城!”
三人听了,感慨万千。妇人说道:“既然你无亲无故,又与我家有缘,若不嫌弃,就把我家当做你家吧!你看怎么样?”
周浪说道:“岂敢岂敢。我不过是个浪人,使不得的!”
谭英说道:“就如你不在意别人对你今天的决定一样,你也不必在意你的出生。有时候人会因为他人的看法和世俗的禁锢而失去自我,同样,有时候也会因为自己对自己的设定而甘于平庸。你要记住,英雄不问出处,王侯将相,也可以出于草莽!”
“我明白了,谢谢谭伯父!”
“那就这样决定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谭昊看了看周浪,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心中有一种喜悦。他感谢周浪为救自己而甘于止步于前一百名,但同时,也为自己的父母如此回报自己的救命恩人感到满足。
第二天,所有的参赛对手都到了比武场。由于张邯的临时决定,昨天晋级的五十位选手,抓阄分为了五组。他们所要面对的,不再是一对一的较量,而是乱战或者是智慧的比拼。首先,上来的是,便是耿彪,这是张邯安排的,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这个故人栀子,究竟有几斤几两。十人到了擂台之上,除了耿彪之外,其余九人皆面面相觑。耿彪率先说道:“为了不浪费时间,这样好了,你们九个都来打我,一起上吧!”
其余九人听了之后,皆有怒色,便不约而同的向耿彪进攻。乐堂说道:“这小子有点猖狂啊!”
龙泉说道:“如不是实力允许,他也猖狂不气来啊!不过,依我看,那九人也只能先进攻耿彪,若不然,各自为战,肯定都不会是耿彪的对手!”
九人蜂拥而上,拳脚分别从各个方向向耿彪打来,耿彪不紧不慢,九人的合围让耿彪没有地方闪躲,但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恐惧和慌张。只见他从九人的中间高高跃起,又立马落下,在空中一人一脚将九人提出几尺远,四人惊惧,台下之人又都暗自惊叹。四人继续向耿彪进攻,却发现根本进不了耿彪的身,无形之中,似乎被什么挡住了一般。虽然九人用力前进,但仍旧靠不进。这时,张邯仰天大笑,众人疑惑,陈良便开口问道:“张长老为何笑的如此豪放?”
“哈哈,我以为耿彪只是练了耿家的外功,没想到,他把自家的内功也修炼到了如此地步。我笑我啊,笑我早生华发,笑我技不如人,笑英雄出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