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佯装没有看到酒井星野那幽怨的眼神,收回目光再次落到了高句丽使者金泰恩的身上。
金泰恩对酒井贺的反驳之言有可能会令自己从中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自己又岂会只是因为酒井星野一个幽怨的眼神就改变了主意。
为了能够掌握更多有关倭国与高句丽国的局势,自己当然不可能只听倭国使团的一家之言。
要知道,只有敌人才是最了解敌人的。
为了对敌人落井下石,达到损人利己的目的,彼此双方肯定会将对方真正的情况一字不漏的说个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如此,金泰恩说的关于倭国的情况,将会比酒井贺他自己阐述的那些内容更具有可信度。
当然了,也仅仅只是更具有可信度一些罢了,至于其中到底有几分真假,还需事后再仔细的思虑一番才行。
“高句丽国使金泰恩,你继续进行辩驳。”
“邦臣遵命,谢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邦臣刚才只所以说倭国使者酒井贺所言的那些话是对我高句丽的诬蔑之词,是因为我高句丽根本就没有对酒井家族不宣而战,行背后偷袭之举。”
酒井贺听到金泰恩的话语,瞬间咬牙切齿的对其怒目而视。
“金泰恩你放屁,你敢说你们高句丽的将领崔俊恩没有率兵偷袭我们酒井家族的后方大营?
你们这些敢做不敢当的卑鄙无耻之徒,你敢当着大龙皇帝陛下的天威对天发誓吗?”
“哼,酒井贺,你把朕刚才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
朕再说一次,高句丽国使者辩驳期间,尔等不得擅自插嘴。”
正在对金泰恩怒目而视的酒井贺听到柳大少语气有些不愉的话语,身体猛然的颤栗了一下,急忙对着柳大少行了一礼。
“是是是,邦臣知错,邦臣知错,请大龙皇帝陛下恕罪。”
金泰恩见到酒井贺受到了柳大少的呵斥,眼底迅速闪过了一抹欣喜之色,马上又遮掩了下去。
“金泰恩,你接着说。”
“邦臣遵命。”
“皇帝陛下,邦臣刚才已经禀报了,邦臣不否认我高句丽对酒井家族用兵了,只是用兵的事实却绝非倭国使者所说的那般。
望皇帝陛下明鉴,我高句丽国对酒井家族用兵,并非是我高句丽不顾邦交之情,私下偷偷的对他们动用了刀兵。”
“嗯?那你们是因何对倭国酒井家族动用了刀兵?”
“回皇帝陛下,我们高句丽国是得到了倭国王室的求援文书,然而才出兵倭国酒井家族治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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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王室在求援书信中言明,其王室治下有一酒井家族不服王室统治,不尊王室号令。
除此之外其家族家主酒井一子更是忤逆犯上,先行斩杀王室所派使者,后又行举兵造反之大逆不道之举,意欲谋权篡位,改朝换代。
邦臣高句丽王上念在与倭国王室邦交之故的情面上,最终决定出兵倭国,帮助倭国王室讨伐倭国这一大逆不道的酒井家族。
皇帝陛下若是不信,文书中有倭国王上给我高句丽国的求援书信在此,皇帝陛下一看便知真假,邦臣请陛下过目。”
酒井贺听到金泰恩的言论,眼中的怒火已经到了清晰可见的地步。
酒井贺正想要开口大声呵斥金泰恩的无耻言论之时,陡然想到柳大少刚才的警告之言,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强行压了下去。
柳明志听完金泰恩的辩驳之词,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
金泰恩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况,前几天在鸿胪寺之中酒井星野她已经仔仔细细的给自己讲述过一遍了。
现在再听金泰恩重复一遍大同小异的情况,根本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柳明志默默的用手指扣弄着天剑的剑柄,微眯着双眸稍加思索了一下。
“金泰恩,除了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内容之外,你还有别的辩驳之词吗?”
“回皇帝陛下,邦臣没有其它的辩驳之词了。
邦臣说这些,只是希望皇帝陛下不要被酒井贺这个卑鄙小人蒙蔽了视听,同时证明我高句丽国并非是枉顾邦交之情,不宣而战的对酒井家族进行了无名之兵。”
“你还需要再想想有什么遗漏的吗?”
“邦臣没了。”
“酒井贺。”
“邦臣在。”
“对于金泰恩的辩驳之词,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回禀皇帝陛下,金泰恩说的那些事情我们酒井家族确实做了人,可是我们如此也是也是事出有因。
非是我酒井家族不知尊卑,想要对王室行大逆不道之举。
实在是王室之人贪得不厌,欺人太甚,王室之人不给邦臣酒井家族活路,邦臣家族被逼无奈之下,不得已走上了举兵的道路。
具体的情况邦臣已经在文书中一一陈述,请陛下过目。
酒井家族背上了谋反篡位的恶名,实在是冤枉至极呀,请皇帝陛下还邦臣一个公道,还我酒井家族一个公道。”
柳明志看了一眼酒井贺高高举起手里的文书,微微侧某看了一眼俏脸上满怀焦急之色的酒井贺。
“酒井贺。”
“邦臣在。”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情况,你的姑姑酒井星野几日前就已经跟朕详细的讲述过一遍了,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