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和钱东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刚才的情形实在太过丢脸,两人都灰溜溜的很没面子,恨不得赶紧回到马车那边去,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其他。
而且大营里面本就有军士不停巡逻,就算听到些动静,两人也不会联想到其他上面去。
很快,刘横跟着这两人便达到了那三辆马车停放的地方。
因为陈奇的要求,这些人在大营里面所在的区域是独立的,和其他军士以及货物都全部分开。
不过大营的面积毕竟有限,这种独立也只是相对而已,刘横也不可能划给他们太大的地方。
三辆马车之中的两辆都没人看守,反而一左一右将那辆神秘马车护在了中间。
那几个全副武装的精锐军士,手持兵器不停在神秘马车附近走动,警惕万分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防卫得倒是真够严密的……”
刘横心里嘀咕了一声,随后小心避开几个巡逻的青州营军士,将自己的身影藏在了一处黑暗角落里面。
除非他会那种悄无声息的轻功,否则想再接近马车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可能,这个距离已经是最大限度。
大约十来步左右的距离,而刘横自从修炼引气图之后,无论是耳力还是目力比之从前都有了极大的增长。如果对方不是刻意太压低声音的话,想必也能勉强听到一些内容。
陈奇和钱东两人此时已经站在了那辆神秘马车的车门两侧,但却并未进去,也并未开口,反而低头不语。
是马车里面有人说话只是声音太小自己听不到,还是说这两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在等待着什么?
刘横竖起耳朵,可是却也只能听到那几个精锐军士走动时的沉重脚步声以及铠甲摩擦发出的刺耳金属声,至于有人说话的声音,他却根本没有听到。
不过,从陈奇和钱东两人的姿态上来看,刘横已经越发确定,那辆神秘马车里面绝对有人。
否则除非陈奇和钱东两人脑子不正常,才会站在空无一人的马车旁边摆出一副恭敬聆听的模样来。
这让刘横越发好奇的同时,也变得更有耐心,姿势一动不动,仿佛整个身体都已经融入到了黑暗之中。
等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刘横终于隐隐听到马车里面传出了动静。
躲在马车里面的神秘人,终于开口说话了。
“钱东,你被人打伤了?”
声音很轻,还有些低沉沙哑,刘横虽然能够勉强听得清楚,但却无法分辨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年纪如何。
钱东一脸羞愧的抱拳道:“属下无能,被那刘横小儿的亲卫统领高览所伤。”
很显然,这位跟随大宗师王越学过一段剑术的宗师弟子,不但眼高于顶,而且根本就没看得起刘横过,私下里的称呼更为无礼。
“吾曾告诫于你,不要去招惹那刘县尉,你为何不听?陈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里面的神秘人明显有些不满,声音有些严厉起来。
“是这样……”
陈奇赶紧将刚才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里面自然省略掉了钱东狂妄无礼主动提出比试却被高览一招击败的过程。
只是说为了要实施杀掉赵延的计划,刘横却有些不同意,于是让两人先切磋一番。没想到高览出手毫不留情,结果最后将钱东击伤。
陈奇这么一说,明显把所有的责任都甩在了刘横和高览的身上。
钱东也不傻,知道陈奇这是在甩锅,于是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都涌起了一丝感激。
他虽然狂妄自大,但也知道自己之所有拥有这些资格,并不是因为自己是王越的弟子,而是因为车内那个神秘人是自己的主子。
而一旦真引得对方震怒,那么他所拥有的一切便瞬间都成为过往云烟。
所以陈奇此时帮他脱,这份人情着实不算小。
“刘横此人有打自己的打算,不愿冒险杀赵延也在情理之中,此时便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被陈奇一顿甩锅之后,车内神秘人的语气果真再度平静了下来。
而陈奇和钱东两人对这车内神秘人似乎都十分的畏惧,不敢轻易插话。
一时间,三人突然就全部沉默起来。
而就在刘横等得开始有些不耐烦,猜测是否对方这就算谈话完毕之时,却听到那车内神秘人突然再次开口:“陈奇,你说那件东西到底是否存在?吾等已去过数个地方,为何依然没有半点的线索?”
陈奇摇头苦笑道:“下官也是不知,但那人既然说会在冀州和青州两地出现,想必总不会错。这次去青州虽无收获,也许真就在安平国那里。”
又是沉默了半晌,车内神秘人再次说道:“赵延和他那阉人兄长明显也是为了那东西而来,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想必也是无法确定是否被吾等得到……如今之计,最好能让赵延和刘横双方彻底撕破脸皮,这样才好方便吾等行事。”
陈奇叹道:“下官也是这么打算的,可那县尉刘横虽年纪不大,可性情却颇为奸猾,并不肯入局。而且不久前他和赵延还曾见过一次,不知双方是否谈到了什么,反正目前来看是不准备和赵延大打出手。”
车内神秘人叹了口气道:“罢了,只要刘横能将吾等顺利护送到安平国,也算有功无过。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倒也用不着刻意去算计他……吾有些累了,你们退下休息吧。”
“喏!”
陈奇和钱东两人恭敬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