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林慕成的婚姻大事,由不得林震这个做父亲的不紧张,这些年来,这一直都是林氏夫妇的最介意的一块心病。
林震如今年岁已高,寻常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家,大多都已经抱上孙子,颐享天伦之乐,可他只能唉声叹气,面对儿子的倔强无可奈何。
而且自己的儿子身处前线,枪林炮火,兵凶战险,谁知道会不会有不测之祸,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连子嗣都没有留下?这一直都是林震最担心的事情,所以林震一听就到宁志恒的话,就再也顾不得许多了。
看到林震失态,宁志恒自然不意外,他马上再次保证说道:“佑公,您放心,要说冲锋陷阵,我不如慕成兄,可是寻人的本事,我们这些人还是有信心的,而且就算是人不在了,我只需略施手段,一定可以让慕成兄了结心结,不再以此为念,痛痛快快的答应早日成亲,您放心,我一定把这桩心事给您了了。”
“好,太好了!”林震高兴地连连点头。
可紧接着又急不可耐的说道:“我不管你用何种办法,只要能够让慕成答应成亲就可以,不过时间上还要抓紧,可不能再拖了。”
宁志恒闻听,双手一摊,故作为难的说道:“我也想尽快,可是慕成兄远在恩施,我现在在重庆主持清剿行动,实在是抽不开身,只能是等有机会和他面谈。”
林震一摆手,急忙说道:“这不是问题,如今长沙会战已经结束,接下来各军队会进行战后休整,将会有大批的军士回乡探亲,慕成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我会找个借口把他叫回来,到那个时候,我介绍你们认识,你好好的做一做他的工作,尽快解决此事。”
宁志恒心中一喜,这样当然是最好了,也省得他远赴恩施,长途劳顿,再说恩施毕竟是林慕成的地盘,自己如果在恩施和他摊牌,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谁也无法预测,一旦因为逼迫太甚而铤而走险,自己只怕反而会被反噬。
来到重庆就不一样了,只要林慕成回到重庆,就落入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有的是手段让他就范。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再谈谈条件了,宁志恒轻咳了一声,在心里斟酌了一下语句,说道:“佑公,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一切就按您的安排,等慕成兄一回来,您就通知我,我随时恭候,只是…,我师兄的事情,您看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你…”林震一听宁志恒旧事重提,顿时脸色一变,他一下子明白过来,对方这是还没有死心,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套路,改用儿子的亲事做条件,再次和自己进行新一轮的谈判。
真是一个极为难缠的角色,自己原以为对方已经知难而退,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只是采取的方式更加委婉而已。
林震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问道:“志恒,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这桩婚事,你就束手旁观,也不会管慕成的事情,对吗?”
听到林震的语气不善,宁志恒这次可没有让步,毕竟这次不像之前,如果不为林震掩饰石立群的事情,那么就会有损保定系的利益,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现在只是私人之间的帮助,自己做不做,那就全凭交情了。
“佑公,我也知道,让您真的把女儿的终身托付给师兄,也确实是强人所难,可是你退一步想一想,我师兄的处境未必像您想象的那么糟糕,就算日后有人要报复师兄,那也要掂量一下后果,以您的地位和我军统局的实力,哪个人敢真的出手?除非是对方也做好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拼上一家性命的打算,否则后果他们也承受不起,更何况我们才是打黑枪,搞暗杀的行家,要论这种不见光的手段,还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我们兄弟,所以只要我们小心行事,问题并没有您想象的那样严重。
其次,我师兄和令爱两情相悦,真心相爱,你就是从中坚持阻拦,也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据我所知,令爱与您已经争吵过多次了,最后您也没有能够说服她,难道你们父女就打算这样僵持下去?这件事情最后总是要解决的,结果未必就能如您所意。
最后就是慕成兄的终身大事了,这才是您最紧要的事情,这样,我和您做一个约定,如果这一次我能够顺利解决慕成兄的问题,让他答应尽早成亲,那么您就网开一面,给我师兄一个机会,如果我没有做到,那我们就再也不提这门亲事,我们自己会和令爱解释清楚,主动退出,绝不让您为难,这样,您和令爱之间也就不用搞的这样不愉快,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宁志恒的一番话,把事情摊开和林震剖析利害,让林震的眼神一亮。
这话说的没有错,无论是那种结果,自己好像都没有损失,如果宁志恒能够解决长子的终身大事,那自然是好,自己多年的心病尽去,林家的香火有望。
如果没有解决问题,那卫良弼就会主动退出,不再纠缠女儿,那女儿也不用天天和自己冷战,搞得话都不说一句,这样父女之间隔阂消除,不正是解决这件事最好的结果吗?
老实说,他也是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秉性,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情,是极难让她回头的,事情就这样僵持下去,搞不好她真的不管不顾跟那小子跑了,自己这老脸可就丢尽了。
林震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半天,最后还是打定了主意,对宁志恒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志恒,你的苦心我也知道,我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