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末,一个让江缺很愤恨的存在,更是昊然仙宗赵家子嗣。
据他打探到的消息,这个赵末还是赵天云的儿子,也就是说他赵末乃是赵家嫡子。
赵天云是赵家家主,此前就和江缺有过矛盾了,要不是江缺长了个心眼,只怕都要被这赵天云给摆一道。
如今冤家路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哪有不会一会之理?
好歹两人都相识一场,江缺手里还握着四百多块下品灵石,那可都是赵末给的呢。
此番见得,他发现赵末与之前不一样了,好像没了生命一样。
但人却还怨毒地看着他。
这点让江缺很好奇,赵末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因为有个好爹,所以就活下来了,哪怕此前那具身体的生机已被江缺断掉,还是活了下来。
死而不死,是为该死之人。
“惹到我,你便该死!”江缺喃喃道:“否则该死之人就是我了。”
恩怨的纠葛,若是凡俗倒也有法律约束,可这修仙界哪有什么法律约束,无非是强者为尊罢了。
谁强谁就可以继续逍遥自在地活着,谈天论道,说云道地。
而死者便只能被历史碾压覆盖,最终被历史所遗忘,直到再也找不到一点一丝的痕迹时为止。
精妙绝伦的光芒流转四溢,掀起一场场巨大风暴,看得人惊马乱,此地也扬起一片灰尘云层来。
不相干的人自是一散而开,江缺岿然不动地望着赵末。
而后者,也同样冷冷地盯着他,眼神里夹杂着的复杂怨恨,也不遮掩分毫,身上黝黑的气息散开,如同一尊魔头。
比起僵尸更像僵尸。
除了眼睛外,他全身都像是僵硬一样,双手微微抬起,两手朝上摊开,便有两股旋转的黑气从手心里迸发出,如黑雾般旋转起来,凝聚出两股旋涡中心。
“江缺,咱们之间的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他冷着眼神说道,一身杀意。
站在他面前不远的江缺闻言,眼皮一抬道:“如你所愿,我进天妖秘境,便是为了与你了结恩怨而来!”
他已期待许久了。
这笔迟来的账,早晚是要算清楚的,天妖秘境正适合。
还未开动,赵末便冲旁边的几个赵家弟子道:“你等拦住那怪物,若是拦不住便只有死路一条尔!”
他的目标,自然是江缺。
唯有杀了此人,他才能报得大仇,以泄这身化傀儡的恨意。
如今他连灵魂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更别说其他,简直骇然难休,惊欲难求。
只有这大仇一报,他才能安心。
“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江缺随口便道:“筑基境圆满的肉身,你能发挥出几成实力来呢?”
他可是知道,此前的赵末不过是一筑基境中期修为,如今却莫名到了筑基境圆满,这定是有着他不知道的猫腻。
但无论是怎样的猫腻,都必定有着后遗症。
能否掌控和发挥,这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运气使然呢,谁又说得准。
这仇难消,这怨难结。
手掌盈盈一握,手中便有一把猩红的长剑突然出现,那正是被他重新炼制过的异宝邪剑,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
其余赵家人,自有那金甲僵尸出手。
“死来!”
江缺冷喝一声,身形徒然一变,竟在前方的虚空凭空消失,一道火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在距离赵末不足三米远处,又化作一道人影显现。
他身形如麻,眨眼持邪剑而至。
手握剑柄便如绝世杀神,欲要以杀证道一般,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当初的南宋时空自然是因果纠缠,强者可改天换地。
而这里,是修仙界。
一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谁强谁就活。
看到江缺持剑劈来,赵末冷然一笑,“雕虫小技罢了,如果你只是这样,那就只能是这般结果了。”
那双眼神里,怨恨的冷意冰寒刺骨。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江缺怕是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此人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竟让他这般恨自己。
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啊,杀身之仇虽说不共戴天,但用不着很恨吧。
反正那恨意看得他都心惊胆战。
诡异而恐怖。
其手中凝聚的两团气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四周扩散而开,并狠狠地朝江缺击去。
但早有预料和防备的江缺岂会被他击中,冷声道:“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
真当他是摆设不成!
话音一落,他身形一晃便消失于原地,等火光再次一闪时,便已经出现在赵末身后。
而这套结合了火遁术和那犀利的攻击剑招后,对敌威力更大。
邪剑本来就是一件异宝,仔细算起来它的品阶如今应该是一阶法宝的等级上。
一剑正中赵末后背!
锵!
一声清脆的声响突地而起,并没有想象中的一剑劈成两半,而是溅起一阵火星子,赵末的身躯坚硬如铁。
“嗯?”江缺眉头一皱,却是有些疑惑不解。
但紧接着他不急不慢,又以神鬼莫测的手段迅速砍杀在赵末脖子上,而这回赵末躲无可躲。
他也万万没想到江缺的身法竟会如此诡异恐怖,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纵然空有傀儡之身,依旧要被砍成两半。
咔嚓!
瞬间脖子和身体主干就分家了,成为两半后赵末肉身崩塌,那正在凝聚的黑色气旋也随即消散。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