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天人做梦都没想到,江缺道场上的这座防御阵法很坚韧,硬是挺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每一次大阵都摇摇晃晃欲坠欲破,却又破不了。
这倒最是让人难受。
不怕没有希望,就怕有希望却又迟迟得不到,那才是最无奈的事情。
就如同此刻赵天人欲攻破江缺道长的阵法,明明都已经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了,但那阵法依旧坚韧不散。
“本公子还就不信了。”赵天人面色泛起冷芒,杀意腾腾,一个时辰不行就一天,一天不行就再来一天,总归是能把阵法耗破。
赵二公子的想法老管家自然看出来了,但他并未阻止。
是那姓江的欺人太甚在先。
赵家绝不容许他欺负。
即便是这位见过世面,经历过无数岁月的老管家也痛恨不已,“那江缺小儿必须死,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二公子的办法是最合适可行的。”
除此外他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所以才会显得被动。
“待本公子破开你这护道大阵后,便是你江缺身死道消之日,我若是你便早早束手就擒,以免百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望着道场之内,赵天人冲江缺道。
他知道江缺能够听得见。
也正因为如此,才敢这般正大光明的出手,就是为了把人击杀于摇篮,哪怕等宗主回来也已经晚了。
更不要说按赵天人的算计,那宗主回来也绝对不会责罚他。
“等你破开再说吧,此阵乃是宗里超越了元婴境的强者所布置的,虽然只是随手而布,但也绝非你一个小小元婴境修士能破开的。”江缺冷冷的声音传来,“给你三天时间你怕是都不一定能破开。”
反正会不会被破开他都无所谓。
破开了你赵二也不是他对手,更何况那时他更有出手的理由了,将你击杀也只在其一念之间,在其愿不愿意尔。
“你会死得很难看的,既然你这般嘴硬,那本公子就破开你的阵法,也好让你看看本公子的本事!”赵天人脸色泛青地道。
他对江缺是极为不满的。
此番杀心一起,便难以消弭而散,必须将这小子彻底除掉以免春风吹又生。
斩草除根这个道理他也懂。
只是现在心里很气,气这阵法难以破开,气江缺龟缩在里面修行不屑一顾,未曾将他赵天人放在心上。
他可是修仙圣地的天才。
天资风采绝世飞扬无双之辈啊,本就心高气傲,本就眼高于顶。
何曾把江缺放在眼中过?
“那姓江的小子虽然可恶,但他刚刚倒是没有说错话,这阵法本来就难以破开,没三日功夫怕是破之不得了。”赵天人心知肚明。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即便是那老管家也不由得幽幽一叹,暗道:“那小子的运道还真不是一般好,果真是一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得了这乱世来临前的运道,当真是得了一点气数便成了气候。”
老管家虽然修为不高,但眼光还是有点的,江缺从微末崛起也不过短短几年光景而已。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从一介连筑基境都不是的外门弟子修成现如今的元婴境后期,这样的实力着实让人感到很害怕。
几年时间别的人怕是连筑基都没筑明白,他却已经跨越到元婴了。
这等运道让老管家很羡慕很嫉妒。
如果自己也能得这种运道,那该多好啊。
可惜。
“不过我赵家二公子也是一位应运道气数而生的人物,他日定能问鼎天下,成为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强者。”老管家眼中精光直冒。
你江缺运道好,但赵天人的运道也不差。
……
彼日。
望着已经连续不停地进攻一天的赵二公子,江缺冷冷的声音传出来,“赵二,赶紧加把劲啊,你现在这样子像是没吃饭一样,倒是不符合你的风格。”
赵天人:“……”
狠狠地瞪了江缺一眼,其眼神里尽是深深的杀意。
他与江缺势如水火而不相融。
江缺的话毫无疑问是在嘲笑他无知无畏,破开那阵法费时费力还不讨好,即便是最后侥幸破开也未必能拿他江某人怎样。
“这家伙纯粹就是脑子有问题了。”江缺不屑地道:“要不是本座现在忙着重新祭炼邪剑,哪轮得到你在此嚣张放肆啊。”
“江缺小儿,你修的放肆!”赵天人怒喝道:“尔曾肆虐屠杀我赵家之人,这血海深仇本公子一直记着。”
“你爹其实也是我杀的。”江缺随口笑道:“这可是杀父之仇,怎么,赵二公子莫非要忘记不成?”
只记得家族之仇,而忘记了杀父之仇,莫非要修那太上忘情的大道?
三言两语他便用软刀子把赵天人杀到毫无还口之力。
此刻他祭炼邪剑已经差不多要好了,也正是如此才会想着给外面的赵天人加点火气,也好让他愤怒一下。
欲叫人灭亡,必先叫其疯狂。
“且先叫你蹦跶一会儿,待本公子破开阵法后就是你的死期,你死定了!”胆敢激怒他,那就承受后果吧。
轰!
轰隆隆!
一道道可怕的力量仿佛不要钱地砸在阵法护罩上,将阵法震动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要破散一样。
看起来支撑不了多久了。
赵天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喜悦,道:“快了,这护道大阵就快要被破开了,本公子的机会来了,哈哈哈……”
顿时大笑不已。
“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