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嚣张的话,我以前时不时会对着一个人大骂,特别嚣张,别人都说我马茶是个神经病,我自己可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别人是神经病,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神经病。我妈妈以前让我学习数学,要我当一个数学家,当一个杰出的数学家,我妈妈没有文化,她羡慕别人数数,能从一数到一百。在我学习的过程中,我的妈妈就有意要我在数学上面多下功夫,可是我对数学不感兴趣,我喜欢玄学。我就在学习数学的时候偷偷看玄学类的书,后来我喜欢上法术。我羡慕那些能一挥手就飞起来的人,我也羡慕他们使动法术时身体周围奇异的光,我认为会法术的人是奇特的人,他们的圈子对我来说是另一个世界,我就想,有一天我也要学习法术,像那些神奇的人一样会法术,能够施行法术,能够过上十分有趣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人说的,就是人要是想学习法术,长相要好,这是一个怪话,其实学习法术跟长相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当时就有人说我长得难看,说难看的人不能学习法术。我就照着镜子看,我发现我确实不帅,我是一个不帅的人,不帅的人怎么能学习法术呢。我看着我有些稀少的眉毛,再看看我不整齐的睫毛,就自己伤悲,我这是自卑,我怕我因为长相不好而学不了法术。我有自己的逻辑,我就想,一个老师,他要教学生,肯定会把学生分类,好看的学生和不好看的学生,身材好的学生和身材不好的学生,气质优雅的学生和气质不优雅的学生,老师肯定会去教那些好看的学生,不会去理那些长得丑八怪的学生。我就越想越难过,我为现在的自己难过,我也为将来的自己难过,我整个就是一没有前途的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是一个自卑的人,你知道,我的父亲是个将军,我的母亲也是能文能武,我有着一对非常幸福的父母,我有着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我小时候非常幸福,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自从我的父母走了,他们走得那么早,我整个人就变了,我成为一个郁郁寡欢的人,我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疼我。本来还想找家中的一些熟悉的仆人,可是你知道梦中影国和兰露国连年征战,战争爆发后,不仅是我这一家,我相信还有其他的家,其他的孩子,像我一样,郁郁寡欢。我原来不是孤独的,悲伤的人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站在自己的路上,无力地前进。我也成为了一个自卑的人。我会成为一个感觉自己不幸福的人,这在我以前是不敢想的,我确乎成为这样的人,我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相反我是可以接受的。我看世界的眼光不一样了。”
“某种程度上,你我都是悲伤的人,我的家人都还在,可是我仍旧是一个悲伤的人。我想结束悲伤,我想就像家里人说的,人活着,吃饭,结婚,死了,埋葬。每个人都是类似的,他们的人生轨迹也无非是出生,吃饭,结婚,哺育下一代,死亡,被埋葬。人不过是这样,人生如此。所以呀,我就想,要不要找一个人结婚。”
“结婚这个事情,我也想过,可是我心里在矛盾,内心很犹豫。我不知道要找一个什么样子的人来结婚,她的脸是正方形的还是长方形的,是椭圆形的还是圆形的,是三角形的还是瓜子儿形的,她的眉毛是浓的还是淡的,是长的还是短的,是粗的还是细的,她的腿是长的还是短的,是粗的还是细的,她的头发是长的还是短的,是黑的还是黄的,很多东西,很多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想清楚了,我就怕,想要正方形,又想要长方形,要了长方形,又想要三角形,我不知道,我心里很不清楚,我有时候也在想,一个人活着,是很累的,他要考虑很多事情,走路的时候都要考虑先迈哪只脚。”
“我的心没有你那么纠结,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是个女的,愿意跟我,我就可以娶她。我以前有一个奇怪的要求,现在没有了,那就是我要求她会法术。如果我会法术,她也会法术,那么生下来的孩子就能在法术这方面有潜质,一个人的潜质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的孩子必须要有潜质。”
“你想的太远了,你都没有结婚呢,你就已经谈论开孩子了,你可真是**远瞩。你说说,你看上谁了,我帮你撮合。”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看上别人的老婆,我就是看别人的老婆好,就想要把她们娶到手。”
“你这个人说话果然嚣张,啊,你还想娶人老婆了,你说说,你是不是一个思想混乱的人,你可真恶心。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思想呢。”
“我很长时间不见阳光,灵魂都发霉了。你应该已经闻到了,我的灵魂散发着湿臭的味道,我的心灵是不干净的,我这个人,是一个不积极不阳光的人,当我看到阳光的人,当我看到在阳光中欢笑的人,当我看到愉悦的人,当我看到在纯净的世界中的人,我就特别想拥有他们那样美好的时光。”
“你觉得我们在朱魂山的时光怎么样啊?”
“我们在朱魂山的时光当然很好,但是我是一个不善于总结的人,我们在朱魂山上有很多其实很美好的经历,但是我就是没有那种会总结的心。我就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我是一个多么拙笨的人啊,竟然不懂得去认识美。我有时候会因为自己的拙笨,想要抽自己几个耳光。我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我说的意思是,我的心里经常是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