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容先是去了大殿给如来佛主磕头,雅容跪在那里,心里一片空灵,希望这次的事能顺利,这样好歹也是救人救己,祷告完后去后殿添了五十两的香油钱,这钱是高氏给她的,不算是府中支出,是高氏的私房,雅容也想添的,不过奈何囊中羞涩,也就不去装什么大头蒜了。
添完了香油后,雅容问一直跟着他们的小和尚,“小师傅,不知方丈师傅可否有闲暇,我想拜见一下,能听听师傅讲经也是好的。”
小和尚看了她一眼,眼睛转了转,木着一张和尚脸回答:“方丈师傅这个时候应该做完早课了,只是能不能接见小施主,这个小僧须得请示方丈后才能给小施主答复。”
雅容客气道:“这是应该的,劳烦小师傅通传了,不过能否先给我们安排一间客房,让我们休息片刻。”
这个小和尚能做主,“还请小施主跟小僧来。”
雅容没跟着,“我还想在这里多看看,不如两个嬷嬷跟着小师傅去客房,收拾一番我再过去。”说着秋纹暗中递了一个荷包过去,两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给雅容行了一礼。
“三小姐,那老奴们就先过去打点打点。”那个荷包里面没多少钱,就几十个铜板罢了,两个婆子也知道她一个庶出的小姐没什么油水,不过想着这里是寺庙,不会有什么不妥,她们也懒得跟着她到处走,能先去歇着,他们自然选择去歇着。
雅容又往后面的桃花林走去,这里的桃花不同上次那般没有,很多都落了,只还有一部分仍旧长在书上,不过也不多,所以看起来有些斑驳,春风一吹,花瓣就散落了一地,有些还落到雅容的头上,若不是她现在还小,当真有几分出尘的味道。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雅容不自觉的念出这一句小时候学过的诗来,全部的她是记不得了,只记得这句耳熟能详的。
“小姐说得真好,可也是从书上看到的?”秋纹听到后,虽然不知道意思,但是里面带着桃花二字,觉得很是应景。
雅容笑了笑,正想解释,后面的人却抢先说了,“你家小姐的诗可不是什么好意思,说的是情郎变心了,可是桃花还跟往常一样绽开,只是不知道你家小姐小小年纪的,居然也有心上人了,不知道是谁这么有福气啊。”
两人被吓了一跳,转过身去,雅容看见这人的样子,忍不住扶额,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啊,每次她一处状况就能遇见这人,还有这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大防吗?看到她在这里就应该悄悄的避开,看来就是个花心的登徒子。
秋纹却是被那人的话说得脸一红,低着头站回雅容的身后。
“咦,又是你,我说这位小姐,咱们可真是有缘,这次你总可以告知在下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小姐了吧。”
这人就是前面见过两次和那个文暄在一起的男子,这人说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哎呀,在下鲁莽,还为给小姐介绍自己呢,在下姓林,单名一个松字,这位是我表兄,沈文暄。”
说完看着雅容,就等着雅容也礼貌的告诉他们,她姓谁名谁。雅容觉得很奇怪,她才不想知道这两人的名字呢。
雅容耐着性子行了一礼,道:“林公子,沈公子有礼,上次沈公子就说了,小女子是王家的姑娘,若是两位没事的话,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说着带上秋纹就走,完全不理后面的林松嗷嗷叫着等等,回到大殿的时候小和尚已经站在那里等了,雅容赶紧上前道歉,小和尚倒也好脾气,也说什么,就带了雅容去后院,方丈的禅房。
方丈看起来五十几岁,面容平静慈祥,两人见了礼后坐下,方丈问道:“听说小施主想见老衲,不知小施主所谓何事?”
雅容看了看周围的人,见没什么外人,就直接说道:“这些日子城中闹饥荒,小女子身在闺中也略有所闻。”
方丈有些摸不清她要说什么,雅容继续说:“心里十分不安,虽为女子也想略尽绵薄之力,只是我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子,不方便出头,由于一些缘故又不能与家中长辈说,所以就求到方丈这里了,还请方丈帮我一帮。”
方丈念了一声佛号,“小施主严重了,不知是何事,若是老衲帮得上忙,自当尽力。”
雅容一喜,将这次来的本意说了出来,“这些米虽价值千金却不敢显于人前,实在可惜,所以小女子愿意捐出十担给寺里,方丈即可接济难民,只要方丈将剩下的米替我卖给相熟的人家。”
这是相熟的人家其实说的就是那些有钱人,方丈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不过他是出家之人,怎么能做这些市侩之事,不过十担大米,够寺里的和尚吃一个多月了,他有些舍不得,于是就沉默了。
雅容看出他的犹豫,不给他思考的余地,再接再厉说道:“虽然将买卖之事交给方丈有些不妥,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丈就当是做善事吧,举手之劳可活百人性命,若是佛主知道的话,也一定不会怪方丈六根不净的。”
信佛的人其实心里忌惮的就是佛主,只要把这一点撇开,这件事方丈半点亏不吃,大米又不缺销路,没理由不答应。
“小施主此话有理,只是别人家又怎知老衲这里有闲置的大米呢?”
雅容微微一笑,道:“这个不难,方丈一旦开寺施粥,外人见了就会好奇您的大米是怎么来的,自然有人上门相问,酒香不怕巷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