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条近在咫尺的白缎,锦桐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不正常,一种死亡的恐惧笼罩着她。
要结束了吗?
她,要死了吗?
锦桐睁着眸子看着那朝着自己脖子袭来的白缎,突然,一股子猛烈的力道从她的身后出现,直接把她整个人推了出去,推向那洁白的白缎。
“世子妃!”琥珀失声惊叫。
祁风看着锦桐倒向那条夺命白缎,他瞪大了双眸,大喝一声,身体里的内力磅礴而出,直接把缠在自己长剑上的白缎震断。
锦桐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缎,不知怎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都要结束了。
她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
虽然解决了柳氏和二房,但是她还没有看到楚翌的下场。
好不甘心啊......
鲜红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那条洁白无瑕的白缎,一白一红,对比明显,摄人心神。
“世子妃!!!”琥珀叫声凄厉,冲破天际。
......
军营
士兵们训练的吆喝声浑厚洪亮。
炎炎夏季,大家都光着膀子挥洒着汗水。
萧珩正站在训练台上,一身月牙白薄衫,手中拿着一支长枪正和其中一名将军周旋着。
台下,静王和其余好几位将军站在那里观察着台上的两人。
萧珩和陈将军正互相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出手。
两人绕着训练台缓缓移动,萧珩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往后微微退了半步,然后一个跃身而起,挥动着长枪朝着陈将军刺去。
“陈将军,得罪了!”
陈将军微微勾唇,跃身而起跟萧珩交起手来。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众人只能看到偶尔有兵器碰撞的火光溅出,耳边不绝地想起兵器相碰的声音。
军营外,一匹健马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名一身黑衣的暗卫,暗卫神情严肃,脸上还带了丝丝担忧。
来到军营门前,暗卫猛地拉紧了缰绳。
健马扬起蹄子仰头嘶鸣一声,那站在军营门前守卫的两个士兵一脸惨白地摔倒在地,健马的蹄子堪堪从他们的头上侧过,稳稳地落到了一边。
暗卫安抚着马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
那守门的两名士兵连忙站起身伸手拦住他,“来者是谁?报上名来”
暗卫眸光微凝,他脚步不停,直接从腰间取下一枚令牌扔给守门的士兵,接着也不等士兵放行,直接跃身翻过了两人往军营里走去。
那守门的两个士兵看着手里的令牌。
纯金的令牌在阳光下折射出让人眼睛不适的亮光,而在金牌的表面上,赫然印着一个庄严的“静”字。
训练台上,萧珩和陈将军依旧激烈地对打着,台下,一同样是一身黑衣但是身上的气势却明显不是祁宇他们能比的暗卫走上前,低声对静王道:“王爷,是王府的暗卫”
静王微微一顿,目光从台上移到了飞身上前的暗卫身上。
暗卫单膝跪地行礼,脸色难看,“见过王爷”
静王眉头皱了皱。
那边,萧珩和陈将军以为有军情,双双停下了手,站在训练台上看着那名暗卫。
等到萧珩望向静王的时候,暗卫已经将事情禀明了。
王爷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就连旁边的好几位将军脸色都是大变。
萧珩眉头微皱,心尖蓦地一滞,一股窒息感油然笼罩着他。
“珩儿”静王脸色难看地看着萧珩。
萧珩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无比。
......
军营大门前,那守门的两个士兵还在研究着那块令牌。
突然,身后马蹄声响起,声音十分急促。
守门的士兵身形一正,瞬间直起了腰分站在两侧,其中一个士兵将横在门前的木桩移开。
马蹄踏踏,那士兵只来得及看到萧珩的模糊的面容,眨眼之间,萧珩便骑着汗马从他的身边直接掠了过去,扬起了一阵厚重的尘土。
“咳咳咳咳......”那守门的士兵捂着口鼻咳嗽。
再抬起头,哪里还见得到萧珩的身影。
只见到眼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衣劲装,不言苟笑的暗卫。
暗卫神色冰冷,带着丝丝若有似无的杀意,他朝那士兵伸手,冷漠道:“令牌”
再说萧珩,刚刚听到锦桐的消息,他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抢了一匹汗马便冲出了军营。
骑在疾驰的马背上,萧珩抿紧了唇瓣,深邃的眸底隐隐有着一抹慌张和害怕。
桐儿,你千万不要有事。
静王府,墨竹轩
王妃正一脸脸色苍白地坐在屋子里,一旁琥珀和淡芝已经哭成了泪人儿,谨妈妈眼眶也是红红的。
雪竹和百合还有月季都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屋外,萧珩快步走进来,王妃连忙迎了上去。
“珩儿......”王妃眼眶通红。
萧珩抓着王妃的手臂急切道:“母妃,桐儿如何了?”
“太医还在里面”王妃伤心道。
闻言,萧珩大步往内屋走去。
内屋,窗户半开,细碎的阳光透光窗柩斜洒进来,落了一地的碎金子,薄纱窗幔轻轻浮动,窗边高几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支锦桐昨天摘回来的海棠花。
海棠花花瓣上还留有滴滴水珠,风一吹,那晶莹的水珠晃了晃,便打着滚地滚落在高几上。
床上,锦桐紧闭着双眸,一脸苍白。
萧珩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伸过去轻抚着她苍白的小脸,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