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王虎和张宁同时一震。
张大尺,竟然死了!
“怎么死的?”
狱卒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捕头大人,您快去牢房看看吧,张大尺死得很邪门。”
来不及多问,王虎迅速奔出后衙,去往监牢。
张宁也紧紧跟上。
很快,二人来到凉县大牢。
张大尺的牢房位于最深处,因为是死囚,所以看守很森严。
结果,早晨狱卒给他送饭的时候,发现张大尺莫名其妙就断气了。
一进牢房,王虎和张宁便闻到一股尸臭味。
像是腐烂了许久的样子,十分刺鼻熏天。
这可苦了大牢里的其他犯人,纷纷哀嚎抱怨,捂着口鼻。
“怎么会这么臭!”
“一个刚死之人,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尸臭!”
太奇怪了!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
王虎和张宁同时走了进去。
那股腐尸臭味更加浓重,狠狠冲击着他们的口鼻。
腹内翻江倒海。
张宁蹙着眉头,强忍着恶臭。
而林小玉早就受不了了,不住地抱怨。
若是她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早就冲出去了。
姑娘家家毕竟难以忍受这种臭味!
走近瞧去,牢房里别无他物,只有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正是张大尺。
张大尺闭着双眼,面色青紫,五官变形,皮肤上出现了一块一块的暗斑。
腐烂的臭味,熏得人眼睛直疼。
太难闻了。
嗡嗡!
成群结队的苍蝇,不停落在张大尺身上,吸食腐尸。
“这家伙生前身上就带着一股臭味,死了更臭!”张宁翻着白眼道。
“是啊!”王虎没有动尸体,毕竟他不是专业的,看不出什么名堂。
“去叫仵作来!”
等仵作查清之后,张大尺的尸体才能动。
暂时,也只能放在监牢。
这臭气熏天的,苦了狱卒和其他犯人。
没办法!
“捕头,仵作来了!”
不一会,一个背着方箱的老头,急急忙忙赶来。
闻着这腐臭味,连仵作都皱着眉头。
“仵作,快检查尸体。”王虎起身道。
“捕头放心,小人这就勘验!”
仵作不愧是专业的验尸者,径直走进监牢,打开身上的方箱,取出五花八门的工具,立即开始检查张大尺的尸体。
王虎和张宁等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味道,退出牢房,在外面等待。
他们并没闲着,一直在商量案子。
王虎将血衣和匕首这三件证物铺在桌上,再次检查。
尤其是两件血衣,透露出的结果越来越不可思议。
这个结果究竟是真是假,等仵作验完尸体应该就一清二楚了。
张宁也在等待着,心情低落。
他虽和张大尺无亲无故,更无交情。
但眼见张大尺就这么死了,心里不是滋味。
“大人!”
半个时辰后,仵作走出牢房,神色凝重。
“仵作,验尸结果如何?”王虎迫不及待地问道,“张大尺是怎么死的?”
仵作冲着自己的心口比划了一下,“回捕头,死者的伤口在胸前,是被利刃刺中心脏而死,一击毙命!”
王虎脸色瞬变,“张大尺一直被关在牢房里,几个狱卒看守着,怎么会被刺杀!”
狱卒们更是满脸骇然,连连否认。
他们守了一夜,从没见过外人进来,更不可能有人刺杀张大尺。
直到早上,张大尺还好好的。
仵作吸了口气,似乎也在思索难处,“捕头有所不知,张大尺不是今日死的,更不是在牢里死的。”
众人更懵了。
全都目瞪口呆地等着仵作解释。
这怎么听都像是胡说八道。
张大尺昨天被抓入监牢,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去过。
怎么不是今天死的?怎么不是在牢里死的?
“捕头,刚才小人勘验张大尺的尸体,发现尸身已经腐烂,体内充斥着腐肉,肤色青紫,且指甲和牙齿都开始脱落,”仵作指着牢房内的尸体,一字一句道,“从种种迹象来看,死者已经死了一个月左右!”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王虎,张宁和狱卒们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打死他们也不信!
“他妈的,开什么玩笑!”
“仵作,你看错了吧!”
“这……这是把我们当傻子么?”
“不可能,昨天我们亲手把张大尺抓进来的,你说他死了一个月?”
……
仵作也是满脸愁容,连连叹气,“实话说,我当了一辈子仵作,验了上百具死尸,从没遇到过这么怪的事情!”
从尸体的迹象看,张大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被人刺中心口而死。
可这一个月,张大尺偏偏又活蹦乱跳着,整天来衙门告状,寻找自己的娘子。
难道大家看到的,是鬼?
不对,凡人是根本看不见鬼魂的。
张大尺不是鬼!
王虎拿起那把匕首,递给仵作,道:“你看看,张大尺身上的伤口是不是这把匕首造成的?”
“好!”
仵作拿着匕首进了牢房,和张大尺身上的伤进行比对。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仵作确定,张大尺身上的刺伤正是这柄匕首所致,丝毫不差。
王虎和张宁面色骇然,彼此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他们的猜测和仵作的验尸结果居然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