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白四处打量了一下,院子十分清幽,而杜宣怀正在他前面等着他。
连慕白将装星罗草的**子放在地上,然后对着院外大声叫道:“张神医,东西我放在内院之中,你我就此别过”。
没有人回答他,等连慕白重新来到庭院之时,顿时惊呆了。
没想到扶风柳这里居然多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些人明显不怀好意。
张景钦正站在扶风柳旁,几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而扶风柳也变了个模样,原本光华璀璨,苍翠欲滴恍如碧玉的枝条,失去了光泽,一根根带着三三两两泛黄的柳叶,无力地垂着。
而柳树扎根在地下的柳根,却有许多露出地面上,整棵树枯萎了许多,仿佛得了重病一样。
“宣怀,你彻底掌握驱使所有小漩涡的手段了吗?”
“是的,老爷,终于好了。”,杜宣怀叫道。
“好好!”,张景钦畅快地大笑着。
“你们一个个,以为我张景钦是好欺负的是不是?”,张景钦扫视众人一眼,须发凌风而舞。
“都在这里僵持三四天了,你要是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否则就不要说大话了。”
“之前是为了这扶风柳,再加上我弟子有一场造化,我这才没用出杀招,既然你跳出说话,那就先拿你开刀吧。”
张景钦说罢,院里的小漩涡如同风卷狂沙,渐渐凝聚成型,其中的变化超过杜宣怀控制时数倍不止。
除了张景钦,惟有连慕白和杜宣怀感觉到奇经格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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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青冥国皇帝已经从天坛祭祀中回到书房,他正在缓慢地踱步。
刚刚他又听到一个坏消息,干涸许久的锁妖井,不知何故,突然冒出大量的水。
居住在锁妖井周围的居民,听到咕咕地水声,纷纷前去看个稀奇,却不料这水居然生出一股大大的吸力,将百余名百姓,统统吸入井中。
等皇帝听到这消息,派人去查探的时候,那口井的水又已经不知去向。
别人不知道这井的古怪,皇帝却知道。
这井的名字叫“锁妖”,并不是胡乱起的,而是其中真的锁住了一只妖怪。
当年灵山寺的高僧,亲自设下镇妖封印,将那妖怪锁在了井里,一直以来,都由羽林军南院负责看管。
传说那妖怪被封印之初,凶悍异常,灵山寺高僧费尽全力也没能将它杀了,而只是封印起来,灵山寺高僧更因为此战受伤过重,又损耗大量精元,时间没过多久,高僧就因此陨落。
其后每隔二十年,就有灵山寺高僧,来青冥国做法镇压妖怪,哪知道这一个二十年,灵山寺高僧居然不再来此地,由于这千年锁妖井一直没有动静,更没有出过差错,皇室之中,也没有人在意。
替皇室管理妖怪的“少府”,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将这件事禀告给他,并派人去灵山寺求高僧下山巩固镇妖封印,哪知道灵山寺高僧却再也不肯来了,任由去的人说破了嘴皮子也没用,只说已经没事了。
接下来这两三年果然也没出什么事,只道这妖怪已经被镇妖封印给消灭了,哪里知道今天突然发生了吞噬百余名百姓的事。
所谓多事之秋,必有妖邪祸乱,难道青冥国真的有事情发生?
作为皇帝,他虽然从没到那井边看过,却早在成为太子前,就知道了妖怪的存在,它被封印在锁妖井,已经差不多将近千年了。
“报,楚将军到!”,一个太监前来汇报。
“快,召楚将军进来。”。
很快,楚天舒就来到皇帝的书房之中,他单膝跪地,道:“皇上万安!”
皇帝连忙将楚天舒扶起,亲切的扶着他的手道:“天舒你和朕自幼一起长大,朕略长你两岁,一直将你当成弟弟看待,不必如此多礼。”
“君是君,臣是臣,这是微臣的本分。”
皇帝脸色更缓道:“朕不是特许你,如果不在朝堂之上,见朕躬而不跪吗?你呀,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的和朕客气起来了。”
“臣惶恐,这天大的恩典是陛下赐予微臣的,微臣感激不尽,惟有尽心尽力替陛下办事,以报答陛下的恩情,微臣也时时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仗着陛下的恩宠,而骄傲自得,以至于无法无天,做出损坏陛下威严的事,是以微臣万万不敢特殊于其他的朝臣。”
“好好!”,皇帝哈哈大笑,言语更是亲切:“朕说不过你,不过你的忠心,朕都看在眼里。”
之后两人又叙了下家常。
“天舒啊,你年纪不小,将军府也该有个女主人了,不知道你心中是不是有属意的人选。”
说到这里,楚天舒眼色一黯道:“陛下,微臣暂时还不想成家。”
“哦?看来我们的羽林南院上将军的眼光很高啊,凡俗女子都入不了你的眼,朕倒是知道几个卿家的女儿,都到了适婚的年纪,要不朕给你做个媒人,你看如何。”
楚天舒看了皇帝一眼,皇帝面容不动声色,只是微微笑着看着他。
“我听说天舒你府里终日有个女子在弹琴,已经两年有余,是不是你在金屋藏娇,这才视其她美人如无物?”皇帝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楚天舒心中一凛,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当今皇上。
“陛下,微臣府里,之前确实有这么个女子,微臣也确实对她心生仰慕,只不过微臣福薄,恐怕留不住人家,”
皇帝面色微沉道:“什么福厚福薄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