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婆婆,你教训此间众人也就是了,何必出言辱我神罗教教主和教众”
随着一声叹息,一人自院中人群中缓缓站起。众人瞧过去,见他是一个面目普通的五十余岁老者,穿一身青色长袍,头戴方巾,就是个普通老儒生的样子。
“既如此,咱们就把二十年前的账一起算算罢。”老儒生一边说一边走向厅堂。药婆婆在一旁目光阴鸷,老眼中露出狠厉的杀气。
厅堂上瘫坐的陆大鹰见了,惊疑道:“左先生,你如何还能站起”
原来这老儒生姓左,乃是飞鹰山庄内的私塾先生,飞鹰山庄庄客众多,因此山庄中设了私塾,方便庄内子弟上学。这左先生就是聘来的教书先生,在山庄内教书已经十余年,已教出了不少学生,而且左先生颇通岐黄之术,平日里也给庄子里的人看病,医术高明药到病除,颇受庄子里大伙的尊敬,除此之外平时也无甚特异之处。
那左先生也不答话,信步走上厅堂,双手连弹,霎时一团黄色粉末自他手中弹出,笼罩了厅堂,座中二十余人都被笼罩在内。
“我身上正好有一些黄猄蚁粉,专克赤血椿象卵,各位的蛊毒已经解了。”左先生弹出黄色粉末后对厅堂上众人说道。
说罢出了厅堂又对院中众人说道:“我这里黄猄蚁粉数量有限,不够救治这许多人,待我一会把药婆婆制住,再让她交出解药不迟。”
说罢一只手中多了一物,另一只手拿出一个火折子一晃点燃,凑到另外手中那物跟前,把那物点燃了。那物被点燃后也不见明火,只是突突的冒起烟来。
药婆婆一见左先生手中物被点燃冒烟,脸色大变,抬手一蓬银色粉末朝左先生罩过去。左先生向后疾退,袍袖卷动带出一股旋劲,把那股银色粉末卷成一股银色旋风不再扩散,风停之后银砂落地,落在院中青石板上冒出阵阵青烟。
“透骨砂,这可一点都不能沾上。”说着话左先生拿着冒烟的东西在院中众人之间穿插来去,烟雾钻入众人鼻中,众人只觉得烟雾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臭味,闻者无不剧烈咳嗽起来,可是咳嗽几声过后,众人只觉气力逐渐回复。
“你竟寻得了魔沼蜥蜴之骨,下了不少功夫啊。”药婆婆老眼中凶光闪闪,盯着左先生身形,直似要扑上去撕咬他。
左先生扬声说道:“自二十年前我教总坛因你的销骨散而被宵小攻入,我就一直寻找破解之法,终于在十年前发现用南疆魔沼蜥蜴之骨研磨成粉,加入紫心草的草籽,焚烧后可用烟气解销骨散之毒。”
药婆婆阴**:“魔沼蜥蜴只在交州西北的一片沼泽中才能找到,此物昼伏夜出,见光即遁,而且从不离开沼泽,那沼泽人类又无法进入,想必你费了不少功夫吧。”
此时那烟雾已经笼罩了整个院子,咳嗽声响成一片,左先生不再到处游走,慢慢自烟雾中现身,道:“岂止费了不少功夫我花了一年时间才捉住三只。那紫心草的草籽入土即没,入木即枯,必须在每年紫心草喷吐花籽那天的清晨,日出之前三刻,守在紫心草旁边,在吐籽那一刻以银盆接住紫心草喷吐出的花籽,才能保留住草籽的药性。为了种一圃紫心草,又花了我一年时间。”
此时院中群雄销骨散毒已解,身上逐渐有了气力,却又忌惮药婆婆在他们体内下的蛊毒,仍然不敢做声。
厅堂内众人的蛊毒却都已解了,一个西南土著部族的长老扬声说道:“药婆婆,看在我岩罕的面子上,今日就此罢手,你给大家解了毒,大家也不追究你,聚会也算你一个。”
药婆婆道:“岩罕,这时候说这个已经晚了吧,若是没有这位左先生,我罢手了你们也不敢把我如何,可是现在么,呵呵哈哈”药婆婆说着一阵冷笑。
左先生忽然说道:“药婆婆,要不咱俩比斗一场,你用三种毒下在我身上,如果我都解了,就算你输,你把大家蛊毒解了,还须服下一种我给你的药。如果我解不了,当然就一命呜呼了。”
药婆婆眼珠转了转,觉得怎么也是自己占便宜,只要三种毒有一种能把对方毒死,此间场面仍是在自己控制之下。正要同意,忽的厅堂上有一人大声道:“不可如此!这样大大的不公平,左先生配制销骨散的解药就用了两年时间,药婆婆随便用一种毒药,左先生就算知道如何解,一时半会儿又去哪里配制解药呢”
说话的是“双龙锏”郭进,他为人耿直,听了左先生的提议,觉得大大的不公平,因此大声说了出来。
左先生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仁兄高义,在下心领了。这二十余年间前十年我走遍各地,收集各种草药,特别是有毒性的草药和与之相克的草药,后十年我托庇在飞鹰山庄,教书之余继续研究草药,因此我这里天下间各种可入药的药草都有一些样本。”
回头又对药婆婆说:“请容我去住所取我的药箱。”说罢走去山庄庄客们所住区域内自己居住的小院把药箱取了来。众人见他的药箱巨大异常,可是看起来份量不重,想是里面大多是不占份量的草药。
左先生把药箱放在药婆婆对面,盘膝坐下,先吞服了两枚药丸,那药丸一枚味道古怪,一枚清香扑鼻。药婆婆抽了抽鼻子,凝神想了想,目中精光一闪道:“一枚是蚀心草加上腐肉莲,左先生这是以毒攻毒”左先生说道:“药婆婆扬名四十余载,在下岂敢小觑,这两种药草毒性较慢,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