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白玉鸣也没能去鸿运楼,刚走到半道上,就被城主府的一匹马拦了回来。
两辆车在城里转了半圈又折回了城主府。
刚一回府,白玉鸣就被叫走了。再回客舍的时候,桌上已摆好了酒菜。
白玉鸣一本正经的端起一盅酒,感谢杨有福一路来的照顾。
连饮三盅之后,他突然俯下腰对着杨有福长长一拜。
“二弟,哥哥今个有事求你,你一定要答应啊!”他低着头,拖着长音。
“白哥,你这是做啥?快起来啊!说说到底啥事?”杨有福起身扶他,他晃着着脑袋就是不起身。
“二弟,你先答应了,我才敢起来。”
“白哥啊,你知道我的性子,你不说明白些,叫我怎么答应呐?”杨有福摊着手有些无奈。
“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奸淫掠夺,就是送我回京,如何?”
“就这个啊!你早说,我答应了。”
“真的答应了?”
“唉,起来吧,白哥,兄弟算是服了你了。”
听了杨有福的话,白玉鸣直起腰,满脸堆笑,朝外面扬了扬手。
两名下人拿着一摞衣物走了进来,一人手里还捧着了一把长剑。
“来来来,喝酒、喝酒,等会儿我们换身衣服,今日就出发。”白玉鸣一脸豪迈,把手臂猛的挥了几下。
杨有福好奇的瞅了两眼,总觉得这些衣服有些眼熟。他还没开口,白玉鸣就伸手拿了一件,抖了开来。
“二弟啊,一会要委屈你了,这些是下人的衣服,本不该给你穿,可兄弟也是没有法子了啊。还好,你答应了,我也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杨有福盯着他,又盯了盯他手里的衣服,有些不明白。
白玉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低声道:“你莫问了,这次是哥哥亏了你,到了京城,再好好给你说道说道。”
饭罢,几人换了衣裳,那一把剑也落到了杨有福手里,虽然比起半刃剑差了点,但用起来还算趁手。
七拐八拐之后,从城主府一个侧门走了出去。门外停了两辆马车,差不多十余骑。下人牵拉来马匹,几人刚一上马,就见那两辆马车和十余骑疾驰而去,杨有福几人连忙跟上。
出了西门两里地,马车停了下来,一骑疾驰而来,这次杨有福看的很清,来人正是王顺。
他立马扶刀,从几人面上扫过,到了杨有福这里,看了看他背上长剑,噗嗤一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朗声道:“这次护送公子进京,可不要什么酒囊饭袋,要是谁到时候不长眼,可别怪我王顺手中刀。”
他用力拍了拍刀鞘,发出啪的清响。然后双腿磕了下马肚,扬长而去。
杨有福正想和白玉鸣唠叨两句,却见他伸着脖子,一眼一眼的朝马车方向望去,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这世间所谓的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呐!可惜在翠云楼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记多看上几眼。
此时,城西一山头上,有一女子驻目遥望,随手放飞一只信鸽。等到山下的一群人消失在远方,她也钻进了树丛里。
扬州城西的门楼上,此刻站了两人,一人杨有福见过,正是白玉鸣的二叔。另一人侧着身,看不清脸。
白将军摸了摸短须,望着远方轻声道:“玉哲,你说说看,这玉鸣办事怎样?”
那人扶着腰间长剑,低头朝城门洞望了一眼。
“将军安排的事,啥时候出过差迟。只是这一次,唉!毕竟玉鸣没上过战场啊!要不要我把他追回来?”
“哈哈哈,你到是念着兄弟情,可惜我白家不养废物,若他能顺利抵京,那就是最好不过,若不能,那留下就留下吧!到时候我亲自向大哥请罪。”
他拧过头,“你还是担心吗?也不看看那是谁家的马车,没有后招,云家那个老狐狸会这么放心自己的闺女,我是不信的,你信吗?”
那个叫做玉哲的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也不信,可毕竟是自家兄弟,我就是不放心啊!”
“不放心是对的,可这是战场,是兄弟就更得放心大胆才好,否则哪里来的白虎兵。这事罢了,你去京城吧,那老狐狸做事,一向深不可测,有你在家管着那些不开眼的后辈,我才放心啊!”
“可这里怎么办?”
“放心好了,白虎兵早已到位,何况这一次你玉堂哥亲自带队。”
“好,这我就放心了。”
“走吧!”
“嗯。”
两人慢慢走下城头,消失在人群里。
从扬州城往西全是山路,虽然拓宽了好多,但却颠簸难行。越走越荒凉,有时候,甚至十几里都见不到一户人家。
四五骑不时在队伍前后穿梭,领头的真是王顺,看来这次护送的头领是他没错了。
半天功夫走了不过四十余里,马车停了下来,稍作休整之后,一行人又继续赶路。
这时候,人困马乏,走的就更慢了些,临近黄昏在一个小村外的土坡上安营休息,看来要在这儿过夜了。
杨有福有些不懂,放的村子不去住,却住在野地里。他问白玉鸣,白玉鸣连连摇头,因为他来的时候走的快,一路都住在驿站,也弄不懂。
几人下马蹲成一圈,啃着干粮,小声叽咕着。
这时那王顺又来了,板着一张臭脸,瞅了瞅几人,骂道:“真是一群饭袋,就知道吃,白将军还说派了高手过来,嗨,你们快来看看,这就是那些高手啊!”
他这一嗓子,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