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约摸三十五岁左右,长脸,八字胡,身穿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儒生笔直地立在军阵正前方,手里拿着黄绢,义正言辞地大声朗读着:“大宋社稷之不肖子孙,无道昏君刘松者,以虺蜴为心,豺狼成性。杀兄夺位,用嫂杀侄。近狎邪僻,残害忠良。蒸姑涎姊,秽乱宫闱。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犹复包藏祸心,手足相残。先帝之爱子,幽之于别宫;贼之宗盟,委之以重任。”
“襄阳王刘者,先帝之嫡皇子,暴君之兄长也,雄才大略,爱民如子。今奉先帝之成业,荷本朝之厚恩。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失望,顺宇内之推心。愤举义旗,以清妖孽。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这名中年儒生名叫蔡泽,他少好学问,品学兼优,敢于直谏,是刘手下的一个重要谋士。而蔡泽口中正在朗读的这篇讨伐刘松的檄文就是他亲笔撰写的……
院子里的众将士们听罢,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义愤填膺地呐喊……刹那间,院子里喊声震天……
“讨伐无道昏君刘松,拥立襄阳王做皇帝!”
“讨伐无道昏君刘松,拥立襄阳王做皇帝!”
……
只见刘站在台阶上,他面色坚毅地望着这些慷慨激昂,威风凛凛的将士们,心中意气风发,满是欣慰……
就在刘举兵谋反之后的短短数日之内,山阳王刘、江夏王刘义恭、晋安王刘戎等尚在封地的刘姓诸王们闻讯,纷纷举兵谋反,势压建康。谋反诸王们的势力遍布在大宋的荆州、兖州、豫州等地,一时间山河动荡,天下大乱……
十日后,大宋朝堂,金銮殿。
刘松拖着疲惫的身躯瘫坐在龙椅上,他百无聊赖地看着文武百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此时的刘松已经连续几天都没有上朝了,政务积压了很多,但他依然像个高枕无忧的太平天子一样重复着他那句周而复始的台词:“诸位爱卿,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刘松说话的重点明显在后半句“无本退朝”,他可不希望大臣们随随便便给自己提意见,添麻烦,这样会耽误他宝贵的逍遥快活的光阴。
只见朝堂上一片寂静,大臣们在堂下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却没有哪位大臣敢贸然上奏。众臣或许都已经领教过刘松的脾气,他们这位小皇帝一向喜欢听阿谀奉承的话,而且极度厌倦朝堂事务。
片刻的寂静过后,刘松刚想喊出“退朝”二字。不料,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紧急军报……
只见一名浑身沾着血的士兵飞马来报,差点累吐了血。他一个箭步冲上大殿,扑倒在地,气喘吁吁地对刘松说道:“陛下,不……不好了,‘猪王’刘反了,叛军已经开始攻打汉阳,我军损失惨重,前线就快顶不住了……此外,山阳王刘、江夏王刘义恭、晋安王刘戎也都反了,他们都在各地起兵响应刘啊!”
满朝文武听罢,顿时群情激奋,一片沸腾,尽是惶恐的议论之声……
刘松听罢,顿时汗如雨下,惊慌失措,他瘫坐在龙椅上,义愤填膺地放声骂道:“槽!刘这狗贼,真是岂有此理!早知此贼有谋反之心,朕当初就该一刀宰了他!还有刘、刘义恭、刘戎这些王八蛋,一个个狼子野心,丧心病狂!逆贼,全他女良的是逆贼!”
萧瑾言见状,顿时眼前一亮,浑身热血沸腾,他不禁心想,握草,机会来了……该来的早晚都会来!呵呵……这襄阳王刘可真是一条汉子,说谋反就谋反了,果然硬气啊!还有其他刘姓诸王,一个个也都不是怂包软蛋啊……
眼下,刘松在建康方面的兵力部署不过十万左右,而刘加上其他刘姓诸王的叛军兵马加起来已经超过了十万。而且刘松的手下也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猛将,刘那边却是兵精粮足,南风、沈浪都是能征善战的猛将,还有“大宋第一谋士”季良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如果老子在这个时候给他“加一把火”,必然是江山倾覆,刘松的末日就到了!
就在这时,骠骑中郎将连城突然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对刘松说道:“陛下,刘和这些谋反的刘姓诸王们真是丧心病狂,猖獗至极!陛下对他们网开一面,没有将他们处以极刑,绳之以法……没想到,这群混账东西竟然蹬鼻子上脸,恩将仇报,居然还想谋反?!”
“陛下,微臣认为,咱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应当立即选拔将帅,筹备粮草,整军出征,给这些逆贼们以迎头痛击,彻底剿灭他们!只要打一场胜仗,就可以震慑住这些虚张声势,蓄意观望的刘姓诸王们。到那时,陛下再恩威并施,剿抚结合,可平诸王谋反之祸啊……”
刘松听罢,这才定了定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惊慌失措地说道:“好、好、好……连城将军所言极是!诸位爱卿,你们谁愿意替朕领兵出征,剿灭各路反贼啊?”
就在这时,车骑将军战英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对刘松说道:“陛下,如今国难当头,我大宋有‘擎天一柱’,可解当今危局,为何不用?”
刘松听罢,顿时惊喜万分,激动不已,连忙点了点头,惊诧地对战英说道:“哦?战英将军,你说的‘擎天一柱’是指的谁呀?”
战英听罢,连忙胸有成竹地答道:“陛下,微臣举荐虎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