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言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呵呵……蒙圣上之器重,食大宋之俸禄?刘器重的是他季良辰,不是我萧瑾言!况且,大宋的那点俸禄瑾言才看不上眼……而这刘、刘戎谁当皇帝,说到底跟瑾言有半毛钱关系吗?有什么本质区别吗?反正瑾言觉得是没有……
哎……季良辰啊……他这一副大义凛然,慷慨激昂的陈词,归根结底却连一丁点有营养的信息都没有!呵呵……难道这就是“大宋第一谋士”吗?就这口才吗?瑾言看他是“大宋第一搅屎棍子”还差不多!就凭这烂口才,还想说动瑾言替刘那混蛋卖命?休想!
于是,萧瑾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眼下刘戎的势力庞大,大宋绝大多数的州郡刺史都在拥护他。既然如此,刘何不将那皇位让出来,尊刘戎为大宋的正统皇帝。”
“如此一来,天下立时安定,百姓免受刀兵之苦,大宋的江山社稷也得以保全,岂不是忠于江山社稷,施大恩于百姓的大忠、大义之举吗?”
季良辰听罢,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反驳道:“哎呀……萧将军此言差矣!昔日那昏君刘松荒银无道,残害忠良,当今圣上讨伐无道,诛杀刘松,再造乾坤,造福黎民百姓,建立不世之功业,已经使大宋江山社稷安定!”
“可是那逆贼刘戎却狼子野心,觊觎皇位,他为了一己之私欲,竟然大逆不道,起兵谋反,荼毒生灵,使大宋江山再次陷入一片水深火热的战乱之中!像刘戎这样狼子野心,丧心病狂的逆贼怎么能做大宋天子呢?!”
萧瑾言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呵呵……季良辰口口声声说刘戎狼子野心,觊觎皇位,焉知刘不是如此呢?归根结底,刘和刘戎,甚至和刘松这三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和野心,发动战争、杀戮,争权夺利,谁会真正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呢?
刘松为了争夺皇位,谋杀了太子;刘为了争夺皇位,又起兵诛杀了刘松;现在刘戎为了争夺皇位,又起兵谋反,意欲诛杀刘……他们刘家的这些皇子们本来就是为了这个皇位同室操戈,自相残杀,发动战争,根本就不顾百姓死活!
这一场场、一幕幕的屠杀、争斗本来就是一场优胜略汰,强者生,弱者死的丛林游戏!刘家这一群野心家、战争贩子还美其名曰“诛杀逆贼(暴君),匡扶社稷,造福百姓”?说白了全是扯淡!
既然如此,刘和刘戎谁来当这个皇帝真的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区别!谁当皇帝都tm一个德行!既然这样,瑾言还管他个鸟甚,谁爱当皇帝谁就当去,跟瑾言有个毛关系!
于是,萧瑾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正言辞地对季良辰说道:“唉咦~季先生此言差矣!自古皇位都是有德者居之,岂可以入主建康的先来后到顺序来确定谁才是大宋的真命天子呢?况且,细究起来,先帝驾崩之后,首先入主建康,登基称帝的乃是刘松。而刘归根结底也是一个发起战争,后来者居上的造反藩王。”
“假如刘真是大宋的真命天子,自会有上天护佑,他定能打败刘戎,维护住这有德者才能居之的皇位,我等干嘛给他操这个闲心?!假如刘戎才是大宋的真命天子,那上天也自会保佑他成为天下之主,此乃天命,不可违也!我等当尽人事,听天命足矣!”
“况且,季先生才华横溢,足智多谋,刘戎问鼎江山,急需人才,他定会爱先生之才。一旦刘戎攻破建康,季先生可顺应天命,望风归降,仍不失位极人臣,高官厚禄啊!如此说来,刘、刘戎谁当皇帝对季先生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季先生又何必杞人忧天,操这份闲心呢?”
“呵呵……至于瑾言嘛……瑾言自从死了一妻一妾,死了最心爱的女人,又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之后,早已经肝肠寸断,心灰意冷,誓死不愿再涉足朝堂了!瑾言此生之愿唯在这山水之间,在爱妻佳儿的墓碑之侧,至于这大宋谁当皇帝?呵呵……爱谁当谁当去,关瑾言鸟事?!”
萧瑾言说完,不禁仰天长叹,哈哈大笑起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姿态。但看萧瑾言的这种轻松姿态,却和季良辰的心急如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给萧瑾言配上一个背景音乐的话,用“无所谓~我无所谓~”便是再合适不过了……
季良辰见状,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握草,萧瑾言这瘪犊子,他可真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良辰都跟他说破大天了,他就是一根筋,死活不肯接着良辰的话茬往下说,还非得给良辰拆台,麻麻批!难道萧瑾言这厮跟刘之间的怨恨就怎么也解不开了吗?槽!
哎……这也怪良辰刚才一直都在强调刘、刘戎究竟谁才是正统,而谁又是逆贼的问题,话根本就没有说到点子上。萧瑾言何其精明,他当然不吃良辰这一套……其实说白了,刘、刘戎这二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坏、正邪之分,他们只不过是宿命所选择的对手,恰似刘邦和项羽,刘秀和王莽,狭路相逢,胜者为王,败者为贼……
既然刘、刘戎二人在争夺天下这个问题上只有孰强孰弱,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而且也根本就掰扯不清,再加上萧瑾言也根本不吃这一套,那就干脆不掰扯了,实打实地跟萧瑾言摊牌说!就是刘和刘戎要争夺天下,而且萧瑾言为了自己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