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
“是啊,陛下,小人一时糊涂,小人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受刘戎那个逆贼的蛊惑,明珠暗投,误攀泥道啊……小人罪该万死!小人……小人的心里其实始终都是忠于陛下的啊……”
只见孔觊、孔二人一个不停地抽自己的大耳刮子,一个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像啄木鸟打洞一般,频率飞快……他们便是尽可能地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向刘表达自己仅有的“忠心”,以期保全自己残存的狗命。
“呵呵……呸!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朕真是白白器重你们这两个猪狗不如东西了!在你们的心里,恐怕只有你们的‘义嘉’皇帝陛下,巴不得朕早点死吧?”
只见刘怒不可遏,“腾”地一下子便从龙椅上蹿了起来,晃悠得头顶上的珠联哗啦哗啦作响,他冷笑了一声,冲二人怒吼道。
“陛下、陛下,您就是天上的太阳,是高空中展翅翱翔的雄鹰,是万物之主,是龙的传人,小人的心中只想忠心于您一个人啊,陛下!小人的忠心天地可鉴!陛下,饶小人一命啊,小人还能服侍陛下左右,以尽忠心!”
“是啊、是啊,陛下,那刘戎逆贼是个什么东西!他跟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的陛下相比,只不过是一坨臭狗屎而已,陛下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他踩在脚下……”
只见孔觊、孔二人一边用脑袋不停地做着拨浪鼓式的“呛地”运动,一边争先恐后、战战兢兢地对刘祈求饶命道。
“什么?!孔觊,你的意思是说……朕只配踩屎?”
“不、不、不!陛下,微臣的意思是说,刘戎那个狗贼就是一坨屎……陛下您老人家是天上的太阳,是天上的玉皇大帝,如来佛祖,都不屑于鸟刘戎那个臭沙碧啊!”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狗东西,这才明白啊?!朕今天就教你们一个做人的道理,朕才是真命天子!这大宋的江山,是朕的、是朕的!谁也抢不走!”
只见刘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冲孔觊、孔二人怒吼道。
“是、是、是!陛下,您才是真命天子,您才是大宋江山的主宰者,刘戎屁都不是啊!”
“是啊、是啊,陛下,您就饶小人一条狗命吧!”
“来人呐,把这两个狗东西给朕拖出去,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刹那间,四名虎背熊腰的武士连忙疾步冲上前去,一左一右架住了孔觊、孔二人的胳膊,像拖着两只五花猪一样,狠狠地将他们向大殿外拖去……
“啊!啊!啊!陛下饶命、饶命啊!陛下!”
“陛下饶命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啊……”
二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吓得连大小便都shī_jìn了,库当初立马失了一片,弄得大殿上一阵阵尿搔味,他们一边拼死挣扎着,一边拼命地冲刘苦苦求饶。
二人的呼喊声随着他们被拖出大殿之外逐渐渐行渐远,直至销声匿迹……他们二人的苦恼和不甘心在那一刻倾泻而出,因为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苦苦哀求了半天,给刘说了那么多好话,最终却也免不了惨死的命运……
翌日,寻阳,皇宫,正殿。
“哎呀……赭圻失守,浓湖惨败,各地的州郡刺史们也都纷纷倒戈拥护刘,这可该如何是好啊?”
“是啊,大厦将倾,大厦将倾啊……”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难不成我等皆要成为逆贼刘的俘虏了吗?”
只见大殿上的文武众臣们议论纷纷,一个个战战兢兢,口不择言,整个寻阳朝堂仿佛就像菜市场一般,吵吵闹闹,纷纷扰扰,一群鸟人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而刘戎虽然还身穿龙袍端坐在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椅上,但他已然六神无主,惶惶不可终日,成了一个衣着华丽但魂飞天外的“叫花子”一般。
“安静!你们都静一静,别tm嚷嚷了!”
就在这时,邓琬突然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大吼仿佛消音器一般将大殿上噪杂的议论声霎时止住了。
只见邓琬站了出来,义正言辞地对龙椅上的刘戎作揖道:“陛下,眼下我军大势已去,不如早降建康,以图宽大处理啊!”
“是啊,陛下,早些投降吧!”
“咱们跟本就打不过人家,早些投降,还能保全性命!”
“是啊,陛下,投降吧,就当是为寻阳的百姓着想了。”
刹那间,大殿上又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议论声,邓琬的这句“荐降”的话仿佛又像是一根火柴,点燃了全场的热情。
“哈哈哈哈……诸位爱卿皆可降,却唯独朕降不得!”
就在这时,龙椅上的刘戎却突然冷笑了一声,绝望地说道。
刘戎的这句发自肺腑的告白恰似三国时期鲁肃对孙权说过的一句话……当年,曹操起八十三万大军南下攻吴,东吴有百分之八十的文臣武将主张投降曹操,鲁肃却对孙权说:“方才观察众人之言,皆误将军,不足与谋大事。今鲁肃可降曹,诸公皆可降曹,却唯独将军不可降曹。”
也不知道刘戎读没读过三国,总之道理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对于刘戎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干掉刘,成为真正的皇帝,南朝之主,要么就是个死,跟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供他选择。而对于刘,摆在他眼前的两条路跟刘戎是一样的,要么无限风光,要么万劫不复。
所以,寻阳朝廷的那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