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回忆着刚才的芬芳。

“味道不错,是清风阁的清风染露吧,第六种毒药,涂在你的唇边,我若不吻下去,还真尝不到。”

“你!”林绛雪的脸红了红,接着愤怒的指着公子,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对手吻了她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清风染露可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清风阁的秘制毒药,前五种毒药虽然厉害,但只是为这第六种打下的掩护而已,清风染露才是她的杀手锏。

只是此刻看来,杀手锏竟然失效了,公子一点也没有服下毒药后的不适感,反而在笑,这笑中带着赤裸裸的讥诮。

林绛雪骤然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她觉得哪怕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一件恶心的事情。当然,真正的理由却是恐惧,她发觉自己有些陶醉于那个深深的吻,陶醉于和这个陌生的公子共处一室,这种发觉足以令任何人恐惧。

公子也没有阻拦她,而是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消失,笑着举杯饮尽,酒的味道有些苦,但咽下去后,却又有些甜,甜的就像刚才那个绮丽的吻。

深夜。

本来无雾的天空,忽然飘出了一片薄薄的雾,没人知道这雾气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它去往何处,但此刻它正悬在中天,正好遮住了月光。

透过窗户的月光,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飘香馆的房间里,留着络腮胡子的公子正独自一人喝着酒。

他好像不害怕会醉一样,一杯接着一杯,每次举起酒杯,必定一杯饮尽,他喝酒就就像喝水一样,让人担心这般喝法迟早会喝醉;但他并没有醉,非但没醉,眼神还越来越清明。

他的那双清明的眼眼凝视着窗口,木雕窗子的窗户纸上,凝聚着一道人影,微弱月光照的整个影子,就像黑色丝袜编织而成的布娃娃,狰狞而恐怖。

普通人看到恐怖的东西会害怕,可他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他笑的很快,却又仿佛带着某种无法形容的苦涩,就像是杯子中的酒刚刚入口。

入口的酒在入喉时还会变甜,可这笑容却一直都很苦涩,一种比甜味还有痴味的苦涩。

这笑,凄凉而悲伤,就像秋天里第一片落叶。

他忽然转过身,背对着黑影,带着笑说道:“你来了?”

黑影发出声音,是个男人,一个声音沙哑的男人:“不得不来。”

公子轻轻叹了口气,道:“每次你说不得不来的时候,我就心里难过。”

黑影道:“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公子苦笑道:“但你就不能不来吗?”

黑影又道:“我说过,不得不来。”

公子道:“好一个不得不来,看来又发生了不得不去解决的事情,是什么事?”

黑影道:“事关重大的事。”

公子眉头一皱,道:“是清风阁的姑娘们有了动向?”

黑影道:“是诛邪队有了动向。”

“诛邪队?”公子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咀嚼着这句话的意思。过了许久,才开口说道:“他们打算干什么?”

黑影道:“偷袭分舵。”

公子道:“他们还真是大胆。”

黑影道:“不是大胆,而是成竹在胸。”

公子不以为意的道:“所有制定计划的人,都会成竹在胸,可最后成功的却不足一半。”

黑影在听。

公子道:“潞州分舵是宗门重要的一环,不可有失,我会吩咐下去多加戒备的。”

黑影道:“恐怕你戒备不了。”

公子眉头又皱,道:“怎么?”

黑影冷哼一声,道:“他们找到了突袭分舵的办法。”

公子道:“什么方法?”

尽管潞州的分舵看上去就像堡垒一样坚固,但他知道,黑影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倘若他说了,就一定是真的。

果然,很快黑影就开口说道:“他们在城南的废弃老宅里,找到了齐国相国当年挖掘的隧道,可以直通分舵内部。

公子目光一凛,放下酒杯,说道:“这倒是一个大问题,幸好有你。”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打算怎么办?”

公子冷笑道:“别人都欺负到头顶了,我还能怎么办?”

“杀?”黑影的声音明显颤抖。

“你认为呢?”公子道,“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会以为我怕了,会无止境的骚扰下去,宗门永远都得不到安宁。”

黑影又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咀嚼着这句话。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可你一旦杀掉他们,就意味着和三大宗门彻底开战,你认为自己能有几分胜算。”

“哈哈~”

公子大笑了起来,笑容忽然一收,变得冷冽如刀:“你认为我不动他们,三大宗门就会罢手吗?别忘了,他们害怕宗门,害怕宗门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黑影出乎意料的平静:“会吗?”

公子语气一变,反问道:“你认为呢?”

黑影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已经在带来灾难了。”

“哈哈哈!”

公子仰头大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是笑意,不可抑止的笑意,忽然——阴风拂面,笑声骤停。

许墨并不知道,危机就像渔一样,正无声无息的笼罩过来,他酒瘾犯了,真在找人喝酒。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男人女人,会喝酒的也有不少,男人女人,可真正能陪他在深夜里喝酒的却不多,仅仅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已经坐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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