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承双手抓着铁栏杆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看着蹲在牢房外的炽煣,眼中不由得涌上了泪水。
他就这样目光死死的盯着炽煣,一时间也无话说。
炽煣莫名的就被他所感染,眼中也像是涌出了泪,声音带着哽咽:“我来救你出去。”
“阿煣。”炎承声音很低,炽煣听得不太真切,但他眼中的深情,她却看的分明。
“怎样才能打破这个结界?”炽煣问道。
“地牢守卫的牢头身上带着地牢结界的阵眼,只要拿到那个阵眼就可以破了这个结界。”炎承道。
炽煣在次施展隐身术,她站在地牢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找到哪个是地牢的牢头。
炽煣靠近牢头,一个擦肩的空档就将他身上的阵眼变到了自己手上。
解救炎承的过程总得说下来还是很顺利的,炽煣拿到阵眼后便直接去破了结界,将炎承接了出来。
因为炎承受了伤,炽煣隐身术如果他们两人施展的话,时效就比较短,所以他们只能先找到魔界一处僻静的山洞修养几天。
山洞内,炽煣将自己从神界带来的几瓶药丸递到炎承的手上。
“这些药都是补充灵气的,你多吃一些也无妨。”炽煣道。
炎承结果药瓶握在手中,欲言又止。
炽煣看出了他的犹豫,便一直盯着他。她在等,在等他愿意开口跟她说以前的事,跟她说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可是对视了许久,炎承依旧是沉默。炽煣敛了敛眼神,眼眸里划过一道失落,又过了片刻后才道:“有些事你若真的不愿意说我也不再逼你,我等,我等你愿意说出来的那一天。”
“炽煣……”
“还是叫我殿下吧。”炽煣道:“你走后赤焱殿就没有守卫了。”
炽煣说的很是婉转,但炎承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这下则更是心中五味杂陈,到了最后,涌上嘴边的只有一句:“属下会用性命守护殿下。”
炽煣看着一脸郑重拱手向她保证的炎承,心理情绪莫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并不是说逃避就能真的不去在乎的。那些未解的疑团一直都在她的心头,隐隐地左右着她的想法。虽然她说不逼他,她说会等他主动说的那一天,可心里那股莫名的隔阂还是存在的。
炽煣不在盯着炎承看,转了身子道:“你快点打坐恢复吧,我们好早日离开魔界。”
“是。”炎承道。
炎承盘腿端坐,炽煣也盘腿坐在他身边出神。
有些事她不敢问,那些萦绕在心头的一团她不敢问,这段时日他在魔界受的苦她不敢问,到最后他现在与魔界的关系她也不敢问。
若是换做以前她早就问了出来,可是有了先前的那段事,她就不敢问了。因为她怕她问他也不说,到最后再次弄得双方都不快。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过去了五日。
炎承身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也能够施展隐身术了。
他们二人也没在魔界多做停留,就连忙出了魔界。
出了魔界之后,炽煣突然道:“你觉得神界有趣吗?”
“嗯。”炎承只是嗯了一声。
“你嗯一声是说有趣还是无趣?”炽煣追问道。
“在哪都一样。”炎承道。
“那还真是无趣。”炽煣道:“不如跟我去凡界逛逛吧。”
炽煣也从来都没有下凡历过劫,他虽然在观尘镜中看过凡界景象,但也并不知道凡界究竟有多么的繁华。这一次既然出了神界,也无事可做,那边去凡界逛一逛。
“好。”炎承连忙答应,实际上炽煣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他们二人在凡界盘桓了一段日子,因为凡界日子过得快,他体内的毒素也扩散的比较快。
在第十三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了变化。
第十三日的傍晚,他就觉得胸闷气短,全身上下都如火烧般的疼。
这一日,他们是到了凡界的一处密林中。因为上午逛的太累,所以炽煣已经在旁边休息了。炎承强忍着身上的疼,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炽煣,便起身走远了。
炎承走了许久,觉得这段距离离炽煣已经很远了,便坐下来开始打坐,强行压制住体内不断传来的痛意。
可他感觉到自己体内四处蹿涌的那一段毒气很是猛烈,以他的修为根本压制不住。强行压制了一段时间,就已经感觉到全身体力透支,额上冒出细汗,猛的吐出了一口鲜血。
“谁?”炎承刚刚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就听到林中有声响,急忙出声喝道。
“我!”允翼从密林深处慢慢的朝炎承走来:“很痛苦吧,压制不住吧。”
“为什么要这样呢?难道连最后一点情分你都不要了吗?”炎承一手撑地一手扶着胸口问道。
“情分?可笑。在你跑回来跟我说,你要和阿煣坦白,要脱离魔界的时候,那点儿情份就已经没有了。”允翼道。
“就算我不说,难道要瞒一辈子吗?”炎承道:“就算瞒一辈子又能怎样,你又不是没和阿煣接触过,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甚至厌恶你!”
“那又怎样?就算她厌恶我,她也不能知道真相。因为就算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你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允翼眼神有些疯狂:“哈哈哈,我喜欢的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得到!”
“允翼,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疯狂狠毒。”炎承道。
“哼!只有弱者才会趴在地上用这种语气指责强者!”允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