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惊讶,那是因为黑衣人的身法实在太快,就像风一样,没有人能看清此人是从哪个方向登上擂台。
黑衣人留着长刘海,瘦削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邪笑:“凤姑娘,你我郎才女貌,也算是天作地和的一对儿。”
凤姑娘露出了不悦:“司徒南,你确定可以胜得过我?”
司徒南道:“若是放在以前,我自然敌不过你,现在嘛!”司徒南露出一丝坏笑,意图已经很明显。
虞乔自从瞥见司徒南上台,内心便现出一丝惊讶,因为这个身法在熟悉不过。
擂台上的两人很快便打得不可开交,虞乔对这位凤姑娘也算有了认识,从身手来看,的确是一位女中豪杰。
擂台上的司徒南固然很强,若想短时间赢下凤姑娘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最为着急的便是剑神,他看得出,师妹并不是司徒南的对手。
台下那些毫无生气的酒客暗暗捏了把汗,在他们心里,凤姑娘就是高不可攀的公主,如今在台上被逼得险象环生,恨不得自己上去将这位公主替代。
不知不觉百招以过,临时搭建的擂台已是面目全非。
司徒南眼看便要取胜,陡闻一声大喝,空中降下一位英俊的青年,掌风划过带起阵阵气浪。凤姑娘向后翻腾,单足立在一根断裂的木杆上。
司徒南见天降一位青年,一招“举火燎原”,掌与掌的碰撞激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波,迅速向四周漫延。
那些酒客被气波冲倒,有些修为弱的直接魂飞魄散,庭院中变得一片狼藉。
虞乔头也未回的挥了挥衣袖,那股气波瞬间消失,就像清风拂着山岗,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这个隐秘的动作很轻,一时也没有被人觉察到。
如此一来,这一桌完好的酒席反倒是鹤立鸡群。
“师妹,过来。”
凤姑娘闻得师兄之言,身躯微晃,转眼来到酒桌前。
虞乔仍是自斟自饮,对台上打斗根本不感兴趣。
凤姑娘对虞乔也并未在意,根本就不曾看上一眼。
剑神却倍感诧异,因为方才自己的掌力还未施出,而这股气波竟然无故消失。他瞅了瞅埋头饮酒的虞乔,立时又打消了想法,因为刚才这位青年不曾动过,而是不停的饮酒。
“奇怪,他怎么会来?”凤姑娘皱起眉头觉得很意外。
“你说的可是萨克部落的无邪?”剑神似乎想起了此人,讶然问道。
凤姑娘点了点头,目中流露出厌恶,她似乎很讨厌擂台之上的两位男人。
当虞乔听到无邪,酒樽停在半空迟迟没有喝下,侧目望去,那一身白袍格外显眼,可不正是萨克部落的无邪将军。
前一刻他还为无邪求情,而此时竟上了擂台。原本的醉意忽然一扫而光,他想起了伊北客曾经说过杖责一事,而现在的无邪根本不像一位被杖责之人。
沉思中的男人是最具魅力。当凤姑娘匆匆一瞥,便再也离不开这张帅气的脸庞。
那双明眸凝注了良久,忽然轻轻咬着红唇,羞涩一笑,转而投向擂台上的打斗。
无邪与司徒南旗鼓相当,二人不分伯仲。
那些侥幸存活的酒客躲在一边,早已瑟瑟发抖。
此番打斗的毁灭力极强,充满喜气的擂台已变得七零八碎。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二人仍是平分秋色,招式也由最初的凌厉变为迟缓。
“这样的本领也好意思上台,真是丢人现眼。”
声音处,站立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位异服少年。
无邪和司徒南听到声音,二人对了一掌便各自弹开,同时松了口气。这番拼斗早已令二人筋疲力尽,如今罢手,各自都暗自庆幸。可是中年人那番话却令二人怒火丛生。
“比武招亲怎会演变成男人相斗?”中年人笑望着凤姑娘。
“阁下可是来自百漠国?”
中年人瞟了一眼剑神,轻轻一笑:“区区正是来自百漠国。”
剑神望了一眼低头饮酒的虞乔,心道:“看来真的是我搞错了,这位兄弟并非百漠国人。”想到此处,他忽然觉得有些后悔,数次摸了摸怀中,都没能掏出任何东西。
凤姑娘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伸手便朝着酒樽抓去。虞乔假装醉倒,整个人伏在桌上,无巧不巧,酒樽稳稳放在桌上。
这看似无意的一幕,实则是惊心动魄。虞乔将时间判断的刚好,整套动作看起来浑然天成,也正是这巧妙一出,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凤姑娘瞅着师兄,惊道:“糟糕,他……他毒发身亡了。”
尽管剑神给她使着眼色,可她还是说出了真相。
中年人朗声笑道:“想不到堂堂剑神竟然也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有欠光明。”
剑神面色通红,瞅了瞅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虞乔,内心升起一股愧疚。
这时,站在中年人身旁的长发少年开口道:“只有我们的桑德大巫师才配得上凤姑娘。”此言一出,所有人望向中年人。
这桑德大巫师似乎很有名气,仅仅凭着名字便已震慑全场。
剑神怔了良久,方道:“莫非阁下就是百漠国的大巫师?”
“不错,百漠国的大巫师正是我。久闻凤姑娘生有倾城之貌,如今来看,的确所言非虚。”
长发少年说道:“小小一个鬼域竟敢如此猖狂,实话告诉你吧!此次大巫师便是奉国王之命,前来挫一挫你们的锐气。”
剑神道:“果然被我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