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她一直对哥哥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不满,之所以东躲西藏也是为了躲避少君。
少君野心很重,凤飞的直言不仅没有令这位哥哥收手,反而遭到打压和排挤,一怒之下才离开神之大陆。
自从来到东幻大陆,她从不敢露出身份,一直由这位师兄陪伴。
直到这次设下擂台,才被花若兰揭穿身份。
花若兰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知道她是无辜的?”
虞乔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她哥哥做的恶事,国师自当前去报仇,若是就这样把她杀了,那岂不是错杀好人?你的良心又何安?”
“我的家人也很无辜,又有谁会这么认为?”
凤飞道:“花国师,我虽是鬼域皇族之人,但我并未做过一件坏事,如果杀了我可以令你解恨,就请动手吧!”她轻轻将虞乔拂开,温柔道:“很感谢你的信任,但我不希望你再插手此事。”话落,露出柔柔一笑。
虞乔虽然有些难过,却不得不遵凤飞之言。心中难过的同时,忽然升起一股惆怅。
凤飞来到花若兰身前,轻轻闭起双眼:“动手吧!我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所有人不忍直视,有的侧过身,有的闭起双眼。
剑神努力起身,尝试了几次都重重摔倒,最后无力说道:“花国师,想不想知道当年灭你满门的真凶?”此言一出,所有人将目光凝在剑神身上。
花若兰听到此言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你说什么?”她忽然间红了眼睛,单手将虚弱的剑神举起:“杀我全家的凶手有神主和鬼域少君,还有一些帮凶已被我毙了大半,莫非你所指的是那些帮凶?”
被举在空中的剑神早已是浑身无力,又怎能回答她的问题。
花若兰将他轻轻放下,凤飞忙赶了过来。
“说,那些活着的帮凶都是谁,现在在哪儿?”
剑神笑了笑:“说也可以,但你必须得饶过我师妹,而且以后也不能伤害她。”
“不可能,我曾经在亲人坟前说过,要杀光鬼域族人。”
剑神道:“万事都有个破例,如果你不饶过师妹,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说出那些真凶。”
花若兰踌躇良久,内心不断做着挣扎。面前这位少女虽是鬼域族人,可是与真凶相比,她就显得微不足道。况且以剑神的性格,严刑逼问甚至杀了他,也不会说出真相。
“你如果有疑虑的话,尽管杀了我们。”
花若兰似乎做出了重大决定:“好,我答应你。”
剑神暗暗一喜,随后一脸正色:“请花国师靠近我一些。”
花若兰依言靠近了剑神,两人交流了一阵,花若兰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就这些人么?”
“是的,只有这些人。当年参与此事之人大半被你掌毙,之后又死了几人,现在活下去的也就这几个人了。”
此时的花若兰已没有任何疑虑,美丽的眸中闪着泪芒:“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我绝不会产生同情。”
剑神道:“每次从噩梦中醒来,那些无辜男女总是以凶狠的眼神望着我,就像你现在的这个眼神。”
“或许你是条好汉,可惜跟错了主人。”
话音刚落,一阵清晰的碎骨声响起,剑神头一歪,面上略带着微笑,永远离开了尘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出手相救。
这个世上唯一疼爱凤飞的人已经离去了,她就像一只发疯的野兽,凶猛进攻着花若兰。
无论怎样进攻,终究是实力悬殊。
花若兰紧紧扣住她的腕脉,厉声道:“他该死,血债血偿乃是天经地义。”她重重将凤飞推在地上:“我答应他不再伤害你,还请你莫要挑战我的底线。”
凤飞抚尸大哭,悲伤的泪水将衣襟打透,这一刻的心情很难以形容。
花若兰主动来到王后身前,礼道:“王后娘娘,臣有急事要去办理,还望您批准。”
王后点了点头:“若兰,你我亲如姐妹,此刻心情也甚是理解,还请保重。”
花若兰眸中含泪,行了一礼便消失在鬼域分舵。
幽暗的鬼域上空响起凤飞绝望的呐喊。
王后瞅了瞅虞乔:“跟我回漠北,那里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说到最后竟然挤眉弄眼,那副媚相当真是迷人。
虞乔根本不吃这套,甚至感到恶心。他偷偷瞥了一眼无邪,发现他暗暗点头,心中暗道:“无邪点头就是让我去百漠,可是这位王后明显动机不纯,倘若被他告知玉蓉,那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正是因为这么想,他才有些胆怯,甚至改变了主意。
无邪主动上前,拱手一礼:“王后娘娘,在下可以去百漠做客么?”
王后正满脸的荡意,闻得声音立刻露出不悦:“你想死吗?”语气忽然变得冰冷,和虞乔说话的口气截然不同。无邪略有一些不服气,整了整衣衫:“虽然我来自萨克部落,但却对百漠十分向往,也想去看一下沙华的繁荣,同时对王妃也是倍感钦佩。”
王后冷冷一笑:“少在这说好听的,你不过是为了乌都海而已。”
无邪被对方识破了意图,面上不禁一热,随后又道:“乌都海死不足惜,倘若百漠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在下自当投得明主。”他很隐蔽的向王后传达了一个眼神。也正是这个眼神才令王后仔细打量着无邪。她忽然间发现,原来这位将军并不讨厌,反而生得细皮嫩肉,看起来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