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兰正准备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岂料被王后之言打断,她轻轻笑了,因为她太了解王后,对她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所包含的意思都了若指掌。
虞乔听到王后之言,这才想起逍遥宫与往日对比,确实有所不同。因为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一个侍卫,这与平时确实存在着反常。
最为担心的就是芈玉蓉,所以他刻不容缓来到神医住处。
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神医浑身是血倒在地上,附近躺满了女侍卫,看样子无一生还。
王后扑在神医身上嚎啕大哭,虞怔在原地,因为榻上的佳人早已不知所踪,在这一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哭什么,神医前辈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重伤而已。”花若兰从桌上的葫芦里倒出一粒药丸,很快便给神医服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神医才慢慢醒来。
虞乔迫不及待道:“神医,玉蓉呢?到底是谁伤了你?”
神医无力指着木榻:“我……我把她藏在榻下。”
虞乔心头一喜,赶忙伏在榻下,这一眼总算令他踏实,那颗悬着的心也彻底落下。
芈玉蓉正安详的躺在榻下,均匀的呼吸。
虞乔将芈玉蓉重新放回榻上,这才想起神医的伤势,忙上前安慰一番,心里暗暗惭愧。
“师父,你没有事,香儿就放心了。”
花若兰先是一礼,继而问道:“神医,到底是谁伤的你?”
神医轻轻颔首,缓缓道:“伤我之人乃是瘟神。”此话一出,不仅令虞乔和王后大吃一惊,就连国师花若兰也是眉头紧皱,这瘟神似乎还头一次听说。不过她清楚知道神医本领,能将他重创,对手修为自是不简单。
虞乔和王后甚是惊讶,因为这瘟神前一刻还在狐族兴风作浪,更是差点儿将狐族灭掉,而此时竟来到了逍遥宫,杀了许多侍卫不说,差点儿连神医也杀掉。
“师父,此人作恶多端,必会遭到天报。”王后将狐族遇瘟神一事讲出。
花若兰听后眉头一皱,愤愤道:“难怪城中百姓以布遮面,原来是她种下的瘟疫,此人太过歹毒,必须除掉。”
虞乔心下有一丝疑惑,瘟神既然杀了这么多侍卫,为何还会饶过医神,还有,这些女侍卫又为何都死在神医的屋子里,而不是外面,她们总不会集合在屋子里等着瘟神去杀。想到此处,虞乔望向那些死去的女侍卫,手中的兵器完好无损,甚至根本就没有出鞘,明显死的很仓促,淬不及防,再看看这些人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痛苦或是恐惧,反而显得很惊讶。
神医道:“当时我与瘟神打斗,这些侍卫听闻声音,可惜还未等拔出兵刃便被瘟神所害,我若不是装死逃过一劫,又怎能揭露瘟神的恶行。”
神医这么一说,立时打消虞乔的疑惑。他心中暗暗惭愧,觉得不应该怀疑这位恩人,倘若没有他的全力施救,芈玉蓉也不可能有所好转。想起芈玉蓉,又有一处疑点暴露,既然瘟神已来,神医又哪有时间藏起芈玉蓉,除非他知道瘟神要来找自己的麻烦。
虽然有些疑惑,却也不好问出口,毕竟芈玉蓉已安然无恙,这才是最为重要。
神医自行疗伤,王后唤来卫军,将侍卫尸体处理好,同时加强戒备。
虞乔把更多心思放在芈玉蓉身上。而花若兰同样望着这位昏睡中的美女,不用问,仅从表情来看,就能看出二人之间的关系,她忽然有些莫名的失望。王后仍是处在悲痛中,这些侍卫都是妙龄女子,陪伴她已有多年,如今都惨遭横死,内心自然感到痛苦。
三人各怀心事,逍遥宫内传来打斗声,而且声音愈来愈近,三人不约而同赶到现场。
身着白袍的吴邪与卫兵交战,地上已经躺了多人,看样子受伤不浅。
王后一声大喝,立时将打斗阻止。
花若兰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逍遥宫。”
鼻青脸肿的无邪并没有胆怯,反而理直气壮:“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说话间,无邪刻意瞟向王后:“没有人能把曦若带走,除非你杀了我。”
王后面罩寒霜:“你可真是不自量力,杀你又有何难?”
无邪面无惧色,露出淡淡一笑:“虞公子在哪儿?快把曦若还给我。”
王后本已积了一肚子怒火,沙华城遭瘟疫,如今逍遥宫又被瘟神血洗,师父又身受重伤,正愁没有地方发泄,无邪反倒送上门来。
怒火随之而爆发,无邪自然抵挡不住,仅仅数合便被王后重伤,若不是虞乔出面阻止,他的小命可就彻底交代。
虞乔斩钉截铁道:“对不起无邪将军,我是不会将玉蓉还给你,因为你不值得信赖。”
无邪道:“我与曦若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相识,你凭的是什么?”
“那是以前的事,三公主曦若早已为少主自毁修为,所以她并不是曦若。”
无邪喃喃道:“不可能,一定是曦若重生,你在撒谎。”
“我没有必要说谎,请你离开这里。”虞乔想起无邪对芈玉蓉的轻薄,内心便燃起一股怒火。
芈玉蓉在他心里就是不可亵渎的女神,自己都没有舍得碰她一下,竟然被这位卑鄙小人占了便宜,他真有种杀人的冲动,眼神变得很可怕。
无邪看到这个眼神,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一股杀气悄然而袭,他缓缓退了两步:“咱们走着瞧,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他丢下一句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