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阿暖一脸喜气的样子,便知道自己的女儿真是中意了秦铮,这养大的姑娘终是要嫁人了,皇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君显自打昱帝的旨意下来之后,手中的酒杯便未曾放下过,楚轻烟看到君显这个样子,心中有些疑惑,这长公主定亲,君显喝成这样子又是为何?想到这里,开口道:“四皇子喝了这么多酒,过会儿便要醉了。”
君显放下酒杯,白净的脸上因着酒力有些泛红,眯着一双凤眼说道:“我饮酒,同楚妃娘娘何干?!”
楚轻烟被君显呛了一声,有些难看,昱帝开口道:“君显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
阿暖看向已经喝得微醺的君显,心中叹了口气,吩咐文茵道:“将本宫制的醒酒丸给四哥哥送过去。”
文茵点头,君显接过文茵送来的药丸,闻了闻便放入口中,莫说是这醒酒丸,这会儿就算是阿暖送来什么穿肠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秦铮将阿暖这点儿动作看在眼里,端起酒杯掩饰眼中的情绪,他知晓君显对阿暖的兄妹之情,但是君显对阿暖的那点儿心思,他还是要好好防着才是。
宴席散罢,阿暖先到了朝阳宫,帝后二人都在朝阳宫中,昱帝先是笑着开口:“朕看,秦铮这小子是等不及了,前些日子忠勇公的父亲也给朕上了折子,说是想要早早地见孙媳进他忠勇公府的门,朕今日便有了这道旨意,阿暖不会怪父皇事先未曾同阿暖说罢?”其实老公爷的原意,是想要早些抱上重孙子,但是昱帝害怕阿暖害羞,便换了个意思表达出来。
阿暖摇头:“父皇安排便是,阿暖怎么会怪父皇?”
皇后听了昱帝话,开口道:“忠勇公府的老公爷也是个痴情人,也不知道秦铮能不能随了他祖父。”
昱帝摆了摆手:“朕看着秦铮是个不错的,皇后放心便是。”
阿暖开口说道:“父皇母后,这会儿换些别的说罢。”
昱帝大笑:“阿暖这是不好意思了么,罢了罢了,那阿暖同父皇说说,这都要嫁人了,想要些什么嫁妆?”
阿暖默默地喷了口老血,说好的换个话题呢?这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有必要讨论嫁妆的问题么!开口说道:“现在不是还早着么,哪里需要考虑这些?”
皇后接话道:“虽说还早着,可是这嫁妆可是要一年四季来置办的,每季宫中都会进些好东西来,这慢慢攒着,加上母后先前准备的那些,到时候也就差不多了。”
昱帝点头:“若是觉着少了什么,不用问过朕的意思,让人取了便是。”
阿暖觉着,自己带过去的嫁妆,怕是忠勇公府都要发愁了。不过阿暖实在是不愿再同帝后二人说这嫁妆的事情,但是发现,这会儿根本就不能转移话题。
阿暖好不容易从朝阳宫出来,回到怡和宫,梳洗之后躺在床上,虽说今日有些疲乏,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第二日看着自己的黑眼圈,狠狠地拍了一下脑袋。
阿暖先前同君显说定,要出宫去他府上看看,刚开春没多久,阿暖便带着文茵出宫去了。
阿暖并未往公主府去,径直去了君显府上,君显见到阿暖,第一句话便是:“阿暖来了,四哥哥想着,你怕是不会再来了。”
阿暖笑道:“四哥哥哪里的话,阿暖先前不是同四哥哥说过么,自然是会来的。”
君显顺手摘下手边的一支瑞香,细细看着,并不看阿暖,问道:“阿暖今日来到底是想同四哥哥说些什么?”
阿暖被君显问得有些不知怎么说话,她这一路上都在想同君显说些什么,这会儿觉着,说什么都不是,嗫嚅了半天开口:“阿暖想着四哥哥府上的花比御花园中的开得都好,出来看看四哥哥总不会不愿意吧?”
君显轻笑:“既然阿暖想看,那便好好看上一看罢。”
阿暖看着君显手上的瑞香,开口道:“阿暖倒是不知道四哥哥之前还对这瑞香有兴趣。”
君显将手上的瑞香放在一旁,勾起唇角:“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四哥哥现在,也只能折了这瑞香去罢了。”
阿暖被君显这句话说得抖了一抖,说道:“四哥哥这话便不对了,这一年四季,总是有不同的花开着,怎么也不会有四哥哥空折枝的时候。”
君显直直看向阿暖,看得阿暖有些窘迫方才转过头去:“阿暖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
阿暖松了口气,君显是个聪明人,定然是能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自己将君显当做哥哥,自然是不愿意他往死胡同里钻去。
君显余光看到了阿暖送了口气的样子,心中轻轻叹了口气,阿暖话说得轻巧,这一年四季百花盛开,可是若真是独独爱这瑞香一枝,日后怕是还真看不上别的了。
忠勇公府忙活了一年多,皇后也在宫中细细地打点着阿暖的嫁妆,这一转眼便到快要昱帝给阿暖定下的婚期。
离着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虽说传说中,女孩子的嫁衣是要自己缝制的,不过阿暖也就是剪了一下线头罢了。
这再过两日,便是正日子了,这些日子,皇后都是让阿暖在朝阳宫用晚膳的,毕竟这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连宫中的公主都是不能例外的。
阿暖今日在朝阳宫,这桌子上满满都是阿暖平日里喜欢的菜色,姑娘平时不觉着自己泪点低,这会儿眼睛却有些潮湿了。
阿暖平复了一下,笑着对皇后说道:“这些日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