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多听了李玄一的话,惊为天人,连忙吩咐吩咐下去,九万大宛国骑兵迅速集结,赶往石漆之地,每名骑兵身上最少都灌满了两个酒囊的石脂水,这九万骑兵迅速向疏勒国的方向扑去。
经过七个时辰的全速奔袭,九万人的骑兵部队终于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大宛国最大的河流之一,罗木河。
罗木河横穿西域三十六国,是西域大多数国家的母亲河,在大宛国境内的这段罗木河九曲十八弯,宛如卧在大宛国国土上的一条巨龙,罗木河水深不足一米,但河宽平均六十丈,非常适合李玄一的计划。
毋多命令全军在原地待命,自己带着李玄一与老道士沿着罗木河观察地势,此时距离毋寡叛乱已经过去一夜,此时已经过了五更天,如果是在大唐,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百姓都已经吃过了早饭,可在西域,过五更天才是人们最困顿,也是天空最黑暗的时候。
毋多道“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月一此时应该已经赶回了疏勒,向处月国军方报了信,相信用不了多久,处月国的大军就会赶来。我们要加快寻找合适的伏击地点了。”
李玄一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寻找合适的河段,来来回回走了数次,又过了快半个时辰,李玄一停下了脚步,说道“国主,我认为此处最为合理,可传令众将士以此处为起点,向下游每一丈远分布三人,于河底铺下六只酒囊,九万人一直可铺到下游三十里远的位置,动作要快!”
毋多既然选择了按照李玄一的办法抗敌,就充分发挥了一名优秀的君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品质,连忙吩咐传令兵,将命令传达下去,仅仅一刻钟,九万人的大宛国骑兵就已经赶到了预定位置,开始下河填埋酒囊。
直到这时,毋多才出言问道“小兄弟,不知可否讲解一下为什么要在此处埋下装有石脂水的酒囊呢?”毋多身后的众多部落首领也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其中有一部分人始终还是不太相信这名年轻人,毕竟此时的李玄一仅仅十五岁,脸上还透着稚嫩,就算个人修为出众,但打仗毕竟和个人比武是两回事,天时地利人和都会对战争的结果有很大的影响。
李玄一回头看了看众人,嘴里还叼着一根刚刚抽了芽没多久的青草,青涩的草汁渗在嘴里,还有淡淡的清新。此时的李玄一没有一丝紧张,仿佛胜券在握,说道“刚刚众位也随我走了一段,可观察到这河道有何不同?”
众人听到李玄一问话,都摇摇头,李玄一继续说道“大家看,首先此处往下三十里,是罗木河道最宽的一段,上下游的河道都比较窄,河水流速过快,不利于大规模骑兵的快速通过,若我是敌方统帅,一定会选择此处作为我的过河之地,其次此处也恰好在疏勒国与大宛国中间,正是处月国大军的必经之路,从这里过河也是最节省时间的走法。而且此处还有个优点,因为河水流动不快,这段河流底部既有石块又有河沙,非常方便与我们的酒囊的隐藏,如若只有泥沙则压不住酒囊,只有石块又太容易暴露,虽然大修行者是感应不到这些酒囊的,但是不排除有目力惊人者可以看到,这段河床既有河沙又有石块,正合适。最后即使他们不选着从这里渡河,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从这里渡河,只需要把国主的大旗竖在这里,我就不信他们不来。”
众人听完,尽皆拜服,毋多感叹道“真的很难想象你是第一次带兵打仗,你这心思,简直考虑的太过周全了,如果你以后长大了,谁要在战场做你的对手,一定会非常难受。”
老道士李淳风说道“你小子看来以后饿不死了,要是一旦修为不成,还可以去哪个将军帐下做个参谋,想来混一口饱饭还是不难!”
李玄一挠挠头说道“您老这么夸我我还有些不适应,嘿嘿!”
半个时辰过后,天边已经开始蒙蒙亮了,十八万只酒囊已经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位置埋好,此时众位将士已经在河边开始埋锅造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埋锅造饭,草原的骑兵出战,每到吃饭的时候,经常会把头盔倒过来,架在火上,打上一些河水,将随身带的肉干放入煮沸水的头盔中涮着吃,这样既节省时间,又能吃到热的美食,大唐近百年流行的涮火锅就是起源于此,只是大唐的美食家众多,如今大唐境内的火锅已经远比草原上的骑兵做的好吃的多。
李玄一与老道士以及众位将士刚刚吃上饭,毋多国主就赶过来说“昨日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回来报告,说处月大军已经开始在集结出发,预计还有三个时候能到我们的对岸,不过斥候说,就在我们埋锅造饭的时候,已经在附近发现了处月的小股斥候部队。”
李玄一道“国主不必紧张,告诉众位将士,等处月军到了对岸以后,我们要挑臂力强劲的士兵,率先向对战射箭,不求伤人,只求拖延住对方渡河的脚步,至少要拖延半个时辰。”
毋多问道“这是为何?”
李玄一说道,“我们目前在河水的西岸,三个时辰之后,太阳正好是刚过正午,如果此时我们就让对方渡河,有些浪费,拖半个时辰后,太阳在我们身后,处月骑兵需要顶着太阳光作战,那时我们冲锋将事半功倍。”
毋多与众位将士听完,连连佩服,没想到李玄一连这么一点小细节都谋划在内。看来此次真是老天不亡大宛国啊。
毋多又问道“那小先生,接下来我们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