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的时候,卓成阳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对付你的办法了。”
抬起头来,白盏目光坚定的看着叶望枫。
“你现在去临渊城,叶思琴必死无疑。”
很快,叶望枫便相通了白盏这句话的意思。
卓成阳之所以留着叶思琴,目的就是为了引他去临渊阁。
而卓成阳得知自己不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以后,多叶望枫的恨意,恐怕已经到了骨髓里面去了。
叶望枫越是在乎叶思琴等人,卓成阳越有可能将叶思琴杀了。
“我不去,他们未必想活。”
叶望枫没有理会白盏,而是继续往前走。
白盏微微一愣,这一节是他没有想到的。
当初他被抓住的时候,心里存的就是这样的想法。
哪怕自己死了,也不能让卓成阳得逞。
想必,叶思琴等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犹豫了片刻,白盏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跟在叶望枫身后,朝着临渊城进发。
他来找叶望枫最主要的原因,其实还是为了叶思琴。
……
三月,晌午。
温暖的阳光,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光和热撒向大地。
道路两旁的野草,似乎感受到了阳光的召唤,正努力的从黑暗的土地里冒出尖来。
然而,此时的临渊城内,却仿佛被阳光遗弃了一般。
哪怕整座城池被阳光照得透亮,但城内却看不见任何的生机。
走在其中,更有一种让人背脊发凉的寒意。
城池之内,那些被屠戮的百姓的尸体正在慢慢腐烂,整个城池之中,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尸臭味。
顺着长街往前,到处都是这种触目惊心的景象。
从这些横七竖八倒在路面上的尸体可以看出来曾经这里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
然而,再往前,便能看见一处高大的府邸之前,一群人戒备森严的警惕着四周,任何的风吹草动,迎接它们的,将会是一阵嗖嗖的箭矢之声。
府衙之上的二楼,有两个模样身段都算得是上层的女子,手持两把宽大的蒲扇挡住了斜照而下的阳光。
一清秀的男子,慵懒的坐在蒲扇之下,眼神迷离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随后仰头喝下。
而在他的对面,则端坐着一个神色有些憔悴的人。
看到对方将酒喝下,此人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但随后,又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怎么,怕我在酒水里下毒!”
蒲扇之下的男子见对方无动于衷,将酒杯狠狠按在案桌上的同时,身子前倾着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人。
那人皱了皱眉头,干裂的嘴唇却紧抿着,丝毫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坐在蒲团之下的人觉得兴趣索然。
身子斜靠之下,正好靠在了手持蒲扇的女子大腿之上。
只要他抬头,女子裙摆下的风光,便能一览无余。
只是,此人似乎并没有这个兴致,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相比身后这两个顺从的女子,明显眼前的男子让他更感兴趣。
也不管女子受不受得了,坐在蒲团下的男子一副懒羊羊的样子说道。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若想要杀你,又何必用这种手段?”
似乎是对男子所说,又似乎实在自言自语,蒲扇下的男子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为了逼他现身,你现在和大街上的那些尸体没有什么区别了。”
见蒲扇下的男子并没有杀他的意思,坐在烈日下的男子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男子依旧没有动。
他的这种反应,令蒲扇下的男子顿时失去了兴致。
“又是一个无趣的人,拖下去!”
左右早有将士候命,听得令响,当即有人冲了出来,也不去理会男子的状况,拉着男子就往后走。
只是仔细去看,被拖曳的男子的双腿,连半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两条腿虽然长在男子身上,但他被拖曳时的模样,仿佛两条腿是绑在他身上的一样。
行出不远,就是一段台阶,如此拖曳下去,男子的双腿非折断不可。
然而,男子所表现出来的硬气,连手持蒲扇的两名女子都有些微微动容。
哪怕被折磨到这种地步,此人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就连本能的呼喊,都被他埋在了心里。
一步,两步……
眼见着男子就要被拖下台阶,两名女子也起了好奇之心。
不知道男子是真的硬气,还是只是在自家主子面前表现得如此强硬。
她们既担心男子被拖下台阶,又想要知道男子到底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四步,五步……
就在男子将要被拖下台阶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命女子的暴喝。
“住手!”
两名带甲的士兵愣了一下,回头看了蒲扇下的男子一眼。
男子同样脸有狐疑之色,微微抬起头来。
“刚才是你在说话?”
男子所问的,正是他靠着那双修长大腿的主人。
听得男子问话,女子早已下的面如土色,身子颤抖的同时,再也受不了蒲扇以及男子施加在她身上的重量。
摇晃了两下,女子最后退到在地。
“不……不是我!”
女子惊恐的神色,足以表明他对眼前男子的畏惧。
一般人遇上这样的情况,在背后支撑的东